人,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红霞的程伟鹏,最终还是退到了门边,和饶琛站在一起。
“你也变了不少。”见饶远站到自己旁边,饶琛忍不住出言调戏。
饶远板著张臭脸,抿著唇,瞥了饶琛几眼,然後又不安地看向程伟鹏。
饶琛看了饶远几眼,又顺著他的眼神看向床上的程伟鹏,忍不住笑了起来。过去他是挺嫉妒这个弟弟的,自从他出生之後,父母甚至管家的关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明明自己那时候也不过四五岁,却敌不过这个只会哭闹的小婴儿。母亲的死给了自己很大的打击,可是那之後饶远的自杀给了他更大的刺激,他开始不敢接近和自己的血亲,总怕他们的变故会让自己倒下。他要坚强,但亲人是他的软肋。一个成功的人是不容许有软肋的,他要用自己的力量让这个家重新振兴,在家里筑一道稳固的城墙,将自己珍惜的人保护起来。
只是他不知道,那次之後,饶远竟然也长成了一个大人。能够保护自己,甚至能够……能够保护他人。饶远真的变了,他以前自私,一副除了自己别人都不在乎的样子,如今竟然也能为一个人疯狂至此。
原来人也有涅盘一说?饶远这是欲火重生了?
饶琛咧嘴笑了起来,这张笑脸让别人看起来有点痴傻。
饶远听见憨傻的笑声忍不住睨了饶琛一眼,说句实话,自己的这位哥哥,平时也是冷著一张脸,但笑起来就是傻气。或许只有他的亲人见识过他这种傻劲吧?
想到这里,饶远竟然也笑了起来,虽是轻笑,但鼻子的呼气声还是引起了饶琛的注意。
“笑什麽?”饶琛沈声问。
饶远像是止不住笑,说话的声调有些怪:“你又笑什麽?”
於是对望的两个人就静了下来,最後一起看向病床。
“他没事了,多休息就好。”医生检查完,循例报告一下就走出了病房。
医生前脚一走,饶远後脚就走向了床铺,但他这次不是去折腾床上的人而是去给他倒水。
饶远调高程伟鹏的病床,正准备喂水,突然想到被自己冷落了的饶琛,又回头说:“哥,你先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饶琛抬手看了看表,又看向那边的两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碍事的好,就说了句:“好。”过了半会才说:“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有线索就告诉我,我!。”
饶远点点头,目送饶琛离开才搬了凳子坐在床边看著程伟鹏。
“你竟敢耍我?”饶远特意压低了声音,本意是不想骚扰隔壁床的人,但在程伟鹏听来就是恐怖了。
“这不是,刚醒来,脑袋不清醒嘛……”程伟鹏语气讨好,但他缩在被子里,手心全是冷汗。
“以後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这话虽然是责备,但被饶远说得更像是乞求。
“嗯……”程伟鹏心中有愧,只好应了声,但他此时似乎忘了刚才是谁将他弄到窘迫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饶远微微笑了一下,又无意识地摸上程伟鹏的脸,喃喃自语到:“我不过走开一下,怎麽就……”
看到那自责的眼神,程伟鹏眼皮垂了下来。
“记不记得之前,我说我去卖……”程伟鹏话未说完就被饶远伸手捂住,他看了饶远紧张的神情,内心淡然一笑,挣了几下脱去了饶远的控制才慢慢说:“我不是说过,我没卖成吗?”
饶远皱眉,但没有阻止,程伟鹏知道自己可以继续说下去,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就是因为没卖成,才有了现在的事。那天想包我的是一个黑社会老大,我……到最後不肯,还把他头打破了,最後还抢了他的钱。”程伟鹏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後几乎像是自言自语了。
饶远最起先是满腔怒火,但到了最後,不知道为什麽想笑。
见饶远满脸笑意,程伟鹏蹙眉问:“你笑什麽。”
饶远本来很想揉他的头发,不过顾及到程伟鹏头上的伤,伸到一半的手又抚上了他的脸,然後柔声问:“他叫什麽?”
“凌峰。”
饶远眯起眼笑了几下,又默念了几声:“凌峰。”
不知为何,程伟鹏觉得饶远此时的表情有点恐怖,心中一害怕,赶紧问:“你、你想干什麽?”
不料饶远只是笑笑,良久才说:“我就是问一问,我一个人民教师,我能干什麽?你睡一下吧,我就在这里。”
程伟鹏看饶远的表情,心中忐忑,但有找不到原因,只好点点头。
饶远看著闭上双眼的程伟鹏,柔柔一笑,又轻轻站起来,帮他调低病床。
饶琛走到停车场,发现自己的得力助手正站在自己的车子旁,看到地上一地的烟屁股,看来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
“你怎麽来了?”对这位得力助手虽然是喜爱,但两人关系说不上亲密,所以饶琛对他的态度和语气还是比较冷淡。
“给你送资料。”男人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夹,又扔掉手上的烟,用脚踩了几脚。
饶琛木然地看了他几眼,又开了车锁才问:“怎麽不打电话给我?”
“知道你忙。”男人自觉地拉开驾驶座的门,饶琛看他一眼,刚想说什麽,裤袋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掏出一看,是一条短信,饶琛点开看了几眼,嘴边挂起一丝笑。
“你开车,去我家。”说完,饶琛将车钥匙扔给男人,自己拉开後座的门坐了进去。
男人愣了愣,似乎还未从刚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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