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藏在床底下的吗?」
在他咄咄逼人的质疑之下,逍枫无法规避,也无法说谎,只能脸色苍白的俯首坦承,「是,那是我留的,纸条也是我藏的。」
「那麽说来果真是你!当无情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澐瑞痛心疾首似的看向他,声音阴寒得像从地狱里发出,「没想到你竟然背著我干出这种事来!」
「不,请你相信我,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绝没有背叛你,我真的不是内奸!」
「都已经物证确凿,休得你狡辩!我看你就乖乖认罪!」冷无情出声驳斥,罪证都已被他揭发,秦逍枫还想迷惑少主信他不成?
「住口!现在是由我来质问他,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给我退到一边去!」
「真是非常抱歉,我一时气不过就逾矩了!」不巧扫到了台风尾,冷无情闻言只有摸了摸鼻子退到一旁待命。
「逍枫,你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愿闻其详!」澐瑞阴沉著一张脸审视著他,眼中的阴郁就像暴风雨来前的天空一样。
「我不能说。」尽管悠关自己的清白,逍枫仍是三缄其口,此刻的他就像是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
「是无法说还是不愿意说?」澐瑞暴跳如雷的逼近他,原本他还留著最後一丝期盼,渴望他能辩驳他是被诬陷的,只要他全盘否认窃听器与字条都非他所藏,他一定会相信他是无辜的,然而他却打破了他唯一仅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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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真的不能说。」发觉他身上散发著令人畏惧的寒意,逍枫本能的畏缩了一下。
「给我说!」澐瑞向他咆哮,怒不可抑的表情满是遭到背叛的愤怒,再也无以往的温柔,「纸条上所留的手机号码是谁的?你从什麽时候就开始背著我跟那家伙偷偷联络的!」
「不,你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逍枫抓住他的手,拚命恳求他给予信任。
「你还要坚持说没有?你当面承认窃听器与字条是你所藏,又不肯说出你所谓的苦衷,要我怎麽信任你!」
逍枫身子微微一震,澐瑞的话正好刺中了痛处,他悲痛的垂下眼帘,「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
「要我信你,你就说出让我可以信你的理由!为什麽你会在床下藏窃听器,又为什麽会有这张纸条!」
「我…..」逍枫颤动著嘴唇,却始终吞忍不答,到这个地步来,他已是百口莫辩。
「说不出来了吧!」澐瑞冰冷的看著他,更加认定了他的罪名,「我对你百般讨好,不但宠爱你,还任你予取予求,但是你却暗地里跟人里应外合,做出通敌之事,简直是把我的心意踩到地上践踏,莫非你真如冷无情所说的已经恢复记忆,
所以想起了当年你父亲死亡之事而想报复我吗?」
「你说什麽?我父亲真的已经死了?」逍枫瞪大了饱含冤屈的眼睛,隐藏在浓雾下的恐惧彷佛要破茧而出,「你不是说他是落跑的吗?」
「你不要再装不知情了!」澐瑞气疯了头,将他的反应全当成是在演戏,幽深的暗色瞳孔里燃起了一簇残酷冷寒的火苗,「我居然会被你的演技所骗,是我的失策,既然你这麽想报仇我就告诉你实话好了,你父亲是个懦弱的失败者,弱者是不该存在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上的,尤其以他一个小小商人竟然胆敢与黑道争地盘,拢断兄弟们的生意,分明是不想活了,当我带一群兄弟到你们家去找他算帐时,他竟然吓得屁滚尿流,连亲生儿子都不管,只想自己一个人逃跑,我最看不惯这种只顾自己死活的家伙了,所以我一枪就解决了他,你知道他临死前还对我说把儿子留给我做什麽都可以,只要我能饶了他的小命!」
「什麽?」逍枫僵固似的愣愣的望著他,耳朵嗡嗡作响,头部乱轰轰的作疼,就好像不断有小石头敲击著他的脑袋,逼得他去面对残忍又血淋淋的真相,「父亲……真是你杀的?」
「没错,顺道再告诉你吧,你父亲会投资生意失败也是我让兄弟们去动的手脚,」澐瑞阴森森的笑著,彷佛站在逍枫面前的是个被魔鬼上了身的陌生人,「谁叫他惹上了道上的兄弟,就算我不找他麻烦,也有别人会找,对了,在他死前我还侵犯他的亲生儿子给他看呢,我记得你那时叫得特别有劲啊,我想你父亲到黄泉路上应该没齿难忘那一幕吧!」
逍枫直听得浑身发冷,如冰水浇灌,一种凛冽彻骨的寒气从脚顶慢慢渗入至四肢骨髓,澐瑞吐出的言语如蛇蝎,如利刃,残忍的撕毁了他的美梦,难道这些日子以来澐瑞对他的温柔呵顾与宠溺都是假的吗?不愿相信那是真的,他凭著最後一丝的期望,抓紧了他的衣袖,颤声问道:「不!你在骗我的是不是?你怎会是这样的人?」
「你应该最清楚我是怎样的人才是!而我最讨厌背叛者。」彷佛没见到他脸上惨白的颜色,澐瑞狠心的甩开他的手。
好痛!逍枫一把跌落到地上,下意识的护著腹部,幸好地板上铺有一层柔软的羊毛地毯,没有造成太大的冲击,但是那一瞬间的推力仍是令他的肚子受到了池鱼之殃,一股细细的疼痛从下腹慢慢的涌了上来,他无力的趴伏著,然而他等到的却不是澐瑞伸出来的援手,而是雪上加霜的惩治。
「来人,将他给我关进地下室,24小时在外派人看守,一直到他愿意认罪为止,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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