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的话,焦珩看起来比耿泉夫还要咄咄逼人一些。
彼此沉默很久,耿泉夫开口道:“焦律师,不过是小孩子之间斗气,怎敢劳您亲自要人?海晏也只是吓唬吓唬,出出气就没事了。”
焦珩手指不耐烦的敲着扶手,冷淡的说:“破坏他人财产、故意伤人,不严重的话,这些事用钱还可以摆平。但绑架,已经涉及刑事犯罪。不管他目的如何,绑了人是事实,至少也算是非法禁锢他人人身自由,如若犯罪嫌疑人不知好歹,再犯下别的过错……耿董,贵财团作为我们事务所的老客户,我在义务上有必要提醒您。至于您所说小孩子之间的斗气,令侄已满18周岁,到了负法律责任的年龄了。作为合法公民,遵法守法是最基础的责任和义务,如果您将这件绑架的恶性事件当成小孩子之间的游戏,那我唯有秉公处理,走正常法律程序。”
耿泉夫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不悦道:“焦律师,我们枫淮与贵事务所常有业务往来,我与令尊令慈也是老交情了,如今你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是不把耿某放在眼里吗?”
“耿董,我也是实事求是的为您着想。”焦珩不为所动,继续道。“耿董是台湾商界的资深元老,更是我的长辈,焦珩素来敬重您叱咤风云的气势,也相信,您做的都是遵纪守法的买卖。我也知道,耿董膝下无子,更是把两个侄子当成自己的继承人培养,爱护是难免的。可不违心的说,这两个小辈,照您与耿校长显然差了许多。说句不敬的话,等您与令弟颐养天年的时候,枫淮这大家业,迟早是要交给他们兄弟继承的,如若没有您的气势与能力,这家是要败了。而您,未必有能力护他们一辈子。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焦律师是对我说教来了么,你是在指责我和弟弟不会教育小孩?”耿泉夫冷笑着,“焦律师,你今天不请自来,擅闯我办公室,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若是再出言不逊的话……”
焦珩还是从容镇定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提电话,按下通话键,听到亭诺的声音:“焦律师,我在枫淮家商办公大楼大厅。”
“东西带了?”
“带了。”
“知道了。”焦珩收了线,站起身对耿泉夫说。“我的下属带了一些资料过来,是您绝对感兴趣的。要不要看看?”
耿泉夫意识到焦珩到底还是个律师的身份,面露警惕之色,打量了焦珩一番,按下内线电话:“叫律师事务所的人上来。”双手握起,肘支在桌上,目光犀利的看着焦珩:“你最好别与我为敌。”
焦珩扬了扬眉毛,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平静的说:“我不会自不量力,也从不会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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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薰在最短的时间内带了一队人与焦珣会合,焦珣正在一个十字路口处焦急的徘徊,看见林柏薰,急忙迎上去,说:“我跟丢了!那家伙很狡猾,三辆车竟然分开走。原本看清纪笨蛋在哪辆车上的,可也不知道怎么变的,就找不到了!”
林柏薰四处看了看,说:“上车吧,我知道在哪里,但得费些时间挨家找。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提前过去会省一些时间。你哥应该快问出来了。”
一行人匆忙上了车,飞奔而去。林柏薰在车上猛捶一拳,斯文英俊的脸上满带狰狞的怒气:“耿海晏真敢!哥哥进去没长教训,这次,就要他也进去陪到底!”
耿泉夫将一沓资料重重往桌上一扣,满脸怒容的对焦珩到:“这是什么意思?!你敢威胁我?”
焦珩镇定自若的说:“自然不敢,只想做笔交易。耿董是生意人,如何争取最大利益自然比我清楚。这些资料提供的信息,如若呈上法庭,耿董不会不知道后果。”
耿泉夫气愤地站起身来回踱步,猛的顿住,回头指着焦珩怒道:“来到我的地盘还敢如此放肆,小子,你是太自以为是了吧!”
亭诺上前一步,直视耿泉夫,不卑不亢的说:“耿董事长,临来前,我事务所的同事已将比这更加完备的资料一一备案,并发给主事务所一份。许多人也都知道我们的行踪。‘如果——’的话,我想,枫淮不会好过的。”
耿泉夫涨红了脸,瞪着亭诺,难以置信一个在事务所打工的年轻小辈竟然会有这种胆魄,敢回敬堂堂枫淮大财团的当家人。
焦珩淡淡开口:“耿董,我不妨再透露一些讯息,林秘书长家律师也会参与其中的。我想他们掌握的资料,只比我多,不会比我少。如此一来,全台湾顶级的律师有三分之二站到了您的对立面,其中利害,您无需比较也一目了然。结果就不仅仅是小孩斗气,略收惩罚的结果了。”
耿泉夫闭上眼,长吐出一口气,复睁开眼睛,恢复商场上的一贯霸气与高傲,开口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给耿海晏打电话。我肯定他不会轻易放人,所以请您当做什么也不知晓,只要问清楚地点就好。会有人在最短时间内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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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打扮妖艳的男人去而复返,身后带了十来个的确符合“高大威猛”条件的男人。
耿海晏立刻大笑起来,挥手叫那妖艳男下去,依次打量过十来个肌肉男,又对着纪攸茗幸灾乐祸的笑。纪攸茗一惊全身瘫软,声音也发不出。脑子里却无比的清明起来。
当地一个男人安耿海晏的吩咐过来,一把将他的衣服扯个粉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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