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带着人走后药庐就剩下了王奕辉一个人,四周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屋顶上的鲜血不断地滴下来的声音,他一手捂着鼻子站了起来,先关上大门,然后准备去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洗澡的地方——他满头满脸都是兔子的鲜血,如果不是鼻子受伤了不灵敏只怕早就吐出来了,但随着鼻子疼痛的减轻味道的刺激也越来越重,不赶紧清洗一番是不行的。
王奕辉关上门举步往后走,不过刚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眼睛盯上了地上的捣药杵——谁也不知道药庐中除了陈子墨和兔妖外还有没有别的妖怪、威胁,他现在手无寸铁,而捣药杵的威力看起来非常不错,正好拿去防身。他想到这里俯身就去拿捣药杵,没想到的是用力之下竟然没能拿起来!
“嗯?怎么这么沉?”王奕辉很是奇怪:因为他先前见到兔妖使用捣药杵的威势就知道它轻不了,所以去拿的时候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了,但结果却是如同蚍蜉撼大树一般——捣药杵都不曾晃动一下!由此估计它的重量怎么也得超过三百斤吧?但兔妖用起来好像并不费劲啊,这难道是因为它是妖怪,所以力气比人类大得多?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不知道妖怪都有什么能力,若说妖怪的力气比人类大也不是不可能。但王奕辉也不肯就此放下不管,而是一心想拿起捣药杵看看它到底有多重,所以当下就扎一个马步,把手里的玉牌放到一边、伸出双手分别握住捣药杵的一端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抬捣药杵。
“我…我…”王奕辉一连使了三次力气、憋得满脸通红、全身都疼起来也没能抬起捣药杵,不过好歹比第一次有了进步:捣药杵被微不可查地晃动了一下,虽然没有离地但也是进步不是?
全力施为连把捣药杵抬离地面都做不到,王奕辉还能怎么样?拿它做武器防身是纯属妄想了,只能放弃了,他松开捣药杵、一屁股坐到地上歇息起来。喘息了一会儿王奕辉觉得身上不疼了就捡起玉牌站了起来,接着就往后走去,路过柜台时随手拿起一块被兔妖打破的木板防身——虽然他也不觉得一块两三厘米厚的木板能有多大的作用,但好歹是个心理安慰,总比没有强吧?
后院屋子和葡萄架之间摆着一排三口大缸,缸上面盖着一大块圆形的木板,从外面看不清缸里面有什么。王奕辉直觉里面装的都是清水,走过去随意选择第一口缸掀开了木板,里面装的果然是满满的一缸水。盖缸的木板厚度差别待遇有五厘米,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非常沉重,怕是得有六七十斤,王奕辉放下玉牌用了双手才把木板搬开。丢下木板王奕辉先用双手捧水洗掉了脸上和头上的血迹,顿时觉得清爽地许多,这才前往那三间屋子,准备找一身新衣服换上。
屋门没有上锁,里面也没有插上,王奕辉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屋内被两堵墙隔成了三个小间,中间是大厅,王奕辉一眼看过去没发现什么碍眼的东西,想找的衣服更是没有,当然了,也看不出有什么威胁;左边的房间没有窗户,光线很暗,幸好天还没黑,借着天光勉强能分辨出这是一间卧房,靠着里面的墙放着一张木床,但是床上却没有被褥等东西,对面是一个大立柜,王奕辉走过去打开立柜就见里面挂着不少衣服,只是光线太暗,分辨不出衣服的颜色、样式、大小,他索性把衣服都拽下来抱到外面去挑。
衣服总共有二十几套,颜色、样式、大小、新旧各有不同,也不知道都是谁的衣服,看起来除了两套像是陈子墨的外其他都不合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王奕辉也没有多想,因为这对他有好处:他很容易就挑出了三套自己能穿的衣服。王奕辉挑好衣服就把它们挂到了葡萄架上,然后跳入水缸中开始洗澡。
王奕辉身上也有血污,但并不是兔妖的血,而是原先就有的,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不过洗了一会儿他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了,因为他没在身上发现一道伤口,甚至连淤青都没有,也不知道先前怎么会那么疼。
说到疼,王奕辉却发现身上一点都不疼了,包括刚才被门撞到的鼻子都不疼了,不知道怎么会好得这么快,难道是六师弟给的玉牌的缘故?想到这里他拿起旁边的玉牌仔细查看了一番:玉牌别的没任何变化,就是那串圆弧状的紫色光点不见了。一瞬间王奕辉心中升起一个念头:玉牌攻敌靠的就是紫色光点,现在它们消失不见了也就代表着无用了,幸亏没拿它去对付兔妖,否则恐怕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王奕辉的感觉没错,这块玉牌伤敌靠的就是紫色光点,每次消耗完了都需要重新补充能量,方法就是在每天日出时分让太阳照射、吸收东来紫气,如果懂得相应的法诀,可以催动法诀辅助吸收,只要三天就能够补充满能量,但如果不懂法诀就只能靠玉牌自主吸收了,时间则延长至九天。另外玉牌伤敌也并不是非得碰到妖怪、鬼物才行,以法诀催动后就可以隔着最远三米的距离伤敌,但可惜的是王奕辉不懂法诀。
王奕辉用了二十多分钟才把身上洗干净,然后捡了一件棉布夹衣擦干身上开始穿衣服。他挑出的三套衣服分别是棉布农民装、丝绸员外装、未知材料的武士服,他刚才就选定了农民装——这时候还是低调点好。
虽然是农民装但也是半新的,没有一点破的地方,比六师弟给的乞丐服好多了,更重要的是衣服上有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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