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还记得醒来的时候嘴边潮乎乎的,应该是昏过去以后被人强行喂了什么东西!
从夏晗雪的症状看,她很可能也遭到了同样的对待。
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
一阵阵强烈的欲念持续冲击着萧靖的心房,他甚至都不敢侧眼去看夏晗雪。
同时,他腿上也没几块好肉了。几乎所有能下狠手掐的地方都被他掐得一片青紫,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维持着这短暂的清醒。
情况很危险,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喘着粗气的萧靖做了好久的深呼吸,才艰难地道:“雪儿,你听我说: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有人要害咱们,还要害整个大瑞使团。管这是哪儿呢,咱们一定要出去,再不走就全完了!我这就去背你,你千万不要乱动,更不要胡乱挣扎,明白吗?”
娇喘细细的夏晗雪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答应他。
萧靖咬紧牙关走到了夏晗雪的身前,背对着她蹲了下去。
谁知,他才准备把夏小姐负在背上,姑娘就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
柔软芬芳的娇躯不仅贴在了他的身上,还贴得很紧。眼看着心头的最后一道关口又要被攻破,萧靖忽然惨叫一声用力甩掉了夏晗雪,整个人也借着这股力量跑出几步,和女孩拉开了距离。
再抬起头时,他的嘴旁又流出了一些血沫,这次他咬的是舌头。
“萧郎你你不喜欢奴家么?”双目失神的夏晗雪语无伦次地道:“你来抱要了人家奴家不怪你”
萧靖心如刀割。
到底是哪个混账下了什么断子绝孙的狠药,才把我的雪儿变成了这样!
夏晗雪看上去柔弱娇媚又楚楚可怜,骨子里却是个十分坚定的人,她的意志力甚至不输给萧靖。
能让她失控到这个程度,如果坏人对她和萧靖下的是同一种药,那么她服用的剂量可能还比萧靖要大!
身子软弱无力的夏晗雪向前爬了一步多的距离,软绵绵地道:“萧郎你怎么不过来莫不是嫌弃我”
萧郎
这两个字,是萧靖一直以来最想从心上人口中听到的字。
花前月下,两人相拥着呢喃耳语情浓处,玉人轻轻撒着娇钻进他的怀里,用甜糯的声音柔柔地叫上一声“萧郎”
这才是萧靖梦中的场景。如今,他确实听到了想听到的东西,可有心人的算计让他的期盼变得一文不值,即便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话语,也没有半点意义。
不知是悲愤交加的情绪加速了血液循环还是痛感已经不足以抑制冲动,萧靖身上的药力再次发作了。
他回过头直勾勾地注视着千娇百媚又“盛情相邀”的夏晗雪,展开了本能与意志力的激战。
没过多久,萧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清楚明白地知道:意志已然决定妥协,自己彻底失控的时间,或许就是下一秒。
什么计谋,什么陷阱,老子都不管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今朝有酒今朝醉,至少在眼下,她是我的!
萧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滚动着这几句话,仿佛有个长着一双黑色翅膀的堕天使正在怂恿他迈出最危险的那一步。
可是,他的心中也会有千分之一秒的闪念,闪过的都是熟悉的画面:
她的笑。
她的美。
她的温柔。
她的一切。
是啊,你不是说过,想给她最完美的婚礼,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么?
现在扑上去,要得到她的确轻而易举。可如此一来,你就永远地伤害了心爱的女孩,也亲手砸碎了那名为“爱情”的美丽玉盘。
她,成了你的玩物。
到了两人都清醒过来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就算胡人不打算杀人,就算女孩不会寻死觅活,萧靖也永远找不回原来那个善良温柔、笑靥如花的夏晗雪了!
萧靖忽然笑了,是惨笑。
带她一起离开显然已不可能。
萧靖可以一个人逃走,可谁知道留下来的夏晗雪会遭遇什么?至于报信求救他连这是哪里都不清楚,根本就不用想。
再说,萧靖也不觉得打晕他的人会蠢到连个看守都没有安排的地步。
如果待在这里,在药性的作用下,他又无法抗拒眼前的一切。
拼着最后一丝清明,他从靴筒里抽出了一直藏着的那把锋利的匕首。
“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雪儿,你清醒些,赶紧醒过来如果之后有人进来,你就说我欲行不轨算了,你这么聪明的姑娘,一定知道该怎么说的”
萧靖用充满绝望的眼神看了一眼仍然难以自制的夏晗雪,猛地挥动匕首抹向了脖子。
这世上应该不会有人无聊到当着一具还在冒血的尸体,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动手动脚吧?
那么,再见了!
这一下毫无保留,没有半点犹豫的成分,萧靖的喉头很快就感受到了匕首带起的劲风。
最后一瞬,他对着夏晗雪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如果可以,萧靖希望留给她的是个笑容。虽然,她不一定会记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有人在萧靖身后用擒拿手法一拽,他的胳膊便软软地垂了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又是一记重击打在他的后脑上,一心求死的他就眼前一黑、人事不省了。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总是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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