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曈一进书法课的房间,这才发现沈初寒的名气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几乎所有的位置都紧密的排在一起,比原来的更是加了三十张矮几不说,还有不少学生都站在后面,手里拿着笔墨,一脸认真的模样。沈曈小心的走过窄小的过道,还好原来的位置还是没人敢占用。
过了一会,门外,窗边也挤了黑压压的脑袋,明显不是国子监的学生,但看那打扮,也是盛京里的书生之类的。赵仪诗自然是报了书法班的,凭借着轻声细语的请求和媚态百生的容颜也是哄得沈曈前座的男子让开了座位,沈曈轻叹了口气,苏芷晴和林书画都没有报书法课,以后的书法课要对着假笑的赵仪诗,还真是不舒服。
好在沈初寒没让赵仪诗有多说话的时间,提前进了课堂,一身月白色纹湘妃竹的泼墨长袍俊逸非凡。沈曈随大家站起,朗声喊,“夫子好!”
沈初寒点点头,道,“我的课,诸位可以不用如此拘礼。梦谦在年龄上大不了你们多少,虽说在国子监是你们的夫子,但梦谦也很乐意与你们做朋友。”沈初寒优雅的微笑,眼神瞟过众人,在看到沈曈低眉垂眸的身影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当然,在书法上,诸位有什么问题,大可私下来询问,梦谦必定知无不言。”
沈初寒这样没有一点架子的谈话获得了国子监诸位少爷小姐们的好感,深受圣上宠信,生出名门,俊逸无双,还这般谦和有礼,“是,夫子!”所有人的声音都带了轻快的欢喜。
小叔的课实在是有趣,他能从一个字不同的写法谈到一座山不同视角的景色,从一笔一划的结构谈到器物搭配的美感,就连沈曈也握着手中的毛笔,不由自主的被带到他的谈话中去。绑着绷带的右手也好了大半,就像昨天挖竹笋的动作也能轻松的做到。只是还不太灵便。
“沈曈,手不要抖。”沈初寒看着沈曈写的字道。
“是,夫子。”沈曈点头,握紧手中的毛笔,一个娟秀的字展现在宣纸上。沈家儿女的字一向都是一绝。
沈初寒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不再停留,继续观察其他学生的字体。
沈曈看着毛笔尖,一滴浓墨滴在洁白的宣纸上,晕开一朵黑色的花,周围纷扰的声音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叔的意思是他和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以后关系到贤儿生命安全的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就像古相思曲的那首诗词一样,魂随君去终不悔,用生命保护沈贤么?沈曈下笔将黑色的墨迹勾成一个“初”字,暂且相信这句话吧。
回到沈府,陈管家就迎上来禀报铺子里的消息,无非是进了多少银两,客源增加又或是减少的多少,提到相思楼时,沈曈问,“陈管家,相思楼的客源在减少是么?”
陈管家点头道,“是的,大小姐,自从上次三爷去了相思楼,相思楼客源确实突然多了很多,只是这几天都在慢慢减少。”
沈曈心里明了,即便有小叔的名头,但诸位才子佳人们怎么会都是笨蛋,除了小菜可以动箸之外,这酒实在不能下咽。长此以往,客源便会慢慢变少,再说开酒楼没有自己招牌的美酒实在是一个笑话。
“管家,你暂且去一些口碑好的但店小的酒家去定一些酒,让酒楼的伙计想办法稍微改变一点口味。”
“大小姐,这不是欺客么?”老实的陈管家忍不住的说。
“这是权宜之计,如今根本没有办法一时就改变相思楼的酒,你多给点银子给那些酒家,必要的时候说明目的。”沈曈皱着眉说,“一来店小的酒家是不会得罪相思楼的,二来就算这事情被其他顾客知道了,我们也可以顺势将哪件酒家收入相思楼,碍于沈府的势力,平常老百姓是不会不同意的。”
沈曈脸上是干脆冷静的表情,这主意狠辣决绝,虽说对那些店小的酒家不利,但要挽救相思楼非此不可。“那好,大小姐,我马上去办!”陈管家咬咬牙,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罢了,多给点钱弥补也是好的。
沈曈点头,她没有说,即便顾客知道了这不是出自相思楼的酒也是不会去那酒家喝的,沈府的名头,相思楼沈初寒的名气,都会把那酒家逼入两难境地。只是这不能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她要尽快找到会酿酒的人,必要的时候去求见林书默。
“大小姐,这是这些铺子一个月以来的账本。”陈管家抱着七本厚厚的账本说。
沈曈示意逐星接过,不由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多?”她明明记得原来的假账本一年也不过几十页,现在一个月却有厚厚七本。
“原来账本上的假账实在太多,我想着事无巨细都记录下来,怕铺子里那些掌柜的存了二心。”陈管家道。
沈曈知道陈管家一片忠心,虽说这办法笨了一点,却是最有效的办法。“有劳陈管家了。”沈曈道。
“这是小人该做的。”陈管家连忙说。
沈曈示意流月,流月从随身的荷包中摸出一锭金子,塞给陈管家。
“陈管家,你和嬷嬷辛苦了,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还望您收下。”沈曈微笑的说。
“这哪成啊!能为大小姐做事是小人的福气!”陈管家推着金子,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陈管家,你是嬷嬷的亲戚,自然是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再说我就只懂这笨一点的方法感谢你,你不收下,我心里真不好过。”沈曈诚恳的说。对于老实的人,实实在在的打赏会让他们跟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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