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而且看堂屋的两扇大门还是紧闭着的。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再想起以前薛永福偶尔对薛嘉月流露出来的言语和态度,薛元敬立时就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他只觉得气血上涌,愤怒异常,哪里还会去想要在外人面前掩饰自己现在会武的事?忙大踏步的赶上前来,一掌就用力的拍开了两扇单薄的木门,然后又拍开了屋门。随后眼前所见的画面差些儿只让他睚眦欲裂。
就见薛永福正压在薛嘉月的身上,伸手用力的拉扯着她的棉袄。
薛元敬只觉满腔盛怒,当即想也不想,扬起手中的锄头,对着薛永福的后脑勺就重重的一锄头砸了下去。
薛永福原就醉酒,二来薛嘉月也挣扎的厉害,他全副心思都用在如何对付薛嘉月的事情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声响,所以薛元敬这一锄头准确无误的正中他的好脑勺。他当即就闷哼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薛元敬这时就扔下手里的锄头赶上前,双手用力将薛永福从薛嘉月的身上推下去,又忙着想去扶薛嘉月起来。但是薛嘉月受惊过度,哪里还认得出他来?手脚并用的踢打他不说,还一直哭喊着。
就是现在,想起刚刚薛嘉月惊吓过度的样子,薛元敬依然只觉胸腔里的一颗心如同被人狠狠的攥住了一样,痛的都无法呼吸了。
薛嘉月也没有说话,薛元敬后面省略没说的话她自然知道是什么。
她也不想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事实上她以前也一直心存侥幸,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薛元敬刚刚还一锄头打晕了薛永福,等他醒过来后会怎么对薛元敬?
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事,而且薛永福极有可能很快就会醒,她必须现在就和薛元敬商议出一个对策来。
但是还能有什么好对策呢?就算是孙杏花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也只会打骂她,说她一天到晚装了副狐媚样子出来引、诱薛永福,而对于薛永福她顶多也就是骂几句罢了。
想到这里,薛嘉月就叹了一口气:“哥哥,你转过身来。”
薛元敬这才转过身来,目光怜惜的看着她。
小姑娘虽然现在没再哭了,但脸上的泪痕还是在的。而且她双目红肿着,头发也是散乱着。左边脸颊还高高的肿了起来,上面有五个很清晰的手指印。想必是刚刚被薛永福给打的。
薛元敬只觉心中悲哀。为什么薛永福会是他的父亲?他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对着一个八岁的小姑娘都能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真是禽、兽都不如。就算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而且他以前也是经常打他和妹妹,还有母亲的。他还记得母亲临终的时候,用过一种很轻松的语气在对他说着:“好孩子,娘太累了,顾不上你们两个了。娘要走了,往后你好生的照看着自己和妹妹。有机会就离开这个家吧,这个家,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当时她对父亲到底是有多绝望,才会觉得死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薛元敬紧紧的捏起了自己的拳头,目光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薛嘉月这时对他招了招手:“哥哥,你过来坐。
薛元敬依言走上前,在床前放着的小竹椅中坐了下来。
就听到薛嘉月声音发涩的在问他:“哥哥,这件事,我们要怎么样解决才好?刚刚你打了他一锄头,他待会儿醒过来了肯定是要找你算账的。”
薛元敬不回答,只问她:“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每天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薛嘉月沉默了下。然后在薛元敬紧紧盯着她看,极有威压的目光中,她终于还是垂下眼,说出了这件事:“你记不记得前几天钱老太太过来的事?她过来,是想让我做她那个瘸腿大孙子的童养媳。孙杏花当时说只要她大哥大嫂给她十两银子她就同意。今天她回娘家,想必就是去商议这件事的。”
薛元敬听了,心中震惊,脑子里面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反应过来,他就有些气愤的质问着:“这样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薛嘉月鼻子发酸,声音也越发的酸涩了起来:“哥哥,这件事就算告诉你,又能有什么用呢?我们现在,人为刀俎,我们为鱼肉啊,现在我们压根就拗不过薛永福和孙杏花他们两个啊。”
悲愤之下,她也不想再继续的叫孙杏花和薛永福为爹娘了。这会儿她也懒得去想薛元敬会不会对她身份起疑的事,一切由着自己的本心来。
薛元敬听了,就沉默着不说话,不过目光明显的黯淡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薛嘉月说的是事实。现在他们两个相对于薛永福和孙杏花来说,确实是太弱小了。
薛嘉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薛元敬:“哥哥,我刚想了想,这里我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想现在就离开。到了外面,我总是会有法子活下去的。至于你,明年开春之后你就去参加县试。我想过了,前几日我们不是才刚撞见过村长夜里爬赵寡妇家墙的事?你完全可以用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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