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静得流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一月底的某天。
早上上学出门前,母亲悄悄叫住赵吉,低声说道:“下周六是你爸四十五岁生日,我们给他准备一下。”
赵吉立刻稍稍内疚的自我反省,虽然问过好几次,但他却一次也没记住过父母的生日。拗口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能记住,却记不住两个简单的日子。赵吉也明白他对父母考虑的太少,父母的事情很少放心上。
“那老妈生日是什么时候的?”赵吉随口问道。
“你还知道问啊。”母亲笑了笑,说道:“都过去几个月了。”
“祝老妈生日快乐。”赵吉喊了声,接着叫道:“我去上学了,拜拜。”然后哼着生日歌曲匆匆骑车离开。
想着给老爸准备点什么生日礼物,赵吉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溜出了学校,跑到j市东区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开始了大扫荡。
在无数的地摊中随意闲逛着,赵吉突然眼睛一亮,在无数杂货中看见一尊小小的佛像。不知为何,赵吉觉得那佛像好像有一股淡淡的吸引力,悄悄的吸引着他。
赵吉从十几尊小佛像中捡出那尊他看中的,仔细看了看。小小的空心陶瓷佛像,做工并不好。从佛像底部的洞口向肚子里看,可以看出做工的粗糙来。空心的佛像内部,大大小小的颗粒到处都是,肯定是烧制的时候没有将里边的泥巴抹平。
“多少钱,这个?”赵吉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小佛像。
瞟了一眼后,老板道:“三块。”
“便宜点吧。”赵吉虽然不会讨价还价,但也知道买东西时,必须说一遍这句话。
“两块五,最低价了。”老板也爽快,反正成本几毛的东西,差不多就卖了。
付了钱,赵吉随手将小佛像揣口袋里,继续挑其他玩意去了。赵吉却没有发现,有人在他后面的摊位处,细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逛了近一个小时,除了一尊小佛像,赵吉两手空空的离开了。说实话,真到了给父亲买礼物的时刻,赵吉才明白自己完全不了解父亲的喜好,他这个儿子当的也算比较失败了。
返校的路上,当赵吉骑进一条空无一人的小路时,莫名的打了个小小的寒战。停下车子,赵吉随意的四下扫了眼,下午四点多的时间,街上空荡荡的。一阵寒风吹过,几片破纸不情愿的挪动着位置。
刚骑上车子继续前进,赵吉猛的感觉到一股风声,然后只觉得一股巨力撞在了他的后背。此时赵吉的状况,其实就相当于骑车被人往前猛推一把,措手不及下,赵吉大叫着死死捏住车闸向前冲去。
车子一口气向前冲了百多米才停下,惊魂未定的赵吉大骂着回头望去,想看看是哪个浑蛋敢突然推自己,还推的这么大力。不过除了空荡荡的街道,赵吉什么也没看到。
“见鬼了!算了。”赵吉嘟嘟囔囔着。
反正除了冒出一点冷汗,他也没什么事,赵吉也就不再理会,心里嘟囔着继续骑车返校。因为赵吉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他也没摸摸后背,否则,他就会早点发觉背后的衣服破了一个大洞。
赵吉一离开,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居然凭空多出一个人来。这人上身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下身是一条破烂的牛仔裤,脚上的白色耐克跑鞋粘了不少尘土,灰扑扑的。看模样,这人大约二十七八岁,拉拉茬茬的胡子估计有几个星期没刮了,不过眼睛炯炯有神,显得一脸坚毅。那人捡起赵吉刚才无意间掉落的小佛像,一脸阴晴不定的注视着赵吉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尹翠梅果然没看错,是个能力者。”
因为衣衫不整,被女同学嘲笑了一番后,赵吉借了同学一件外套,接着就跑回家换衣服去了。
虽然知道是那股怪风害的他衣服破裂,但既然已经离开现场,赵吉也懒得去查证那是自然现象,还是有人蓄意捣乱。唯一令赵吉略感遗憾的事,花了他两块五的小佛像不见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如果只是普通的一股风,怎么能将衣服破开一个大洞,而他又为什么没有丝毫感觉。
周三晚上,离父亲的生日还有三天。在接了个电话后,母亲有些开心的对正看电视的赵吉父子俩说道:“义正说他预定了酒席,给你爸庆祝生日。”
“义正是谁。”赵吉懒洋洋的随口问道。
“你义正表哥啊。”母亲笑道:“最有出息的表哥。”
赵吉立刻想起来,张义正,他那个最有出息的亲戚,表了几里远的表哥,年纪轻轻,刚四十就当上了市西区公安局局长的表哥。
“他怎么给老爸庆祝生日?”赵吉不解的问道。
父亲接口道:“你义正表哥的妈妈,就是是你爸表姐,小时候和你爸关系特好。现在联系的少了,没想到还记得你爸。”
“你爸小时候,还是那位表姐带大的。”母亲微笑着接口道。
一说到表姑,父亲和母亲立刻聊起了过去,聊起了各位亲戚。赵吉最烦听这种无聊的家常话,只好将电视音量调高,播音员的声音响彻小小的客厅:“据专家分析,xx,xx,xx,xx,xx五座城市的大规模停电,原因在于冬季居民取暖,用电量大幅增加,导致……”
日历一页页翻过,很快到了周六。下午五点,赵吉一家三口坐着出租,来到了市西区的嘉客来酒楼。
“表舅,表舅妈。”酒楼门口的一人看到走下出租车的赵吉父母,立刻热情的上前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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