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以为她是在利用你,对吧。”
她最后一句像是在陈述一般,残忍的,冷酷的,将那个毫无温度的答案抛到常容珂面前。
而就在常容珂即将发怒的前一刻,她又将一勺暖浆浇落其上,顽石顷刻间绵软如糖泥……
“放弃那些伤人的揣测吧,毕竟她是真的,喜欢你。”
银簪双双落地,常容珂连忙蹲下将它们拾起,小心翼翼的吹去上面的灰,继而两步并做一步像一头被踩到痛脚的雌兽毫无形象的冲到二人面前五步之处,面上神情在悬黎光下诡异难辨,贪嗔痴癫妄皆不能诠其一。
“不可能,她,不可能……你胡言乱语!怎么可能……裳儿,裳儿她……”
曲荃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危岳雁脸上也有些许动容,但是这场局面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那么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听好了。”
“在你没来之前,我已经打开过这个棺椁——停!你若是再进一步,或者调动你的暗影蝎卫,我保证你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真相!”
危岳雁警惕的看了眼死角的暗卫,杭士诚告诉他们,这些安插在常容珂身边的暗卫和其他暗卫不同,虽然都是勃颈处有蝎子,但是这几个更加危险,他们几乎无孔不入可以自由穿梭在任何一处暗黑角落,除非是内力极其深厚的人不然没有人会察觉到他们的动静,饶是危岳雁亦是如此。
但是这种暗卫有一个突破口,他们由于过于强悍故而在培养出来以后就被药物封住了神智,一言一行皆听主人的命令,不会在主人未发号施令的情况下动手,哪怕当时主人的生命已经受到严重威胁。
所以一切只能从常容珂下手,这是他们最为安全,也最有效的方式。
而常容珂的死穴就藏在这棺椁之中。
杭士诚毕竟是男子,常容珂并没有将一切秘密袒露在他面前,但是平时的小习惯躲不过人眼。杭士诚便将皇后平日里喜欢摩挲东西的小习惯告诉了她们,并且提示道:“皇后摩挲之物一直藏在袖中,想是小巧轻盈,时而袖中银亮一闪而过,想是银质物件。”
彼时曲荃和危岳雁撬开淑妃棺椁,美人早已化作白骨,锦缎华服也早已腐烂破损,这些都还算在意料之中,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露淑妃身为皇妃,虽然得罪了君王,但死后体面还是要有的,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曾经荣宠万千几乎倾覆大夏的妃嫔的陪葬手势,只有一枚长柄的银簪。
“这枚银簪,与你那枚是一对吧。”危岳雁如是道。
常容珂那边早已双目紧盯着两枚簪子势要分出个区别来,分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早已分辨不出哪枚是她的,哪枚是露沾裳的。
“露沾裳可有同你说过这银簪的寓意?”危岳雁问。
常容珂恍惚道:“这银簪上雕着蝎子,她说蝎有剧毒,在他们姜国,代表独甲一方,辟邪趋吉。”
“她骗了你。”危岳雁直截了当:“在姜国,蝎子是‘携子’的意思,寓为‘子孙满堂’。”
看着常容珂呆愣愣的模样,危岳雁叹口气,“还不明白吗?那我同你说的再详细一些。”
“我有一位朋友自幼喜欢兵器,对这种方面颇有造诣,天下武器没有一样是他不认识的。他少年时曾随父亲游历至姜国,在姜国见到一种刀簪。这种刀簪对他们姜国人而言,就是我们大夏女子对结发香囊的存在。”
“一个女子出生时,家人就会给她打一对银簪,一直细心保存到成亲那夜,用里面的刀刃削下自己同新郎的一撮青丝,结发同心。”
“按理说露沾裳成了妃子,那这银质刀簪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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