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猜,你是想说我们没有储水装置的事情吧?”
陈峻默默地点点头:“水壶可是标准配置,在野外生存也十分必要,连睡袋都给我们的学校没理由不给这种东西。”
凯伊弱弱地说道:“可是不是给我们避孕套了吗……”
避孕套的这个功能还是凯伊说出来的(当然事后有人表示他早就知道这回事了),于是他们今天一整天补充水源都用的那个东西——能装的水还不少,只不过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条被液体撑得大大的透明避孕套实在不是什么很雅观的画面。凯伊一开头还忍不住笑了,开黄腔说:“好大号的唧唧!”不过后来他就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陈峻说:“那主要是用来应急的东西,而且生水不够卫生,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应该烧开了放进水壶贮存。”
阿尔说:“不知道是只有我们没有,还是大家都没有……“他捏着下巴思索着,“不过没关系,明天本少爷就会带领你们出去的!暂时先这样忍耐吧!没有热水喝,没法洗澡,和一群【哔——】挤在一起睡觉,这些都是可以暂时忍耐的!”
这话是再鼓励他自己吧……凯伊默默扭过头,事到如今似乎也不是计较【哔——】的时候。
天色变成的时候,居奕他们回来了。看样子似乎拎着两只野兔,见到吃的东西阿尔和凯伊立刻眼睛一亮,但是他们似乎也同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他扭到脚了。”居奕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尼克坐下,笑容中有一丝苦涩,“是我没看好他,对不起。”
尼克记得眼泪快流出来了:“不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没用了……”他低着头,陷入一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中。
陈峻开始收拾食物,阿尔扫了有些狼狈的两人,问道:“怎么回事?”
尼克抢着回答:“我、我看到有一个黑影突然跳出来,所以吓得一脚踩空,结果是兔子……”他越说越羞愧,声音低了下来。
他战战兢兢地等着阿尔发飙骂人,结果没想到阿尔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注意别加重伤情。”便没再说什么。
尼克一愣,随即泪流满面,当然不是感动的:“请别丢下我!”
他现在变得行动不便,对于小组自然是一个很大的障碍,不被队长说点什么太不正常了,何况是脾气不好的阿尔呢……可是现在对方表现得这么温和,所以他自然想到了最坏的方向——自己要被丢下来了!
“我我我!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们的!”尼克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涕泪横流,“我自己可以走路的,别丢下我啊!”
阿尔被他的表现搞得一愣一愣,丢下一句:“说什么呢。”就跑到陈峻那里去了,那背影简直有点像落荒而逃。还是居奕留下来轻声安抚尼克,并向他保证会带着他一起走。
阿尔郁闷地看陈峻用熟练的手法收拾好兔子串起来放到火上烧烤,耳朵里接收着那边尼克渐渐静下来的哭声,低声说道:“我有那么可怕么。”
陈峻的手稳稳地拿着树枝转圈,让肉被烤的更均匀,对阿尔的烦恼提出来非常具有建设性的建议:“您如果多笑笑的话,就不会这么可怕了。”
阿尔:“我干嘛要对着别人傻笑。”
……还是说不通啊。
阿尔平时总是绷着一张脸,眼神又比较尖锐,难怪别人觉得他可怕,当然,也许主要还是在顾忌他的背景。
陈峻于是放弃了让阿尔表面上变得更平易近人的想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只要阿尔多做好事,相信总有人会看清他的本质的,他这样相信着。
烤出来的兔肉缺少调料,但是饿极了的众人都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了自己的那一份。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值夜顺序,轮到休息的人便钻进帐篷,第一次值夜的正好是陈峻和阿尔,两个人对着火堆相对沉默了一会儿,陈峻听到帐篷中已经传来轻微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时,悄悄向着阿尔挪去,从怀里掏出来一只兔子腿,递给阿尔说道:“阿尔少爷,你吃吧。”
他看出来阿尔没有吃饱,毕竟他们这一天消耗很大,食物却不多,只够每个人吃一点。
而他本身只要有太阳就可以补充能源了,其实完全不需要食物,可是直说的话又会暴露,干脆悄悄留下来给阿尔吧,这也不算徇私,明天阿尔应该要去进行狩猎的。
没想到金发的大少爷见了却一点都不高兴,眼中有点愠怒:“这是怎么回事?你没吃东西?”
陈峻撒谎道:“我吃了一些,这些吃不下,你放心,很干净。”
兔肉已经有些凉了,可火光照上去还是油汪汪的,透着一点香气,阿尔偷偷咽了口吐沫,仍旧义正词严地说:“我怎么能要?”
他怒气冲冲地说:“我、我是你的男、男人,要说也应该是我给你吃的才对!再从你那里拿就太不爷们了!你自己赶紧吃掉吧!”
大概是因为害羞,他头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可到后来便理直气壮起来,坐到一边摆出一副君子不吃嗟来之食的忠贞样子。
陈峻拿着兔子腿坐在原地发愣,他其实又没太搞懂这么做又戳到了阿尔哪个点,但是看他的表现,分明非常不高兴,只是忍着火气没有发出来而已。
他只好把食物又收起来,天气不热,放一阵儿应该还坏不了,再找个时机送出去吧。
人为什么这么复杂呢,对他们不好他们会伤心,对他们好还是会伤心——到底遵循着怎样的行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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