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她的头发,顾子默把故事继续着:「要不是有两个水性极好的男人打晕我,将我救上岸,我想,我会在天国里陪伴师傅,再不会分开。自打那以后,我发誓不再与人动武,想不到却在今天,唉,就像阿狼说的那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唐清自然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而违背了誓言,以前能随时随地说出口的感激话语,此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仿佛说出的话会变成一把尖利的刀子,刺进他的胸膛里。唯有紧紧抱住他,将脑袋埋进他的胸间。
感受到唐清的关心和感激,还有自我的责怪,顾子默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师傅说过,福报不够的人,就会常常听到是非;福报够的人,从来就没听到过是非。师傅不幸坠江和我的疯狂跳江在当地传开,人们经常谈及,有时在背后说,有时又当我的面说,我觉得无法呆在那个伤心的地方,于是离开了养我十六年的地方,来到一个陌生城市。我做过的工种多到你不敢想象,几乎不要文凭的工作我都做过。别人欺负我,我也不还手,那时太傻,想着用宽恕去拯救世界。但我没办法违背誓言,只好走人,换另一个工作。就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四个春夏秋冬,然后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帮了一个犯错误的人,认识了阿狼,就是今天送你两只乌龟的胖子。别看他很猥琐,其实人挺好,经他介绍,我稀里糊涂的进了一家大公司当起了跑腿,一做就是五年,不瞒你说,我还以为我会一直做下去,直到世界末日的。」
「哥,我会对你好的,以后的碗筷都让我来洗吧。」唐清躺在他怀里,暖暖的,时不时用他的衣襟擦拭自己止不住的泪水。她从也没想过,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眼泪。
顾子默用手帮她擦拭泪水:「傻丫头,我救你不是为了要你以身相许,你还小,说什么结婚的太傻了。报恩可以有,你愿为我挡刀,就当一报还一报,我别无所求。」
唐清嘟嘴说:「我不管,我已经是哥的人了,你要了我的初吻,我跟定你了!别想耍赖!」
顾子默的心脏噗噗噗地跳:「缘分的事不可强求,我已经有心上人了,难道你愿意两女共侍一夫?」
唐清轻轻锤了他一下:「哥你又瞎说啦,宅男生活过久了,产生幻想了吧?不过,如果真还有别的女人的话,我要做大的!」
顾子默欣喜异常:「真的?」
唐清翻白眼儿:「真的,我会真的把你阉了!」
顾子默笑了笑:「丫头,跟你说一个秘密。我有一个法宝,这法宝法力无边,老神奇了!它能把所有东西都变大或是变小,你猜它叫什么名字?」
不得不承认,他转移的话题确实吸引了小丫头的好奇心,她试探问:「金箍棒?」
顾子默轻敲她的头:「棒你个大头鬼,是纵横图。听好了,我以下将要告诉你的,是机密中的机密,可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嗯,绝对守口如瓶!」唐清当下与他击掌为誓,坚守秘密。
顾子默微微整理了思路,便开始述说,他尽可能地把自己当时的心情描绘出来。非常明显,听众的情绪也是随着语调的高低,心情起浮。
一夜无眠,聊至天明。
至于两人在这段时间里,除了讲故事和听故事之外,还做了什么,或是什么也没做,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却说顾子默一大早便起了床,师父曾说,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故一日不能停,停一日就有惰性,一旦惰性养成,那么,功是再也练不下去了。练完功,顺道买了早餐,一进家门,见到唐姑娘水灵秀气,俏盈盈的立在那儿,挽起兰花一指,娇声说:「顾公公,早膳可否准备妥当?」
顾子默见她演起了宫廷戏,忍俊不禁,还好自己也看过几部古装剧,记住一些文绉绉的话,便拿腔捏调地说:「启禀公主,小的不知公主喜好,只备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还望公主不要怪罪才好。」
唐清抛了个媚眼:「大胆奴才,我唐清乃堂堂一国公主,岂能豆浆油条打发?」
顾子默先笑了一下,随后作出诚惶诚恐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恳请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清清公主赐小的毒酒,奴才愿以死谢罪!」
唐清拿起牛奶,送到他的嘴边,笑吟吟地说:「好,本公主就赐你穿肠毒酒,此酒勾兑有含笑半步颠和一日丧命散,另外,本公主还参了少许三聚氰胺和地沟油,保准喝了马上见到如来佛祖。呐,若你存有侥幸之心,偷偷跑到茅房吐出来,本宫就将你净身,送去御膳房倒夜香。」
顾子默作出一副夸张的苦脸:「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能得公主赐酒,是小的莫大的荣幸,可是公主,倒夜香不归御膳房管。」
「喝!大胆奴才,竟敢教训本公主!掌嘴三十!」
「一!二!三!」顾子默左右开弓,却是打在唐清脸上,当然不是真打。
唐清配合地晃动着脑袋,嘴里说:「不要打啦,不要打啦,饶命啊,请韦爵爷饶了建宁吧,建宁再也不敢了,呜呜……」
顾子默停了手,大马金刀地坐下,吩咐说:「你爷爷的,算你识相,快过来伺候本爵爷。」
唐清帮他揉肩捶背,一脸笑嘻嘻:「小宝,陪双儿去逛街好不好?双儿就只要一双鞋子,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哈哈,双儿如此乖巧,本爵爷许了。」顾子默说完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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