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阎无敌的药更是从每十个时辰需要用一次变成了现在每三天用一次。
姜瑞看着摆在桌上纯黑色的布料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神色,凤宣见他欢喜的样子,邀功的心思竟无端淡了几分,这布料看来是为了那耀族人求的。
“多谢!”桌上的布料看着极普通,但却是沈祀年必不可少的一项装备。
“王爷,我明日要回药王谷,药方我已经交给大管家。”
凤宣闻言一怔,问道:“为何不多留几日?”
“我出来得太久了,甚是想念……”接下来的话姜瑞没有说完,但是凤宣已经懂了。
姜瑞是踏着朝露离开药谷的,也是踏着朝露离开凤首洲的。
他离开时最先知道的是大管家,接着便是凤宣。
“王爷,姜小先生已经离开了。”大管家见凤宣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是不解,明明昨日还有些不舍的,没想到今日竟就如此淡然。
凤宣放下手中的药碗,他只是觉得姜瑞这人甚是有趣,如此而已。
“师父。”阎无敌看到姜瑞回来时,心情是复杂的。
“只有你一人回来了?”
“是。”姜瑞没有多说什么,以阎无敌的个性,在他们离开后肯定会派人跟着。张浩赭再怎么荒唐也是男主,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三个不容小觑的红颜知己,想来跟踪他的那些人根本讨不到好处。至于他,凤宣的王府犹如铁桶一般,相信阎无敌的手还没办法伸那么长。
阎无敌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道:“连日来风餐露宿,想来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姜瑞其实很想去看看沈祀年,但看阎无敌提防的样子还是歇了探望的心思。
阎无敌对姜瑞态度的转变引来了许多闲言碎语,姜瑞却像个没事人一般,每日只呆在药房中研究药材,偶尔会离谷到山中采药或者去山脚下治病,锻炼医术。
平和的态度让阎无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忌惮于妖族的传说,阎无敌没有亲自动手,而与姜瑞相比,阎崇实在太过无能,只会耍些恶毒手段,非但不能炼制毒人,还可能让他前功尽弃。
如果不是阎崇太过蠢笨,阎无敌都要开始怀疑他才是那个心术不正的人了。
阎无敌最近很焦躁,他思量了一整夜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最终只能决定让姜瑞重操旧业。
姜瑞最近很忙,除了忙着拼命积攒经验值外,还要把从凤宣那里得来的黑布做成衣服。虽然制作的过程不需要他,但设计却令他头痛了许久。
这布料叫金绞丝,是一个边陲小国的贡品,用当地特有的蚕丝织好后,又用了千种药材和上百道工序才制成那么一匹。布料虽是黑色的,但在阳光下却泛着一层金光,金绞丝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姜瑞让墨游山下手艺最好的绣娘用金绞丝做了两套衣服,而这衣服以后就是沈祀年的战袍了。
所以阎无敌来找姜瑞的时候,姜瑞愣住了,他的表情不似作伪,而是真情流露。
阎无敌的戒心也因此消了一点,但姜瑞为沈祀年添药时,他还是没有离开,而是留在门外窥探。
沈祀年对于能再次见到姜瑞没有任何反应,姜瑞之前看他时,虽经历了万般折磨,但他的眼中还有光辉闪耀,可如今那些光辉已经黯淡了。
他就像一个死囚正在等待最后的宣判,他的那双眼睛还是那么亮,可里面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睿智和天真,只有一片暮霭沉沉。
就算知道这是个虚构的世界,姜瑞还是愤怒了,阎无敌是医者,可他却连一点医者的良心也没有。
直到姜瑞拿着药走近时,沈祀年的眼中才出现了些微波澜。姜瑞将手中的□□投掷进木桶中,眼中只剩一层寒霜,他知道自己变了,变得不能再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一切发生。
玉镯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蜕变,安静地呆在姜瑞的腕上,好像死机了一般。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十天。姜瑞机械地数着日子,直到张浩赭回来了,他从没有如此期待过张浩赭的归来。
与张浩赭一起归来的还有魔教。
正道的力量大都集中在云集城,根据他们探查到的消息,魔教最近在云集的动作频频,却没想到魔教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药谷。
药谷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暴露在魔教眼下,阎无敌虽然心思恶毒,但他毕竟是医者不是武人,而药谷中的药仆也大多不会武功。
阎无敌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想攻打药谷,他的自信源于自己的医术,难道这些人都不想要命了吗,可再怎么没想到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他也试过让人将消息送出谷去,但魔教好似知道了谷中所有的出路和密道般,将药谷围得滴水不漏。阎无敌他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人中定是出了叛徒,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叛徒躲在暗处,药谷已经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师父。”阎崇的声音颤抖,他已经习惯了掌握别人的生死,如何能接受自己的生死被他人掌握。
谷中一片愁云惨淡,只有两个人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一个是张浩赭,另一个则是姜瑞。
第7章 第一个世界
第七章
张浩赭是成竹在胸,只要有涫冉在,魔教就没人能伤得了他,而姜瑞等的也是这一刻。
药谷被围得水泄不通,魔教连日在谷外叫嚣,却没有急着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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