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啊,我好像什么白兰地啊伏特加啊这些种类的酒完全区分不出来,上次的龙舌兰味道有点独特我好像貌似能区分得出。”
“成天和酒打交道的话,舌头再迟钝也能区分得开。还在学酒的那段时候,我原本是几个人之中舌头最灵敏的,只要记住的味道只有我基本能辨识出来,结果经过漫长的训练,每天和大家一起尝多种材料混合在一起的东西,到后来大家都练就了灵敏的舌头……”
看着身旁站着的人回忆自己过去的事情,孟婂发现自己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林以安,他那张长期呆在室内的脸干净白皙,虽然自己在防晒霜的保护下也挺白,但是他比自己这种经常拍外景的人白多了。眉眼都是细长的,瞳色黑且深邃,在他讲这段回忆的时候还闪烁着可能应该被称得上是温情的色彩。高挺的鼻梁下是微张的嘴唇,薄薄的两片,或许他非常不爱说话,嘴巴张合的幅度不大,牙齿也只能露出上面的。孟婂想到自己曾经在网络上看过的图,林以安从长相上应该算得上是标准的猫系男子。
“……你的舌头也很厉害啊,多尝几种酒你也可以区分得开。”
一听到提到自己,孟婂赶紧从偷窥人家颜的状态回神过来,有一种“偷窥被抓包”的感觉,顿时觉得很害羞。
“也不是很厉害……啦……”
敷衍回过一句之后赶紧把头闷下去抱着酒杯喝酒,以一个不敢抬头的极其别扭的姿势修图。
林以安其实没想到会说这么多话出来,甚至主动回忆起往事。可能在孟婂身上他找到了太多亲切感,可能孟婂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好,还可能是她的表情太丰富让他忍不住多观察一会儿。
你看,她低下头,但是耳朵红了起来。还挺可爱的。
人生经过二十五年,林以安发现自己终于对一个女生产生了兴趣。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作者有话要说: 你或许觉得男主发情得突然,下章解释吧0.0
然后我现在还没想好女主应该长什么样……
☆、第四杯 玉露(上)
林以安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安静而孤独的人,比起孤独,更像是一种偏执的孤僻——在他有记忆的二十多年里,一度被家里人认为是自闭症,然而他并没有语言能力上和心理上的缺陷,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
在别人家的孩子打打闹闹、到处乱跑的时候,他更喜欢的是在书房读书、听轻音乐,那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安静地做事情。
林以安应该算是出生在一个红酒世家,暂不提祖辈是做什么的,其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酿酒品酒师,母亲在销售进口酒的领域也有一番成就。所以一点都不意外的是到了林以安这一个独生子女,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够从事酒的工作,尤其他还“继承”遗传了他父亲的刁钻舌头。
可是林以安也算是个主意正的人,很难轻易说动。
报考大学的时候,林妈妈想让林以安去法国的勃艮第学酒,然而林以安喜欢国内的环境,不是很喜欢听法语的那种大舌头发音,坚持在国内上大学。
后来还是林爸爸说的算,折中了一下二人的意见,给林以安填了国内知名的一所农业大学,让他在国内学酒,美其名曰说服他妈妈“认识的熟人多,更何况专业的红酒知识我们自己也可以教嘛。”
大学毕业的时候林妈妈想让林以安去法国的红酒生产巨头那里当学徒,然而那个时候林以安经过了大学四年的兴趣培养喜好上了安静而可以冥思的茶道,甚至有种想去日本学茶的冲动。
最后还是林爸爸折中妥协了一下,把林以安介绍给日本的一个调酒大师,让他和几个学徒跟着大师学艺,美其名曰说服他妈妈“这个大师很厉害,学调酒也得什么酒都学嘛,而且他从日本回来不得老老实实地回到我们身边?”
民主宽容如林父,望子成龙如林母。
在大师手下学调酒很艰苦——虽然大师一把年纪,但是拿吧匙的手丝毫不抖,搅拌冰的时候不与杯壁相接发不出一点声音,量酒不用盎司杯,通过目测和手感精准把握剂量。
大师的手上有厚厚的一层茧子,冬天的时候还会起冻疮,那是他长年练习用刀削冰的产物。
老头子在教徒的时候脾气暴躁得很,毕竟严师出高徒,而且在日本的文化中老师受到极其尊敬,做学生的就应该听话。
林以安其实还很喜欢这种调酒风格,不像国内这两年流行的花式调酒,需要调酒师把所有的练习重点和关注都集中在动作上,轻视酒本身的内容,而且一般他们就职于吵闹的酒吧,那里有着刺耳膜的电子音舞曲,调酒师还得经常和顾客互动。
在大师手下学酒,像是参禅悟道,让林以安能够内心平静,潜心学习,加上本身就对酒有耳濡目染所得,学得还算是出色。
大师其实很欣赏林以安这个学生,不管是他的天资还是后天的努力,不过出于和林父的交情和约定,他也不便对年轻人有所挽留。
回国后,林以安也不是没试过体会国内酒吧,一进门还没等点什么酒,就因乌烟瘴气的环境而离开,他尝试在别的酒吧调酒,实习的唯一那天让他厌恶了这种酒吧环境和人声鼎沸。
在日本的酒吧里,甚至要保证不会打扰到其他顾客的前提下,才能搭话聊天。他回忆起那个令人放松的环境,动了个自己开酒吧的念头。
自己妈妈肯定是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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