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上榻休息。
项竹回到房中,看着桌上的诗集,神思有些恍惚。他拿起诗集,翻开《长恨歌》。
那些字落入眼中,皆是方才沈欢说过的话。他一面骗着自己欢儿只是有感而发,一面却又忍不住去想欢儿是不是暗示;一面告诉自己莫要多在意,一面却将沈欢的话翻来覆去思量。
脑中乱作一团,有什么东西似乎就要破茧而出,可他却又捕捉不到。
神思烦乱间,他一把将书扣在了桌面上,转身进了净室。索性不再去看,这样便能不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三位小天使香瓜、〃八月柒秋叶初凉-、钟爱小甜饼浇灌的营养液。比心~! (*╯3╰)
59、59 ...
项竹三年的守孝期已过, 今年的新年,他没法再找借口不参与。他守孝的这三年, 沈欢倒是得了清净, 不必苦思冥想如何阻挡那些给他说亲的人, 而项竹亦是舒适, 毕竟三年不用面对项家人。
然而,有人欢喜, 自是有人愁。这三年里,高姝画为了等他, 好几次都和父亲吵得翻天覆地。甚至不惜服药把自己弄病, 以拖延父亲的催婚。
时间一晃而过,为了等项竹,高姝画生生将自己拖成了老姑娘。
父亲母亲的催逼每多一分,高姝画厌恶沈欢便深一分, 当初若不是沈欢拦下项竹,她早就成功嫁给了她, 哪儿来如今这么多事?
闺房里, 高姝画坐在梳妆台前,双眸望着窗外,她暗自咬唇,衣袖下指尖攥的发白。
沈欢三番五次坏她的事,一定不是巧合,这丫头是存心的。高姝画心中隐隐觉得,只要有沈欢在, 无论她做什么,都有可能被这丫头阻止,一定得想法子,让她离开项竹身边。
除夕这日,项承德项秉德两家,循例回县伯府过年。
自项肃德接回何氏后,项竹便每月定例往府里送钱,项府的生活,随之拔高了一个档次。
不仅丫鬟下人多了,吃食用度自然也是更多更好。项肃德写字的宣纸,亦是跟着换成了最好的,写起字来,别提多顺手。何氏的穿戴更加富贵,项名和项帛,更是因为有了钱,在狐朋狗友面前赚足了体面。
这一年项府的除夕,打点的格外风光得脸。
饭桌上,沈欢和项晴岚、高姝画等坐在一桌上,项竹则和项肃德等人坐在一桌。
高姝画的一双眼,频频往项竹那边看去。
这三年里,谦修哥哥不参加任何节日聚会,她除了偶尔站在酒楼附近能远远看他一眼之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近距离瞧着他了。她一直打探着项竹这边的消息,听闻谦修哥哥的生意,这些年做的愈发好。
高姝画一直看着他,他却自始至终未分一眼给她,虽然他也时常往她们桌上看,不过看的却是沈欢。
沈欢端起一盏玫瑰酒酿,小酌一口,然后习惯性的去看项竹,却见项竹正看着她。
项竹指一指自己手边酒酿,然后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少喝。
沈欢见此,微微挑眉,故意端起酒酿,又喝了两口,然后得意的冲他挑一下下巴,意思是说,我就喝了,你拿我怎样?
项竹见此,不由失笑,佯装生气的冲她凌空点一点手指。
沈欢偷偷笑笑,将酒酿推去了一旁,端了茶水过来,小抿一口,然后看向项竹,大眼睛冲他眨巴两下,这下可以了吧?
项竹满意的一笑,冲她点点头,示意喝茶可以。
这一切的交流,统统落在高姝画眼里,让她心里泛起难言的嫉妒。
凭什么自己连见他一面都难,而沈欢却可以日日陪在他身边?凭什么自己这么多年的情义,项竹都视而不见,却连沈欢喝一口酒酿都要担心?
高姝画的目光落在沈欢脸上,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淡淡的瞪了一眼,这丫头真是越长越妖气,也不知她今日这身行头,又耗了谦修哥哥多少银钱?
正在这时,项名举起酒杯,对项肃德说道:“借着除夕团圆,我有件喜事,要告知父亲。颖儿又有了身孕,这段时间喜食酸物,许是男胎。”
众人闻言忙向项名道喜,项肃德闻言亦是高兴,却还是嘱咐道:“颖儿再好,也是妾室,你至今未有嫡子,还是该往多陪陪夫人。”
项名忙点头连连称是。旁人都是喜意,张氏却眸中黯淡了下来,项名除了府中的方氏,还常去外面liè_yàn,要不是顾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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