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一辈子不爱我,一辈子忘不了那个女人,一辈子枕着她送的药枕,上面,还绣着不知是蛾是蝶的飞虫。”明敏看着我,眼中装满了羡慕。但她整个人,是幸福的。
“我愿意助他得江山,做他的皇后,管理他的**,和很多女人共享他。虽然这样做,不能说开心。但是,我已经知足了。”明敏说道。
“而他,知道我的心,虽然不能像爱你一样爱我,但于他,我是知心的,贴心的,重要的。他能够一辈子守着我,这就够了。”明敏静静地看着我,牵起我的手。
但其实,我很想把手抽出来。
“甚至于,你再次回到他身边,我仍旧愿意。”明敏真诚地说。
“我不愿意,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我还是要祝福你们。”我坦然地笑着。
“我早就说过,她不会同意的。”九渊的声音传来。
还真是个大结局,该来的,都来了。我在心中想。
“还真是夫唱妇随啊。”我调侃了一句。
接下来的,便是沉默。没人讲话,因为没人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沉默,一直延续到夜阑归来。当然,同他一起的,还有龙应扬,燕支,赵慕,千寻,沸将军……以及被捆绑得像粽子一样的俘虏。
夜阑看到雨师的尸体,什么也没问,只是安置好她的尸身,随后便回到众人之中。
他这样,真的很冷血。但是,真的让我很满意。
“咦?收获不小啊。”我在“粽子”周围走来走去。倒是见到不少熟人。比如说:卜老头,喜来迁,**大婶,胖和尚。只是他们此刻不认得我,一脸的疯狂与狰狞罢了。
九渊从怀里掏出血玉,依法在“粽子”之间点燃。
很快,“粽子”们安静了下来。
这些人被蛊王控制,一旦蛊术破除,那么,方承影……我弹弹指甲,风轻云淡地笑了。
当然,仅仅这样,还不够。
边境的军力不足,九渊无法大军压境,而方承影活死人军团又受我的药粉的影响,蛊术被除,方承影估计已经奄奄一息,双方势均力敌,这最受一场较量,我想,是公平的。
当众人再度身着铠甲,在清风镇展开最后一场生死较量的时候,我又独自呆在半尾客栈,身边伴着我的,是猴子。
“青环。”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
当同一天三个人的出场方式完全相同的时候,我真的有些不耐烦。
但看到来者后,我的心竟有种初恋般的丝丝青涩。虽然这种比喻有些混乱……
“方承影,好久不见。”我替他倒茶。
方承影只是笑,没回话。
“外面的战况怎么样?”我支着下巴问。
“九渊要赢了。”方承影啜了一口茶,平静地说。
他的眼下微青,脸色有些苍白,但这却让他整个人剔透柔和了许多。
“看你这就要随风而逝的样子,说吧,以后你想葬在哪?我可以帮你。”我认真地对他说。
“就在清风镇吧,我很喜欢这里。”方承影也很认真的回答。
说着,血却从他的嘴角蜿蜒流下。我自然而然地递上一条帕子。
“你说,我们两个这辈子算是情人,还是仇人?”方承影过帕子,擦掉嘴角的血。
“准确地说,先是情人,后是仇人,最后冰释前嫌,只如初见。”我总结了一下我和他的相遇相识相知。
方承影笑了,笑得清澈如水。我也笑了,笑靥如花。
心头落下的灰尘,在这一笑中,缓缓随风而去。
方承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我知道,他时间不多了。
“那你如何才肯原谅我?”方承影讲话有些吃力,说完这句话,人也虚弱了不少。我扶他躺在床上。
“你死了,或者我死了,那么,我们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我用手擦掉他嘴边的血。
“那么,你原谅我吧。”方承影望着我,满眼的宠溺。就像当初在师父门下时,他是我的师兄,永远保护我,哄我。
“但是,如果我原谅了你,你已经死了,你也不会知道我原谅你了啊。”我很认真地和他商讨这个问题。
“没关系,我知道的。”方承影的手掌轻轻覆在他心脏的位置,如是对我说。
“那好。”我低头一笑。如同当年他跪在师父门前苦苦求师父收他为徒时,我偷偷送吃的给他,他说谢谢我。那时,我也是低头一笑。两样场景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抽出短剑,对准他的心脏。
“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我问。
“我爱你。”方承影的指尖轻抚过我的脸,他的手,很凉。
“下辈子,我来娶你。”方承影双眼带笑地说着。
“好,我等你。”我应道。
双手用力,短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这一刻,我真的不知,自己是清醒的,还是在梦中。
血腥味冲斥着我的鼻腔。
终于,我哭了。因为,在梦中,人是没有嗅觉的。
――――――
当尘归尘,土归土后,我把方承影葬在了清风镇的后山。而夜阑,则把雨师葬在了不远处。
他说,这样,他便能时时照看她。
我说,这样,他便知道我已原谅了他。
九渊和他的皇后明敏回了帝都。龙应扬和燕支跟九渊一起离开。千寻带着金朱国的奴隶留在了清风镇。由于他和夜阑达成协议,只要在战斗中,他说服金朱国的奴隶帮助九渊作战,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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