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回到桌上。
冬生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也看到了她贼兮兮的表情,本来想没好气地提醒她给自己多留点,但是话到嘴边,见她一张花猫般的脸,还没说出口,倒是噗嗤先笑出声。
秦珠玉在位子上坐定,对冬生的笑不明所以,又直觉和自己有关,便没好气地问:“你鬼笑什么?”
“没有,没有。”冬生定了定神色,“就是想起今天学堂里几个小孩还蛮好笑的。”
“哦。”秦珠玉点点头,虽然对他的回答表示强烈怀疑,但这死书生一脸正经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便继续和白菜米饭战斗。
冬生正色后,放下筷子,状似不经意道:“那个……你看你现在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我也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秦珠玉一想也是,可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该弄个什么新名字出来,想着书生虽然呆了点,但好歹是文化人,取个名字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便道:“那你看叫我什么吧?”
冬生作出一本正经地思考样子:“我不知道你姓什么,当然不能为你起个什么大名,反正就是为了方便,不如就起个好记的小名?”
秦珠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不如我就叫你小花。”其实冬生想的是,她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是花猫,不过如果说叫她花猫的话,恐怕她是会跟猫一样炸毛。
秦珠玉很嫌弃地撇撇嘴:“这么难听的小名我才不要。一听就是乡下丫头。虽然我失忆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肯定不是乡下丫头。”
冬生听了她自以为是的话,本来不以为然,但是忽然瞥见她拿着碗筷的双手。肤如凝脂,嫩指如葱,这样的双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姑娘,绝非乡野丫头能生成的。这样想着,冬生不得不怀疑,莫非这丫头真是哪户大户人家的闺女,何况还是这坏脾气,定然是被惯坏了的。
意识到这点,冬生忽然没有了戏弄她的兴致,不过嘴上还是说:“怎么会难听呢?我听说这街上最漂亮的姑娘就叫沈春花。”
他当然也没指望秦珠玉会答应让他叫她小花。
不料,秦珠玉沉默了片刻,居然不情不愿地开口:“那行吧,你就叫我小花。”临了,又很不爽地补了一句,“没想到你一介书生,起个名字还这么没有水准。”
冬生讪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侯府的秦珠玉便成了穷酸书生宋冬生的小花。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种坏叫蔫儿坏,有一种黑叫腹黑。
☆、慌
秦珠玉算是正式被冬生收留了。冬生的房子就在学堂后面,是学堂老板张员外提供的,也就一厅一房外加一个灶房,间间都小得可怜。他一单身大男人收留一个姑娘,说是有多不方便就有多不方便。
因为他的床让给了秦珠玉,自己就不得不在小小的外厅打了个地铺。好在冬生是乡下人,每日起来也就是脖子肩膀酸疼一阵,倒不至于半身不遂。
而他因为秦珠玉在此,之前的晨练习惯也随之戒掉了。
一来是因为秦珠玉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吃的,这一任务必然就落到了冬生头上,不是给她煮粥就是出门买回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这倒不打紧,偏偏大小姐每次吃的时候,都是一脸不愉的样子,仿佛吃的极为嫌弃,极为勉强。冬生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前世欠了这位祖宗的,这辈子来寻仇了。他救了她收留她,还得受她脸色。世道果然是没有天理的。
不去晨练的第二个原因就是,有了这次教训,冬生想万一再遇到个昏迷女子可咋办,不救吧,良心不安,救了吧,万一是第二个祸害,那他还不如买块豆腐撞了算了。
冬生白天去课堂,秦珠玉没事干,便按着他的指点去城门处贴布告的地方溜达。想着会不会有人来找自己。
城门处倒是每天都有新布告,秦珠玉也庆幸自己失忆之后没忘了认得的字,布告上写的东西她全看得懂。
只是,每天却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连着五天,不是绿林悍匪的通缉令,就是谁家走失了老人小孩盼速归,第五天她甚至看到了其中一张告示竟然是某员外家寻找失踪家犬赏银百两。
秦珠玉郁闷得牙痒痒,心想要是让她发现那条离家出走的狗,一定炖了给自己和死书呆吃掉。
不过,秦珠玉没有这个机会,她没有遇到那条值百两银子的金贵家犬,也始终没有看到有人贴告示寻找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姑娘哪怕赏金只有一两。
秦珠玉由此推论出,自己恐怕真的是个苦命丫头,娘不亲爹不爱,如今失踪怕是求之不得。想罢,瞬间觉得凄凉无比。
回到家里时,一张脸已经是潸然欲泣。
冬生此时也刚刚下学,买了一只鸡准备给吃了五天素的秦珠玉改善生活。一进门便见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得一怔。
几天下来,冬生对这姑娘已经有了大致了解,脾气坏,动不动就对他恶声恶气;傲慢无礼,这条街的街坊给她打招呼她向来都是昂着头鼻子一哼爱搭不理。
隔壁的三婶就悄悄拉住冬生问过:“宋先生,你干嘛救个祸害给自己添堵,我看啊你还是赶紧找个由头让她走,虽说这个小花是长得挺俊的,可那个性实在太差,日子久了别说是你,就是我们这些街坊看着也难受。”
其实冬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对这个祸害如此仁慈,就算是每次气得牙痒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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