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一旁道:“合着您老人家最后才想到赚钱啊。”
“低调低调。”凉薄心虚。
“你去不去啊?”
“去。为什么不去。”
于是,景阳街上就出现神奇一幕,两位穿着绫罗绸缎的妙龄女子推着一个不知道是几手的小推车来到了招宣馆的大门口。
路人甲:这是哪家暴发户的闺女吧,瞧瞧这走路全无半分贵气可言。
路人乙:别是哪家小姐受了罚,看旁边的女子,走路颇有大将风度,估计是哪位将军家的小姐......
耳朵灵敏的凉薄听到,噗嗤笑出了声。
常年工作优越,导致耳力退化的弦歌疑惑的看着凉薄。
“他们说你走路霸气。”
......
进了招宣馆,凉薄啧啧称叹,这果然是不一般啊,极尽奢靡的装潢,凉薄熟练的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召唤了一个小二,闭着眼睛开始报菜单。
这招宣馆原是为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喝茶逗趣,招待贵客所用,并非一般人可去。
且小二见凉薄这一轻车熟路的举动,觉得必然是哪个得罪不起的达官贵人的千金小姐,特别是她旁边的女子,头上挂了一个白纱,挡着自己面容(弦歌丢人,太丢人。没脸见人了都。)如果没猜错,应该起码是亲王女儿。
于是小厮按照凉薄报的菜单去让厨房准备去了。
弦歌掀开白纱一角,打量着酒楼:“不错,不过你确定这个朝代有酱料,能炒菜?我听你报了不少需要炒的菜。”
凉薄嘿嘿一笑:“放心,酱油在唐朝就有了,油盐等据考究,差不多先秦就已经有了。”
弦歌不禁扶额:“你对吃的可真是研究透彻啊。要是把吃东西这股劲用在工作上,恐怕早就事业有成了。”还用经常跑我这里来蹭吃蹭喝。
“我们为什么不去二楼雅间啊?”
“笨,二楼雅间必须要身份验证,咱这种贫下中农咋去。”
“......你牛逼。”弦歌象征性的拍了拍手。
须臾,菜已经上齐了,弦歌低头掀起一块白纱,嗯,微咸。
转头却看凉薄已经不顾形象抱起肘子啃了起来。
“啊......”
大厅传来一阵声响,只见凉薄以一种诡异姿势倒地。
“怎么了?怎么了?”小厮连忙跑过来。
弦歌看着凉薄精湛的表演,震惊到了。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怎么能视而不见。
于是弦歌起身,指着凉薄又指着小厮。看着凉薄痛苦的表情,痛心道:“没想到你们居然菜里下毒。”
原本聚在这里一堆看热闹的食客听到下毒二字,各个变了脸色,有几个心里承受能力弱的根本没撑住,当场晃了晃,晕了过去。
“那......那怎么办。”
“无事,你给钱,我们去别处医治要是好了,那就不怪你们,我相信这也是无心之失......”
“感情你们是来碰瓷的啊。”小厮顿时明白了弦歌意思,向上拱了拱手,“知道咱上边是谁吗,敢来这里闹事。”
“闹事不闹事我不知道,不过这人成了这样,肯定有什么别的隐情。”
弦歌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银针,向菜里一插,银针变了色,但凡变色必是有剧毒,凉薄弓着身看见弦歌手上银针变色,脸霎时白了几度:“弦歌救我,我不想死。”
配合着弦歌的表演,以及本场最佳女主演的表现。
小厮最后找来了管事,赔了银子,免了风波。
弦歌用力扶起凉薄,一颤一颤的走出门外,过了桥,才松手。
凉薄原本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弦歌身上,弦歌这一撒手,凉薄直接被甩了出去。
脸上挂着清汤的某人泫然欲泣道:“完了,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安啦。没事。”弦歌漫不经心的安慰。
“怎么没事,我好疼啊。”
弦歌伸出手,按住凉薄,防止鼻涕眼泪蹭到自己身上:“你要相信我,你丫绝壁只是吃多了。”
“那,那根银针。”凉薄还是不信。
“五价砷是不会和银反应的。那根针不是银的,往菜里插会掉色,所以变成原来的眼色。”
“卧槽。人才啊。”凉薄顿时感觉头不昏了,眼不花了。
“这不是你的计谋吗?”弦歌疑惑。
“......我真谢谢你啊。我有这脑子。”
“说的也是。我高看你了。”弦歌若有所思。
“滚。”凉薄一巴掌把弦歌呼到汴京护城河。
虽然过程不怎么着,但是好歹凉薄成功的筹集到了开店资金,也就非常顺利的盘下了一家店,考虑到今天去碰瓷场面,凉薄觉得起码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千挑万选,凉薄终于选中了市南郊外的一处地接。
原因嘛……e……
天杀的为什么盘下店面之后还要根据地理位置交无比昂贵的保护费。这天杀的大宋。市南郊外平时往来人口众多,就是龙蛇混杂,不太安全。官府觉得这个地方如果实行本土保护计划,恐怕要丧失大量劳动力,关键是这个地方收的保护费,不会比城里收到的多,还不安全。
所以当得知郊区不收保护费的时候凉薄喜极而泣。有弦歌这个女魔头坐镇,怎么会有不长眼的来挑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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