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辰的话,“嫁人了就没回来过,没心肝!”一边啪嗒啪嗒地吃着。
待得他吃好了,他面前的桌上却散了一通他不爱吃的菜。老头抬眼,看着阿常,“诶,木头,这饭你做的?”
阿常点头。
老头道,“手艺不怎么样。”
阿常低头,继续扒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老头又看着阿花道,“你他媳妇儿?”
阿花脸红。
老头又道,“这么丑,也不知道木头怎么想的。”
说着便要起身来,出客堂去。
蓝星辰留他道,“师傅,除夕夜,我们一会儿还要放炮竹和烟火,你要不要一起?”
“不好玩,我要回房看书了!”说着,背着手出了门去。
见得他走远了,纪敏方才在蓝星辰耳边道,“你师傅的脾性,真是很奇怪。”
蓝星辰刮了刮纪敏的鼻子道,“他是这样的。”说着转而对桌上众人道,“大家都就着他些,不要见怪啊!”
待得众人吃完,阿常阿花收拾了碗筷。阿魅拿来那捆烟火来,敞开了客堂的门。递来一束到纪敏面前,“少夫人,放烟火咯!”
纪敏接了过来,手被蓝星辰牵着,走出去了院子里。积雪仍是厚厚地盖着屋檐瓦砾,放晴了一整日,却也暖和了许多。
阿魅递来了火折子,蓝星辰接来,握着纪敏拿着烟火的手,点燃了起来。
伴着滋滋的响声,那烟火在纪敏手中燃了起来,绚烂的花火,好是惊艳。
举着那花火,在空中打着圈。眼前,又一束递了过来。蓝星辰细眼如勾的看着纪敏,从身后揽住纪敏的纤腰,问道,“开心么?”
纪敏笑着,踮起脚尖,回头轻轻啄了一口他的面颊,“星辰在身边,总是很开心。”
一旁阿常和阿花,堆起了一个雪人,又将那烟火插入雪人的手中,甚是有趣。
玩耍了整夜,阿常终是放了炮竹,辞旧迎新,赶走年岁,迎来新春。
到了后半夜,便开始有些累了,被蓝星辰抱回了屋子,放在床上,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听得他也躺来了身边,多了几分安心,眼皮便再也睁不开了。
次日清晨,却被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阿魅在门口喊着蓝星辰,“当家的,鬼医前辈让我叫你去客堂!”
身边的蓝星辰警醒着坐了起来,批了件外衣,便去给阿魅开门,“什么事?”
“外面来了人,让鬼医前辈帮忙看病,可他老人家不肯去,让我来喊你过去!”
蓝星辰握着拳,挡在嘴前,打了个哈欠,“你先去回他吧,我马上过去。”
纪敏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星辰,可是出什么事了?”
蓝星辰做回来床边,正要扶着纪敏躺下,“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出去看看就行。”
纪敏不放心,“我醒了,跟你一道去看看。”
蓝星辰笑着点头,“也好。”
客堂里的客人,一袭家仆的打扮,正在堂中央站着。鬼医就那么坐在案台后面,举着自己的医书,头也不抬。阿魅看着二人尴尬,连连对那家仆道,“再等一会儿,我们当家的就来了!”
蓝星辰跨进了门槛来,见着鬼医的样子,和那堂中的人,对他道,“可是有什么事么?”
阿魅忙介绍,“这是我们医舍的当家的,鬼医前辈的长徒,有什么事情,跟他说也行。”
那家仆忙过来行了礼,“大夫,我家少爷,一夜之间得了怪病,他说,只有这里的人会治,让我来请鬼医前辈去看看。”
那案台后的鬼医,忽地放下手中的医书来,“我不去。”
纪敏奇怪,这鬼医不是最爱搜集奇难杂症么?怎么如今却说不去。
蓝星辰看了看鬼医,无奈对这家仆道,“是什么怪病?”
“大夫,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您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家仆道。
蓝星辰叹了口气,“好,我去准备准备,这就跟你去。”
纪敏凑了上来,“星辰,我和你一道去。”
“出诊不比游玩,我担心照顾不好你,你还是和阿常阿花留在家中,阿魅随我出诊便好。”
纪敏拉着他的衣袖道,“我不是想去游玩,”纪敏看了一眼案台后面的鬼医,凑来蓝星辰耳边道,“我有些害怕,和你师傅呆在一处。”
蓝星辰看了看自家师傅,只好答应道,“也罢。”
跟着这家仆,一路进了苏州城。城北一家府邸,门口甚是气派,牌匾上“杜府”两个字,该是世家没有错。
家仆引着三人径直去了病人的房间,推开门来。房间桌上,一个精致的花瓶里,讲究地插着一支腊梅。
纪敏闻出,房间里烧着檀沉香,都是上好的。
床帐后面,半坐着一个人,家仆对那床帐后的人道,“少爷,人来了!”
听得帐外有了动静,床上的人忙问道,“阿生,可是鬼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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