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可以提出一个问题。
抽签抽到了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人，她接过话筒，一字一句询问：“您刚刚的那通电话，是打给蒋曜的吗？”
这个问题一说出口，会场即刻安静。
温茗轻咳一声：“不错，我和他几年前认识的，看见财经相关的问题，场外求助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那您和他的关系……”
“我们只有一次提问机会啊。”主持人马上打断了她的话，转而做谢幕词，节目结束。
直播关闭的那一刻，温茗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这也太累人了，她完全没想到，做个综艺访谈竟然这么心累。
走到后台化妆室，温茗对着镜子整理妆容，主持人从身后走来。
“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以后多多合作。”温茗露出标志性笑容和她打招呼，说不出一丝毛病。
“你知道隔壁录节目的是谁吗？”
“是谁啊？”温茗随便回问，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是你今天打电话的人哦。”
温茗手里的眼线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今天突然接受了这个访谈，我们领导都特别意外。”主持人继续说着。
“那，我刚刚打电话给他的场面，是不是都播出去了？”温茗觉得，自己现在哭的心都有。
“并没有。”主持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一段被剪辑了。而且，你刚刚在节目里的回答已经是直接公开了，他那边剪不剪没什么意义了，网上现在都给你俩盖章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蒋曜录完访谈从里面出来。
温茗气鼓鼓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参加这个节目了，又不告诉我，早知道不给你打电话了。”
“那你还能打给谁呢？”蒋曜半倚在化妆室门边，嘴角勾起的笑容特别迷人。
她脑子里闪了一下，好像除了蒋曜，她真的没有能求助的人。
“那我宁愿输了游戏，也不要给你打电话。”温茗继续气鼓鼓。
主持人早就聪明地退了出去，关上门，蒋曜拉着凳子坐在她旁边，看她在那里补妆。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你的生活而已，看看每天接各种访谈、通告，是什么滋味。”
“体验如何啊？”温茗随口问。
“不是很愉快。”
他并不喜欢这种访谈，一想到温茗每天都要面临类似的生活，他心里不是很开心。
“温茗。”他突然开口，“天天过着这样的日子，你是不是早就累了，不愿意做了？”
温茗一直没有回复他。
等妆容补好后，才淡淡回了一句，“世上哪有轻松还能赚钱的好事，也就是外人喜欢说演员轻松，你每天做生意不是一样累？”
蒋曜没有说话。
他突然话锋一转，“你要是真的需要钱，就来找我，一句话的事，对你来说很难吗？”
温茗沉默了。
这时工作人员过来收拾东西，准备收工，温茗补妆完毕，正要出去，蒋曜伸手拽住了她。
“晚上和我一起坐车回去。”他说。
“不要。”他今天背着温茗参加节目，她的气还没消呢，“我自己开车回去。”
蒋曜握着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看上去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要是不答应和我回去，我就把你打晕带回去了。”蒋曜微微眯着眼睛，红口白牙警告温茗。
她回头凝视蒋曜，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那你打啊。”她嚣张地回应。
蒋曜最终还是认输了，“我就那么一说，闹着玩的。”说完又看了温茗一眼。
硬的不行，他只能软声哄道：“我今晚要和朋友吃饭，你不去陪我，不小心喝多了怎么办，而且回来也没人帮我开车，黎仲请假回家了。”
温茗上下打量着他，似乎在评估这句话都真实性。
蒋曜看着满脸真诚。
最终温茗还是坐上了他的车，蒋曜亲自开车，准备回家。
车子驶上高速，前面突然出现警示牌，蒋曜迅速停车。
一个交警走过来，他摇下车窗：“这边怎么了？”
“前面出了起连环车祸，你们暂时走不了了。”交警解释。
他们得处理完事故，才能让后面的车通过。
蒋曜回头，发现后面又挤进来几辆车，交警开始在高速入口禁止车辆驶入。
无论如何，看样子，他们暂时是走不了了。
“看来你没办法和朋友吃饭了。”温茗朝前后望了一眼。
这一停就停到天黑，前面的事故也没处理完。
北方冬天的夜晚，天气极其严寒，温茗此刻只穿了一件大衣，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瑟瑟发抖。
蒋曜看着她蜷缩着身子，朝她招招手：“过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温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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