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沉默了良久,曹明并未离去,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就这么与萧瑞雪一起尴尬地站着。
终于,还是萧瑞雪忍受不住,她感觉孤男寡女这样默不作声站在一起气氛实在是诡异,于是道:“左小娘怎么样了,她的伤好些了吗?”
只听到曹明轻轻嘘出一口气,语气变得较为轻松道:“她的伤那么重,一时半会想康复也难,不过比之前好上很多了。”
“哦。”萧瑞雪得知这样的答案,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道:“左小娘是你派的刺客吗,她行刺的究竟是什么人?”
曹明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很抱歉,我不能完全回答。我只能说,左小娘算是听我指挥的,不过我们之间并不完全是派遣关系,我和她之间还有某种契约。”
萧瑞雪讥讽道:“究竟是什么契约,能让你一个男人缩在后头,让左小娘一个女人冲在前头?”
曹明苦笑道:“或许你嘲笑的对吧,不过我有自己的苦衷。”说完之后,曹明不由得又暗骂自己:“你说这些作甚,你的苦衷又何需对人言?”
谁知萧瑞雪心中也暗道:“苦衷?说出来多了不起似的,这年头谁没个苦衷啊?我还不想做女人呢!”口中却道:“这样啊,是我错怪你了!”
曹明一愣,没想到萧瑞雪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没等他响应,萧瑞雪又道:“那个,曹大掌柜,你既然如此神秘,想必曹明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曹明又一愣,没料到萧瑞雪的思维跳的也是如此快,他犹豫了半晌,才应道:“不是。”
“那能否告诉我你的真名呢?”萧瑞雪转过身来,笑嘻嘻地道。
“这个——恕在下暂不能说,或许小娘以后有机会知道。”
“什么都不能说,那还有什么能说的吗!”萧瑞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其实她也只是随便一问,却没料到曹明竟是个连真名都不能告知之人,称不上半点光明磊落,亏左清晰还说他是个君子。“莫非左小娘喜欢这人?”萧瑞雪不由地暗想,可是这样想她自己有些不大乐意了:“左小娘怎会喜欢这种人?左小娘长得那么好看,配我还行!配他?呸,岂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曹明没想到萧瑞雪能一下子想这么多,他的表情略显纠结,仿佛在为“还有什么能说的”劳神。怎料萧瑞雪凑过来一拍他的肩膀道:“曹大掌柜,你慢慢赏月,我先回舱了!”
“萧小娘!”曹明似乎心有不甘,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还有事?”萧瑞雪奇怪地道。
曹明欲言又止,笑了笑:“没事,你先回舱吧!”
“切!”萧瑞雪忍不住嗤之以鼻,道:“你没事,我还有件事要说!”
“请讲。”
“以后别跟我爹称兄道弟的,我可不想称你这种人叫叔叔,太丢架了!”说罢,便背着手施施然回了船舱。
曹明留在原地,莫名想笑,却又感觉笑不出来,最后只能化为低低的一声叹息:“陈启啊陈启,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你的心不能乱!”
萧瑞雪回到了舱内,此时商行的拍卖会已经重新开始,周围的气氛依旧是很热烈。
“爹,我回来了!”萧瑞雪轻声跟萧徽打了声招呼,萧徽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不一会儿,萧瑞雪看到曹明也从舱外走进来坐回自己的位置,此时曹明的表情显得异常平淡,仿佛又回到了萧瑞雪第一次见他时那样,面沉如水,波澜不惊。
不多时,正在拍卖的古玩已被人拍去,司仪又重新开始他对下一件古玩的介绍:“此宝贝名曰龙渊,乃春秋时期越王允常命铸剑名师欧冶子打造,亦为前朝历代皇帝佩剑。”
他这一说,全场皆惊。
龙渊剑一直为前朝历代皇帝所有,比起它的锋利,更象征着皇权,听说当年吴国国灭,这把剑也随之下落不明。此时居然重现于商行拍卖,怎不令人吃惊?
司仪缓缓地报出剑的起价:“黄金一万两!”话音刚落,顿时听到在场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就连萧瑞雪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说起来,前世的秦运身为将军,必然对龙渊剑有所耳闻,但也只止于耳闻罢了,他甚至连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他这种剑乃是天子剑,而非将军剑,将军若是佩戴了它,反而有防主之嫌。所以萧瑞雪听到司仪喊出“龙渊”之时,她是吃惊了一会儿,可当听到“黄金一万两”的起价时,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我的天,难道还真的有人会买它?”她竟忍不住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那眼神分明是:“爹,你不会犯傻吧?”
却见萧徽眉头跳了跳,一脸苦笑道:“这样看着爹作甚,你当爹真不知道肉疼啊,况且这种东西哪是寻常人能消受的起的?此乃天子之物,一般人拿了是会折寿的!”
萧瑞雪终于松了口气,有些后怕地拍拍胸口道:“幸亏您老不算太糊涂!”
正在此时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我出黄金一万两。”
萧瑞雪听到后不禁大惊失色,她不由得望向声音的主人,原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曹明,她心中暗道:“此人疯了吗?”
司仪高喊道:“第一遍,曹明曹员外开价黄金一万两,可有人再跟?”
萧瑞雪又心想:“该不会有人跟了吧?”果然并无人响应。
“第二遍,曹员外开价黄金一万两,可有人再跟?”
终于还是有人按捺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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