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培养的过程,你也知道现在的孩子,干不了两天就走人,我也实在不放心……”
钱澄觉得自己快要笑出来了。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爱演?明明她只有他这一个观众而已。
戏精附体也不过如此了。
钱澄的手摸了摸小包的带子。
“小钱,你就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她八成是有病了。
吃药啊吃药啊吃药啊。
“我已经考虑好了,林局。”钱澄觉得这戏还真得演下去不可了,只好接茬。
林德芬估计还有台词无法充分发挥,顿了两秒,看着钱澄,钱澄的手已经摸到了刀柄。硬质塑料的触感让他觉得有点陌生,但也很安心。
“那好吧。”林德芬突然间松了口,仿佛无心恋战,把文件展开,干脆利落地签了字,又从抽屉里拿出公章,戳了戳印泥,有些吃力地盖了上去。
刀悄无声息地的底部。
钱澄把手抽出小包,默默地在衣角边擦了擦,接过文件。
“小钱,祝你未来顺利。”林德芬坚持不懈地说完自己的台词,然后看着他,仿佛等他对戏。
“谢谢林局。”钱澄笑了笑,把文件收好,放回包里。
水果刀终究还是水果刀,还没有机会完成昨晚所设想的种种壮举。钱澄低着头走出大门,他摘掉了帽子,今天阳光实在太好,也许这也是他最终没有把人干掉的原因,bgm不合适。
踏出大门,走了几步,他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钱澄把手撑在地上,低低地喘了几口气,汗涔涔的手掌压着粗砺地面,黏湿而细密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儿,钱澄才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屁股后边腾起了一股烟。
这一带实在荒凉,一大片联排别墅,家家宝马奔驰,随便一块板砖砸下来都是百万级别以上。出租车基本是不往这儿开的,钱澄往外走了一两公里,才勉强叫到了一辆车:“火车站。”
他买了票,又拨了个电话:“我出来了,先去报到。”
强撑着做完这些事,钱澄往车后座上一靠,虚脱地笑了笑。
鹭州市并不远,自驾三个多小时,火车更快。
这儿的天气更好,下火车的时候钱澄被热浪冲得忍不住缩了缩脚步。热烈的阳光将大地烤得滋滋冒烟。
鞋底烫得吓人,钱澄跑了起来,走太慢了,都怕鞋子会融化。
新单位报到的流程意外地顺利。钱澄晃了晃脸,交了材料,就可以走人了。
钱澄又赶紧拨通了个电话。过了面试那阵子他就看好了房子,只是审批被卡,迟迟不过。房东老太两三天一个电话地催,毕竟最近租房市场火热,谁心甘情愿地把屋子空置着不租?钱澄预付了大半年的房租,才勉强拿下。
两房一厅一厨一卫,据说另一屋也是个男生。
“这么早过来啊,这才几点啊?”老太太心里乐得不行,嘴上还客气着,拿着一串钥匙哗啦啦开门,“你看人家都还没下班。”
“我今天刚报到呢。”钱澄赔着笑脸,“您……跟他说了吗?”
“提过了。”房东打包票,又问“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啊?”
“今天就搬,不过还要等一会儿。”
后续部队还在路上。
大姐把一辆卡车开过来的时候钱澄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样?惊不惊喜?”大美人拉开车门一跃而下,大热的天也要穿紧身牛仔裤黑背心,把她整个人勒得□□。
“你怎么不把整间屋子搬来啊?”钱澄打量着不知哪来的庞然大物,“不会把床也搬来了吧?”
“恭喜你答对了。”大姐大笑,又压低了声音,眼神往后一飘,“还不是妈,我可替你劝过了,她非要带过来的。”
“你那嗓门儿还担心我听不到哪?”老妈从车里探出头,“住几楼啊?我们把东西搬上去。”
其实东西也不算很多,钱澄租了二楼,几个人来来回回也就把东西搬完了。钱澄的房间很小,跟原来的差不多,不过采光不错。老妈和大姐两个女人转来转去,最后总结:“你舍友应该蛮喜欢干净。”
“大概吧。”钱澄原本没有跟人合租的经验,不过这边房价物价更贵一些,他现在穷得无法直视,能省则省。
“跟新舍友好好相处啊。”老妈握着他的手,颇有些语重心长,好像钱澄才刚刚念大学。
大姐在一旁听了皱眉头:“小弟都多大了?你还这样宠着他。”
“就你话多。”老妈白了大姐一眼,“算了,走了走了,你自己好好收拾吧。”
明显是临时才想的一出。要不是大姐直接拆穿她的心思,老妈还真能留下来帮钱澄把屋子收拾好了再走。现在大姐一抱怨,她就不好意思了。
“……不吃饭?”钱澄问。
“不吃了,刚在路上还吃了呢,一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老妈说一边说,一边拍拍大姐的手臂,“走了。”
其实早到了饭点,其实天黑了可以住下来。可老妈舍不得300元一晚的住宿费。
今早送的卡,大概有五千吧。
早上的水果刀,被他扔进垃圾桶了。
要不然还能继续用来削水果。
钱澄把人送走,看着招摇的卡车渐渐离去,才慢吞吞地回了屋。
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早上什么也没做,但又很迷茫:这样的状态,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改变?
这么高深的问题按照钱澄现在的脑子基本是没办法想明白了。客厅很干净,当然,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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