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口问问他,何必拐弯抹角套我话呢。”
人人都以为她天真烂漫,心无城府,只是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而已。
☆、一只烤鸡引发的赌局
“小桃你闭嘴!”宫南枝情急之下, 出口相拦, 今时今日,夜月笙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或许他的含蓄温润从来都只是一种伪装,身为天子的他, 怎么容忍他人这般无礼放肆。
“无妨,南枝,她还是小女孩心性, 我必不会跟她计较, 你不用如此担心。”一早便觉察出不对劲的夜月笙,怎会不知道宫南枝心里在担心什么。
他回转过身,突然笑道, “不如这样, 你喜欢姐姐对吧?你跟她一起回宫去住可好?”
小桃瞪大眼睛瞅着他, 饶是她再聪慧也不知道夜月笙此举何意,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若说只是为了给宫南枝解闷, 那倒有可能,可是, 是不是还有点什么旁的意思呢?
直到他们二人皆已坐上回宫的轿撵, 小桃还是一脸蒙逼状, “姐姐,不会我也有个了不得的家世吧,要不然, 他怎么会问都不问从宗左派绑了我回宫?”
宫南枝苦笑,你肯定是没有了不得的家世了,不过,那李唐是做什么的你真的知晓吗?单纯只是狐狸的徒弟,整天跟着他捣药,不问世事,那他怎么会一语中的,看穿旁人都看不穿的世事。
帘被风吹开,宫南枝抬眼瞥见熙熙攘攘房顶之上的白峥,他一袭白衣,决然而立,眉目宛然,到底是绝色佳人,宫南枝对他摇摇头,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他不能为了一己之欲,不顾全派上下弟子的安危,纵然他可以不去顾及,他又能真的做得了什么。
白峥站在那里,任风吹,长剑握于掌间,看不清他面上的具体神情,只觉得那身影格外苍凉,年纪轻轻的少掌门,顷刻间如同垂暮之人,身形虽正,却有佝偻之势。
风吹起,轿帘飘飘然落下,宫南枝垂下眼帘,右手摸着肚子,“小桃,说说你跟李唐是怎么认识的吧。”
小桃有些愕然,显然没有明白为什么宫南枝会说这个话题,她脸色有些郁闷,撅着的小嘴努了几下,“干嘛提他。”
只不过因为当年还小,着了他的道,被骗到了山上,跟着狐狸一起捣药,学医,一晃就是好几年,何况这呆子也不爱说话,每逢他话多起来,必定是在嘲讽自己。
“哎呀,当年丢脸的事情,真不想再提。”小桃转过身去,桃色的发髻还是软软糯糯的扎着,“当年我还流落街头,过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生活,谁知道有一天这呆子偏生看中了我,跟我打赌说,如果我输了,就要跟他上山一起学医,我那心眼哪里玩的过他,意料之中我输了,可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小乞丐打赌,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宫南枝微微皱起眉头,如此说来,小桃身世也不一定寻常,否则,李唐有哪份闲心去照顾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天下可怜人那么多,偏偏就能看中她,若说是缘分,只怕有些牵强。
“你俩打了个什么赌?”关于这个,宫南枝还是有些好奇的。能让小桃心甘情愿,同意跟别人去打赌的,赌约又是什么。
小桃眯着眼睛,一手捂着胸口,意味深长的说,“姐姐,你说,人的心不都长在左边吗,为何我的,却是在右侧呢?”
宫南枝有些讶异,她看着小桃摸在左侧的手,又慢慢挪到右侧,天赋异禀的人听说过不少,只是这心长在右侧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李唐怎么知道你的心在右侧?”
“谁知道呢,如果我知道他一早便通晓我的心,我才不会跟他打赌。”
“那你们赌的什么?”
“一只烤鸡。”
小桃说完,不禁舔了舔嘴唇,似乎那只烤鸡的味道还留恋在心中,想必是一只特别美味的烤jī_ba,要不然,怎么会让她心甘情愿输了赌局。
“一只烤鸡?怎么可能?”宫南枝有些诧异,她生活的环境,从来不曾想过一只烤鸡便能让一个人丢盔弃甲,这听起来有些荒唐。
“对啊,我不知道饿了有多少天,只记得抬头看他的时候,脖子是耷拉着的,勉强靠住了墙根才扶的稳,记得那天他穿了件白袍子,甚是好看,如果他没有开口,我都以为是我已经升天了,看到的是神仙,可是,这人一开口便恶毒。他说,小乞丐,想不想吃烤鸡。”对于那个场景,小桃似乎耿耿于怀。
“我抿着嘴看他,以为他是大发善心,想送我一只烤鸡,谁知道他竟然提出这个赌局来赢取烤鸡,谁让我没骨气呢,人穷志短,就这样着道了。”
再后来,小桃跟着李唐去了深山老林,跟着缪松学医,整日里埋头捣药,三个人明明一台戏,却是场哑剧。
小桃不喜欢听李唐说话,因为他一旦开口,必然明讽暗讥。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起码你上山之后,不再饿肚子了,不再居无定所,更不会被人欺负,李唐是变相的保护了你。”宫南枝不信小桃自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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