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过于邪恶的力量——按他的说法,平时施展魔法是用不上这种黑暗魔力的,它的消耗太大,也太过极端。它通常被用于控制摄魂怪和阴尸,或者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情。
当处于这种魔力笼罩之下时,它漆黑冰冷的特本能的让我产生了反感,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好在我体内有一片父亲的魂片,它最大程度的帮助我在这种力量面前镇定下来,所以我只是觉得情绪变得有些不自然的冰冷,并没有产生太过激的反应。
解决了摄魂怪的问题,他开始抱着我在监狱内部穿行。透过他的眼睛,我看到在我们即将走过的地方摄魂怪们纷纷退让,它们在父亲散发的黑暗魔力压迫之下纷纷退让,我们一路穿行就像一把热刀划过柔软的蜡。如果不是和我连着的父亲的思维冷得像冰,连带着我的情绪也有些不自然的迟钝,我认为我是会觉得有趣的。
在这种奇特的宁静里,我的思维又有了空闲,我开始不自觉的焦虑的想象我即将面对的东西。
我能活下来吗……我心里真的没有故意找死的念头吗……
如果我活下来了……父亲说过这个魔法的代价是什么……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会变成他现在这种样子吗?我会不会也变成这种……连摄魂怪也害怕的冷冰冰的……怪物?不,我不介意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我担心的是我会不会忘了我现在所爱的一切。父亲,罗宾,莱姆斯,敏,德拉科……我会不会忘记曾经这么爱的他们?
应该不会吧……这个魔法不能让我从人类变成别的什么,父亲也还很正常不是么?我试图
说服自己,但无时无刻不压迫着我思维的父亲平静得异常的思维又让我有些不敢确定了。
我突然感到有些恐惧——父亲说他还是人类,我之前也觉得他应该是,但是……如果他的内心就是这样难以被激荡起情感的摸样,我还能说他是正常的吗?从某种角度来说……到了现在我必须承认我认为这也算异化……我真的要选择变成这样吗?值得吗?
“我们到了。”父亲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透过父亲的眼睛看到一个狭小而空荡的牢房,斑驳的墙壁上拴着一根根锈蚀的铁链和镣铐,墙角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单人床。
“就在这儿?”我问,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无比干哑。
“就在这儿。”他低声回答。
“好吧——”我吞了口口水,滋润滋润自己干哑的喉咙:“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如果我是你,我就说‘我们现在就离开吧,我放弃了’。”他抱着我的手指突然更用力了些。
他一定感觉到我想什么了……我被他堵得沉默了几秒。但是……我真的不想这么离开,像个懦夫,或者一个失败者……如果我就这么离开,我就会是永远的失败者,甚至无法摸到他的脚踝——永远。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摸索着他的脸颊,找到嘴唇的方位,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立刻以同样的力度吻了回来,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干嘛,仿佛早就期待着我自己送上门一样。他凶狠的啃咬着我的嘴唇,仿佛某种大型食肉动物正在咬噬自己的猎物。
透过他的眼睛我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摸样——蜷在他怀里,从未有过的虚弱,从未有过的臣服摸样。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任何人露出这样的易受攻击的摸样,但是很奇怪的,我却没觉得怎么排斥这样,这感觉就像……一切如此理所当然。
但在吻进行到下一步支线我们还是分开了。我们都很清楚这里并不适合滚床单——不,实际上从一开始这就不是我的目标。我并不是说我就不想,但是——或许我们可以再床上玩上三天三夜,但绝对不是在现在,也不是在这个肮脏冰冷的地方。如果魔法进行得顺利,等我们回庄园我们会继续的。
“你说过不会有事的。我愿意信任你,所以现在我把自己交给你了。”我对他说。
“我发誓会让你活着……”他再度说道,往牢房里走了几步,把我放到了那张破床上:“不会太久的……来,h,现在tuō_guāng你的衣服。”
借着他的目光,我脱下了我暖融融的袍
子,又在他的帮助下脱下温暖舒适的长裤,忍住在寒冬里颤栗的感觉,让自己平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大概要多久?”我忍不住问。
“不要担心,能有多快,我就尽量做得多快。”他轻声安慰。
他开始在我身边构画魔纹。透过他的眼睛我看的很清楚,但我几乎看不懂,他画的东西是我从没接触过的复杂。随着魔纹的形成,我几乎能“看见”黑暗力量在往我们所处的地方汇聚。从触觉上来说,我觉得更冷了,我忍不住打了几个颤栗,感觉全身骨头都在冰冷下咯咯作响。
终于,魔纹画好了,父亲回到了我身边。
“不要怕,不会有事的。”他再次安慰,声音又轻又柔,就像面对的是一个爱哭的小婴儿。
但我却感到一种突然扩大的危险。
我想动,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而他看上去……从未有过的危险。
为什么我没发动了?
我在心里极力质问。
“如果你乱动会伤到自己的,所以我帮你固定好了。”他说:“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接着连视觉也消失了——他断掉了和我的视觉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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