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江湖,没有几个能冠冕堂皇,搬出来拒绝人的借口怎么行。
次一等的是,“我丈夫或男朋友会不高兴。”
最差一等是,“我爸爸不准我太晚回家,”
第一等的理由是,“我儿子还在等我回家,帮他复习功课。”
这句话一出口,包准能瞬间熄灭对方的欲/火。
果然,陆致远一下子便清醒过来,“对不起,我喝多了,才会说出那些话。”
夏澄还没能说点什么,安抚他失望的情绪,她就看到一个非常讨厌的人,从舞池的另一端走来。
季默生是自己主动过来跟他们打招呼的,陆致远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陆帅,很久没见你出来走动,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巧,怎么,有了新朋友啊。”他不怀好意地笑,“既然被我发现,就别再藏着了,快点带上去,介绍给哥儿们几个认识。”
他说那群哥儿们,在楼上开了间vip房。
这些人陆致远当然认识,他们平常就是常玩在一起的朋友。
季默生本来还不怎正经地在说笑,在认出陆致远身旁的人是夏澄后,他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不过他到底是出来做过事的人,社会已经把他磨练得犹如人精,没几秒钟,他已一改刚刚僵硬的神情。
他自来熟地说:“咦,夏澄,我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致远的女朋友,虽然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那都是过去的事,请你不要计较当时我的不懂事。”
夏澄不响。
她自知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季默生跟她道歉,他会说得如此客气,只因陆致远在场。
到底是多年老友,兼生意上伙伴,他得先受住这份气,否则将来还能怎么做朋友。
陆致远替这尴尬的情况解围,“季默生,你哪边凉快,滚哪边去,别待在这里妨碍我。”
季默生一脸玩味地问:“妨碍你做什么啊?反正再急也不差这点时间,反正大伙儿都在上面了,你不打声招呼,也说不过去,我们都多少年的兄弟,你别这么不够意思。”
陆致远始终带着微笑,但没移动脚步。
夏澄默默在心里叹口气,她是不可以不理季默生,可他们男人自有一套来往应酬的方法。
她拖住陆致远,不准他去,等同于让他丢脸,他会在朋友圈里抬不起头来。
夏澄扣紧他的手,在他耳边说:“没关系,也许人多才好玩呢。”
陆致远凝视她,给她一个很奇怪的笑容。
夏澄一直到坐进房间里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他那个笑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人大部分是有背景的公子哥儿,也有几个是白手起家的大老板,但有一个共同特色,现在陪在他们身边的女人,都不是他们的妻子。
夏澄能理解陆致远为何觉得难堪,要不怕她会把他想成跟那群男人一样,要不就是怕她认为,自己跟那群女人没什么不同。
其实他是多心了。
她在前世早被训练得百毒不侵。
老苏恒就算当着她的面,搂着女人走过去,她亦能面不改色。
当时记者会完后,她会那么愤怒,只是因为她伤心,他最终还是欺骗了他。
但那已是过去的事,幸好,一切不堪,都已成为过去。
陆致远紧紧地搂住她不放,彷佛只要稍微放松,她就生气地站起来离开。
“喂,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夏澄看着他笑。
“你不生气吗?”声音太过嘈杂,他不得不贴在她耳边说话。
夏澄摇头。
陆致远愣了愣,她不生气,他怎么反倒更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过了一会儿,有人起哄陆致远是妻奴,硬是把他拉去牌桌上,夏澄只是苦笑,她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抑或是男人自个儿心里有鬼,才把她看做是牛鬼蛇神?
可那都无所谓,她很随遇而安,陆致远不在身边,位置大了一些,她反而觉得更自在。
她开始观察周遭的人。
男人们聊天喝酒打牌,跟在身边的女人,就陪他们聊天喝酒打牌。
夏澄不得不承认,无论那种工作,要做到好,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至少她不懂该如何插入话题,将场面不着痕迹弄得更圆滑,也不会在打牌时,倚在旁边,倒酒,送毛巾,按摩男人的肩膀。
她当然更不会,娇嗔着硬要吃红,顺便活络牌桌上沉闷的气氛。
夏澄最多只会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喝酒,可她的酒量又不好,一杯白兰地下肚之后,她已经感觉,天花板在旋转。
她没告诉陆致远,一个人离开房间。
此时此刻,她太需要新鲜的空气。
夏澄先进女厕里洗脸,否则她可能没走到大门口,人已经站不住。
跟在她后头进来的,是刚刚同在房里的一个女孩子。
夏澄认得她,近期应该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她的电视剧才刚下档,不只卖座,也有非常好的口碑。
在她身边的那位大老板李先生,更是八卦新闻的常客,他与前妻离婚后,身边的名女人,十分高调地,一个换过一个。
她们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有些人在背后嘲笑她们是拜金女郎,但绝大多数是艳羡她们。
跟李某人名字挂勾的女人,金钱方面肯定不于匮乏,最重要的是,身价也会跟着连番涨。
早十几年,民风纯朴,像她们这样的女性只会惹人非议,但如今却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用娼字多少有些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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