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找了一个临街的私人宅院,这是一个商人的私人宅院,看起来郭采与他的关系不错。宅院处在街角处,又正临主街道,是个难得的位置。
那商人倒是十分细心,房间中四个角都放了火盆,桌边也放了一个火盆。商人乐呵呵的安排好房间之后,就很识趣的退了出去。郭采倒是没带随从,郭舒为了不引人瞩目,也只带了青儿一个,三个人在这房间中难免显得空空荡荡的,郭采感觉房间太过冷清,便说了许多笑话来热闹气氛,可是郭舒仍然显得有气无力的,这让郭采略感没趣。
“喂喂,我在这里就算是自娱自乐了是不是,你怎么也不配合一下,好歹我为了这些笑话,可是看了一整个晚上的《趣意记》,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郭采苦着一张脸,将扇子扔在桌面上,气鼓鼓的喝了一口茶,却不曾想茶太烫,烫的郭采直吐舌头。
郭舒这时才很不义气的笑了,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的郭采又好气又好笑,一时气恼不过,就将杯中的半杯茶泼到窗外,算是发泄自己的不满。
“哎哟,这是谁啊,看到底下有人还倒水,谁!谁!”底下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郭舒笑得更加欢乐了。郭采讪讪地关上窗子,睨着看着郭舒,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么久了,终于看见你笑了,说真的,你这些天的样子,把我和父亲吓坏了,四弟天天在你房门前转悠,又不知道能干什么,这不,今天这还是逼我拉你出来透口气的,怎么样,今天好点了没有?”
“我还不是这样,怎么,我三天不捣蛋,你们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那好,我今天回去就把我房顶给掀了去。”郭舒打趣道,但举手投足间再无往日灵动之感,这让郭采既难过又安慰。
“好了,我挺好的,只是身子重了些,又不是临危,干嘛这么着急,要说往年到了冬天就这样,不用太在意,好好保养就是了,对了,怎么不把把二妹叫出来一起看看,她不会又被郑姨娘给困在院子里了吧。”郭舒状若无事地问道。
“这些天是的,说是要练舞,但是今天我没见到她人,郑姨娘从昨天开始就进了祠堂里,说是祖母过世满一个月,她要在祠堂里诵经七天,按理说她应该在家的呀,真是奇怪。”郭采边说,边打开了窗子,窗子下已经聚起了许多人,里里外外站了好几层的人,从上往下看去,只见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
“就今天不见的话,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了,没事儿,不用管她,总归她前些天过了十五岁生辰,也不算是小孩子了,四哥呢,他怎么不跟过来看看?”郭舒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
“四弟去了城门那里负责今日进城的军队的调度事宜,父亲也去了,大嫂她们在府里准备庆功酒呢,”郭采说着拿起扇子一敲,说道:“得亏我把你叫出来了,要不然你今天可得累了,大嫂正缺人手呢,咱们还是晚点回去吧,省的被抓苦力。”至于郭舒话语里的知道郭裳的去处,郭采则是很明智的没问,只是看着郭舒别有深意的微笑暗自猜测。有些事,糊涂些最好。
“呜-------”低沉的号声从远处传来,得胜归来的军队已经开始进城游行,旁边早已等待在此的的民众喧哗之声越来越大,不自觉的开始往前面挤去,给了守在道路两旁的御林军很大压力,不一会儿,便又加了一批人手来维持秩序。
队伍经过的地方尽是欢呼之声,随后传来一阵阵的“吾皇万岁~徐王殿下千岁~”之类的声音,声音似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铺天盖地的向前涌去,在这汹涌的浪潮之下,整个京城开始逐渐沸腾起来,御林军的压力再次增加。
“哒---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着金属相击的清脆的声音从远处逐渐传来,并且越来越大,郭舒探头向外看去,旌旗猎猎,长长的队伍军容极佳,队伍不仅丝毫不乱,整条队伍更是一言不发,除了脚步声,好像是没有其他的声音掺杂其中,仿佛不在游行,而在行军一般。整条队伍,严肃而又有一种精气神贯注其中,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种自豪之感。无声胜有声,民众的热情就在这样的沉默之中被点燃,烧得更旺。
郭舒心潮更是澎湃,郭舒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所以她更清楚一场胜利究竟有多来之不易,胜利者,该得到足够的尊荣,足够的尊重。他们不仅站在战友的尸骨之上,他们更是站在敌人的尸骨之上。那一层层的尸骨,组成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围墙,抗击着敌人,换来这难得的和平。想着想着,郭舒竟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
想了想,郭舒还是没有让热泪出来,郭舒睁着眼睛,眼泪逐渐流回去了。郭采不解地看着郭舒,却也不发问,只是将手轻轻放在郭舒的后背之上,眼神中带上了些心疼,一时间,气氛有些伤感。
郭舒也感觉到了这好不容易轻松起来的气氛又沉闷了回去,想着宽松一下气氛。这时,萧恒彦身着铠甲,走在全军最前面,其后跟着的就是郭晋,郭晋仍旧是那副冰山模样,脸色堪称阴沉似水,身上战场磨练出来的杀气更是萦绕之中,与这热闹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郭舒眼珠一转,回过头来看了看,二话不说,就将青儿身上的香囊给扯了下来,颠了几下。
郭采一把抓住郭舒的手,“你想干什么?”眉眼间尽是警告之色。
郭舒一脸坏笑,轻轻挡开了郭采的手,“别紧张,不会有事的,就想逗逗二哥,你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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