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季植物, 迅速衰败下去。
谈话结束后,一个回了医院,一个则去找了白墨。
倪德全找过去的时候白墨还在一个会上没下来, 他在会客室等了会,跟熟识的负责人随意聊了几句。
白墨扯着领子开门进来,唤了声:“德叔。”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而倪德全从刚才跟人闲聊的过程中隐约得知他们这次的项目走的不太顺利。
“二期物资出问题了?”
白墨扯了下嘴角:“没事,解决办法有,今天怎么会来找我?”
他接过秘书端过来的咖啡喝了口。
“正好路过,所以过来一趟。”倪德全盯着眼前这个才貌出众的年轻人,白墨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一个关系复杂的大家族中,白墨能走到今天这个高度实属不易。
他一直很看好他,也非常欣赏他在商场上刚柔并济的手段,在家教育儿女时白墨时常被拎出来做榜样,明明是那么出色的孩子,在倪青的事上偏偏走了歪路。
倪德全外复杂。
“德叔,怎么了?”白墨放下杯子,仔细观察着对方脸上复杂的表情,猜测着问,“你去见过倪青了?”
倪德全都要被她的敏感打败了。
他想了想,点头承认说:“今天去看了下她的境况。”
白墨下意识的坐的直了些,听他继续往下说。
“付言风伤势缓解缓慢,照顾的就倪青一个人,难免疲惫些,看她精神不是很好。”
“一个人确实会比较累。”他不冷不淡的附和了句。
倪德全:“关键生出来的事情还比较多,做父亲的难免要帮她看顾着些。”
白墨轻轻挑了下眉。
倪德全笑了笑:“我的能力有限,能帮多少算多少了。”
“你打算怎么帮?”
“让倪青怎么轻松怎么来。”倪德全注意着白墨的反应,但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自然也不是情绪会轻易外漏的人。
倪德全说:“我想着说不定之后有让你搭把手的地方,所以过来跟你知会声,毕竟都是一家人,自家人还是好说话的。”
白墨点头:“知道了。”
真知道假知道只有他自己明白了,他们总归还是沾亲带故了点,倪德全回去后让自己老婆动用家庭关系把白墨给牵住了。
同时也帮着倪青将付东亮之前的欠款给解决了。
人到达一定的社会地位后,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会方便很多,有时候不过是一句话或一顿饭的事情。
可对于普通老百姓则显得遭罪多了。
麻烦解决后,付言风自然又在医院呆了阵。
只是住的并不舒坦,因为还有事故过后的一笔赔偿欠款以及银行贷款,这些要解决起来也有很大难度。
付言风本身已经没有任何流动资金,而固定资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些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别管了。”
倪青:“我怎么可能不管?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你去坐牢?”
“没这么严重。”
“你可以试试。”
今天天气好,开了窗,窗外的暖风带着这个季节特有的味道吹进来。
倪青坐在床尾,头发时不时的被风撩起,只是衬着阴郁的脸色,可以想见并不美妙的心情。
付言风侧躺着,避免创口黏连,要时不时的曲起双腿使得背部缓慢带出弧度,中间过程多痛苦就不说了,反正该做的必须得熬着全部做到位。
开始这样的复健后付言风每天都得出好几身冷汗。
倪青盯着他涨红的脸看了会,突然下床蹲到他床头,立时变成了面对面。
这么近的距离不是没有过,近期因为照顾相反这样的次数非常多,只是忙碌间并不会去细看什么,不像当下,安静又充斥着阳光的环境里,目光可以无顾忌的临摹对方的五官。
付言风可以在倪青的双目中看到正狼狈的自己,可能是投射的地方不一样,自己的狼狈程度也高了很多。
“你眼睛里的我真是太丑了。”
瘦了很多,倒挂着宽大的病号服,涨红的脸上满是颗颗饱满的汗粒。
“我帮你剪头发吧,头发太长了,都戳你眼了。”
“没事,”付言风撅起嘴试着吹自己刘海,但被汗湿透了,压根吹不动,他笑了下,“功力不够。”
“我给你剪。”
付言风:“我这头油的都能滴水了,你下得了手吗?”
“我前天才给你洗的。”
“我出汗出的多。”
“我不嫌你脏。”说完倪青伸手就往他头上撸了一把,“真不嫌。”
付言风笑着,眉眼舒展,没有什么烦恼的模样,依旧是那清朗如风的男子。
倪青恍然有种错觉,好似又看到了初见时的少年,只是多了沉淀,少了棱角和距离,变得可亲起来。
卫生间有剪刀,倪青用水冲了一把便拿过来。
付言风毫无抵抗的躺在床上,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你的手艺行不行?”
“放心,绝不把你剪残了。”
倪青举着剪刀“嚓嚓”两声:“放心。”
把付言风扶起来,脸对着墙,一手捏着张纸挡在他后脑勺下,另一手拿梳子给扒拉了几下头发,又拿起剪刀剪。
倪青下手很小心,修建的幅度也很小,她说:“就凭我这么严谨的态度,你都得给我打个高分。”
付言风埋着头,传出来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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