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日修习礼仪,习剑,对战一系列流程的重复下,阚沧溟在飞速地进步着。至少对战时她从刚开始只削得下师尊一缕头发已经进步到现在能削下两缕了。。不是她不努力,只是她和师尊的差距是在太遥远,若是师尊想杀死她,直接真气出体就能把她震死了。每让她削掉一缕头发,不过就是告诉她,她的能力又进步了,随后第二天开始师尊会接着调整她的对战难度,总之不会让她少挨揍就是了。
阚沧溟的这种生活持续了大致一个多月,师尊突然扔给了她一柄钥匙。阚沧溟接到这柄钥匙的时候,表示十分疑惑。师尊告诉她,这是殿内藏书屋的钥匙,书屋在三楼,所以虽然她可以在里面随便选书,但不可以进入其他任何一个房间。阚沧溟尚未反应过来,师尊已经敲了敲她的脑袋:“我是叫你去选一本剑法呀你想什么呢?”
阚沧溟揉了揉师尊敲的地方,口中“哦哦”应了两声,还是有些不明白师尊为何要这样做。
师尊叹了口气:“你的身体素质已经是我所见的年轻女孩中数一数二的了,最基本的剑式也是随心而发,自由诡谲,现在已经是时候更进一步,定下你的剑所要走的路。至于你的炼体功法,我也看不透,所以也必定不是凡物。对了,你去过执渊了吧。”
阚沧溟愣了一下,随之点了点头。这里是师尊的地界,师尊知道这事简直太正常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离开。”师尊接着说,“你留在这里,消化之前所学。一个月之后我回来,要看到你迈入了第一阶。”
“啥?”阚沧溟瞪大了眼睛。第一阶?师尊怕是在说笑吧。若是她的灵力流向和他人一致的话,这一个月拼一拼大概也是有可能达到的,毕竟第一阶是最容易进入的。然而,她的身体里还有一把吞掉她百分之七十灵力的破剑呢。。一个月突破第一阶,简直天方夜谭。
“这个这个。。”阚沧溟结结巴巴地说,然而没等她说完师尊已经把话截断了:“没得商量。”
阚沧溟垂头丧气。
“还有,你成为我的弟子,独居我的大殿,嫉妒厌恶你的人肯定不少。所以,无人惹事,你也就与他们友好相处;有人挑衅,只要打不死就行,回头我会处理。这帮年轻气盛的孩子,是该有人杀杀他们的气焰了。”阚沧溟听了师尊交代的话,翻了翻白眼。什么叫“打不死就行”?是她不被打死就行吧?当初在那么多人面前问什么时候能超过他们所有人,现在又直接和他们对战,阚沧溟觉得自己从一个火坑又跳到了另一个火坑里。师尊却仿佛没看到她的表情,只是拍了拍阚沧溟的肩膀,做出了看好她的手势。阚沧溟唉声叹气,压根没指望自己的日子能好过。
师尊隔日清晨就走了,阚沧溟不知道师尊要去做什么,也很自觉地没有问。只是她从修炼中转醒时,就已经察觉到师尊的离去,偌大的宫殿只有她一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清孤寂之感,师尊以往竟就是一直独自居住在这里的,阚沧溟却从未见到她露出任何的寂寥的表情。原来孤独,也是可以习惯的。
阚沧溟兀自叹了口气,即使师尊不在,她也严于律己,甚至又给自己加了一点任务量。师尊说的也确实没错,师尊走的第一天起众弟子虽然蠢蠢欲动,却仍旧没有一个挑头来找事的,然而从第二天开始阚沧溟的苦日子就开始了。谁让她之前那么招摇,又在数万弟子面前装得过瘾,如今报应来了,以她只在众弟子中算是中游的功劳,都没有动用銮阁高手榜的前几名,已经被人天天堵在宫殿门口揍了。虽然那些人的意图就是要把她揍得只能养伤不能修炼,好在阚沧溟心智坚定,每天顶着被揍肿的猪头也大摇大摆的去饭堂吃饭,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身为女孩理应面薄。幸亏饭堂是严禁打架对战的,好些次有人想找她麻烦都被管理者给吓退了回去。
这一天阚沧溟又盘膝坐在床上准备修炼,但先要在身上涂抹好跌打损伤的药膏,她的功力还不够,灵力愈伤太慢,如果当日的伤不能当日恢复,她第二天会死得更惨。于是近日里来药堂也有些头疼。大家都是练武者,平时受个伤运功休养休养就好了,哪还有需要药膏的,但确实就有人提出了这个要求,还大批采购,既是弟子的要求,他们也不能不照办,只能下山一筐一筐地往回搬,弄得药堂的人也很不耐烦。但这一点阚沧溟是不知道的。
她坐在床上呲牙咧嘴地上着药,一处处淤青碰着就疼,即使这种情况已持续了多天,也不是她能习惯得了的。
“该死的!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阚沧溟低声咒骂道,“本少长得也是美美哒呀!”这话出口,她也完全没意识到她自称“本少”有什么不对。
“有问题啊。。”阚沧溟的手突然止住,她抬起眼帘,目光似不聚焦,而后猛地一缩,“这既是宗门,该有党派的吧。。师尊这一派。。就我一个人?!”“阚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想到这个惊人的问题,她不禁咂了咂舌,以一人之力对抗万人敌阵,她也是可以啊!摇了摇头,将药上完,阚沧溟支撑着全身散了架一样的身体接着修炼,至于刚刚这事,她明天还得打探一番。
阚沧溟今日是一直进步着的,所以她每天也都会给众人很大的震撼。她听人们口中提到“銮旨”已经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也知道这是高手排名榜的一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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