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频繁进入这里的人。”
阚沧溟脑子昏昏沉沉,只听见了一个冰冷似尖锥的声音,阚沧溟一听这个就精神了——掌管剑之空间的那个死变态。阚沧溟没睁开眼睛就开始感叹命运的悲哀,自己怎么就又进了这个鬼地方。
“你已经死了。”那人说。
阚沧溟听到这,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力地说:“不可能,那一刀没碰到心脏,偏了一点。”阚沧溟虽这么说,但那一刀对她灵魂的伤害也极重,所以她现在是病恹恹的样子。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哦”了一声。
“你‘哦’什么?快让我回去我还得恢复呢。”
那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感知还挺敏锐的。”
阚沧溟觉得简直神烦:“敏锐个毛线,你心脏扎没扎着疼不疼自己还不知道吗?”
那人又哦了一声。阚沧溟翻了个白眼。二人相对无言待了五分钟。
“你现在回不去,我们聊聊天。”那人说。阚沧溟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进行了无声的抗议。
“喂!”那人不厌其烦。
阚沧溟又翻个身朝着他的声音的方向吼:“你个灵魂体还聊什么聊你烦不烦啊?”
“灵魂体?我不是灵魂体,我是人。”
阚沧溟愣了一下:“你是人?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又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阚沧溟都快睡着了,那人突然开口,吓得阚沧溟本就有点受伤的小心脏差点儿没跳出来。
“你可能误解了什么。”那人自顾自地说道,“这里是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存在于时空之外,我是看管一切这样未开启空间的司法官,是为了引领所有的皇定者成功称皇,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阚沧溟:“。。”实话说,这个人的话有点儿高深,阚沧溟没太听懂。
“你的那柄剑是武器,也是钥匙。”这句话阚沧溟听懂了。
“恩。。有人回来救你了,看样子你还能活着。你回去吧。”那人说。
阚沧溟琢磨了一下:“你好像不太希望我能活着的样子啊。”
“当然,这样能免去很多麻烦。”阚沧溟又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说话,站起来等着送她回去。然而她站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个情况?”阚沧溟大声问。
“你自己能进来,就自己出去吧。”那人说完,就再没了声音,竟像是离开了一样。好在阚沧溟修养不错,忍住了冲过去揍她的冲动。见那人再没了动静,阚沧溟也只好自己想办法。她觉着最好的方法应该就是用灵识与这里沟通了,因为要是对着空气大喊“送我回去”可能太傻缺了一点。
阚沧溟知道自己灵识进不到鸿溟路三步以内,而这么点儿范围内最有可能的沟通点无疑是这个大门了。灵识探入,阚沧溟意外地发现竟容易得很,而她也知道自己被吸走的血都去了哪里——它们在这门内汩汩地流淌。阚沧溟毫不意外地找到了锁眼,在大门的正中心,但肉眼是不可见的。
双眸轻阖,阚沧溟轻松地与大门建立了联系,心念一动,一阵眩晕感传来,阚沧溟知道自己的灵识已经回到了身体。然而。。她也不是那么愿意回去,实在是。。疼啊。。
还没等她睁开眼睛,胸口上火辣辣的疼痛已经差点儿让她惨叫出声,好在她性情坚忍立时忍住了。缓缓睁开双眼。。阚沧溟惊奇地发现自己身边儿竟让一个人也没有,自己已经孤苦伶仃到这个地步了?阚沧溟很是心塞。缓缓坐起身来,阚沧溟不照镜子也能脑补出自己现在披头散发的样子。她每一动都会连带着心脏的抽痛,却不愿意在床上干躺着,还是缓缓地自己走出了门。
许是自己传出的动静在这空阁里有些大,门外正端坐修炼的秦淮立时就回了头,秦淮起身想要扶着阚沧溟,却被阚沧溟轻轻摆手拒绝了。他没有开口劝阚沧溟回去躺着,因为他知道这丫头有多倔,说了也不会听他的。于是阚沧溟在前面缓缓地走,秦淮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
“羽巍呢?她怎么样了?”阚沧溟缓缓开口,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虚弱。
提到方羽巍,秦淮不禁皱了皱眉:“伤势不重,没有伤及根骨,只是这容貌。。怕是毁了。”
阚沧溟听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师兄可知,这世间有什么法子可恢复羽巍的容貌?”
秦淮摇了摇头:“本体毒蟒的毒乃是剧毒,除非本人境界高出施毒时境界两阶方可解毒,你让张元以最快速度赶在羽巍容貌彻底被毁之前再升两阶,太不现实了。。至于其他的解毒法子,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一会儿鹤尊者回来你可问她。”
听闻‘鹤尊者’三字,阚沧溟转过了身:“我师尊回来了?”
“是。”秦淮点点头,“她为你与羽巍处理好伤口之后就去了总会堂。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张元和贺雷的师傅已经被鹤尊者打成重伤回院养伤了。额,断战司的人也被找去了,应师祖这次也很头疼。。因为鹤尊者的实力不是我们这下界可估量的。”秦淮说着这些,表情有点古怪。他可是把鹤尊者回来时仿佛要屠尽天下人的气势尽收眼底,怎么说呢,他心中的女神形象,有点儿颠覆。
然而阚沧溟只是“哦”了一声,点点头,而后微微笑了笑。像是早就猜到师尊会这样做。
阚沧溟缓缓走,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身处的竟是二楼的一间房。拉开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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