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铃急震,他们想捉的妖就在附近。可偏偏被这刚好赶到的马群阻了视线和路,心中焦急暗骂,却全然不敢得罪当地这剽悍骁勇的番邦民族,只得默默的站在路旁,等他们全部经过。
江、路二人跟着马群狂奔了两个时辰,终于行至一个岔路口,便不再跟随,抄了一条小路便开始逃亡。江雨愁道:“绵儿我们还是化了原形走吧。”陆思绵道:“你我都受了伤,化成原形在这冰天雪地的走太受罪了,我们已经甩开那些人一段儿了,只要再快点赶路就行了。”
江雨愁道了句“那好。”快马加鞭,朝着黑暗奔去。
天空飘然下起了大雪,陆思绵搂着江雨愁坐着,身体几乎全靠在她身上,腰上的伤疼的她眼前阵阵发黑。她不是不想化作原形,那样逃的更快更方便,但她不能对江雨愁说,她现在已经虚弱的无法化形了。
江雨愁不知此节,以为陆思绵与自己同样,都只是很容易抗过的轻伤,只顾赶路,没有多问她。天色快要大亮,马也跑的精疲力竭,嘴上挂着一圈圈的白沫。她们几乎出来昆仑的地界,到了一处非常偏僻的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靠山而建,天色还早,村民都没有起床。
“绵儿,我们在此歇息一下吧,马儿也要跑的累死了。”
陆思绵没有回应,江雨愁扭过头又叫了两声,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滚烫,陆思绵闷哼了一声一头栽下了马。江雨愁惊叫一声,再看马的半个身子都被血染红了,那是陆思绵的血,此刻她后腰上的箭伤还在汩汩留着鲜血。
江雨愁跳下马将陆思绵抱了,肝胆俱裂,这一路她的伤口竟就这样流着血,而她这个师姐却浑然不觉,只知赶路。顿时泪如雨,一面抱着人狂奔,一面又叫着陆思绵的名字,叫她不要睡。进了村里面,江雨愁发现了一个无人去的破草屋,她脱了外衫铺在干稻草上,将陆思绵放在上面,点了她后腰两处止血的穴道。又三两下将衣服撕开,那伤口叫江雨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捉妖师真是恶毒,在山上时她只当陆思绵只是被箭擦伤,怎知这□□射出的箭是子母箭,还有一个三寸许的箭头深入皮肉,令伤口流血不止。而此刻伤口周围的皮肤也有发黑,箭上还淬了毒。
江雨愁心痛的几乎喘不过气,陆思绵为了她二人的安危,竟然忍了这整整一夜,若是寻常凡人血早就流干了。此刻她们身上早已经没有药,这附近的山头方才看过,十分贫瘠,不可能有什么可用的药材。陆思绵脸色惨白,躺在她怀中双眼紧闭,江雨愁这才想起,她可以叫陆思绵喝她的血,她们寒狐的血肉本就是上好的药材,她又是从小被雪寒仙狐用各种灵药喂大的,血液正是进补治病的良药。
她咬破手指,放在陆思绵嘴边,这一路人困马乏,口渴肚饿,陆思绵意识模糊之间开始吮吸起来。江雨愁脸上还挂着泪,看陆思绵还能吞咽,心中大慰,“绵儿,多喝一点。”殷红的鲜血衬着苍白的面色,让陆思绵多了几分病态的美感,江雨愁轻抚她冰冷的面庞,这是她生命中仅剩的最重要的人了,好在她们还能在一起。“思绵,今后师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再叫你受一丝伤害。”
饮足了血,陆思绵的面色看起来好看一点,江雨愁将手贴在她的后腰上,催动灵力为她疗伤。过了约小半个时辰,陆思绵才睁开眼帘,一望见师姐的脸,便笑了。“师姐,我死不了,不要担心。”江雨愁哭的眼睛都肿了,“你怎么伤成这样都不吭一声,这个样子看的我真心疼。”
陆思绵道:“别难过,我很快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茅草屋内一片光亮,清晨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照着她们劫后余生的狼狈相。陆思绵坐起身,抱住江雨愁,蹭着她雪白的脖子。“怎么?是不是肚子饿了,师姐这就去给找吃的。”
陆思绵摇摇头,眼神朦胧而深情,低低说道:“想师姐了。”江雨愁用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师姐也好想你啊。”陆思绵道:“分别了这么久,一见面便如此凶险,师父她又……”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两个人抱着默默的哭。
江雨愁吻住她的脸颊,一点点吻干她的泪,然后便是柔软的嘴唇,这一吻带了浓重的思念和绝望。陆思绵气息一窒,张开了嘴,江雨愁湿滑的舌头便伸了进来,细细的舔着她的牙床,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唇分后,陆思绵气喘吁吁,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津液,面颊绯红,十分动人。江雨愁架住她的腰,让伤口悬空,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肩膀。两张脸贴的极近,浓的化不开的爱意在空气中弥漫。
“师姐,我好爱你。”陆思绵情动的厉害,只想与江雨愁抱着亲热。
“绵儿,师姐也爱你。”江雨愁这句话说完,便又吻了上来,这一吻远没了方才的温柔,攻城略地,极近挑逗。陆思绵口腔中每一处敏感的所在都被江雨愁调动起来。她深深的沉迷,抱着她的师姐吻的昏天暗地,肺都发起热来。江雨愁热切的亲吻着陆思绵雪白的脖子,上面那一层滑滑的薄汗,都带着香气,耳鬓厮磨,口中低唤绵儿。陆思绵呜咽一声,晕陶陶的,竟然睡了过去。江雨愁不禁轻笑了一声,这样的处境,也唯有陆思绵能让她感觉到喜悦。
不多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江雨愁的剑早就丢在昆仑山。她将手放在短靴处,那里放着一把陆思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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