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左哥哥,刘香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闭紧了嘴巴,不吭声。他觉得小左哥哥一定比自己聪明,否则不会赚那么多钱。可他又觉得,这个事情小左哥哥是犯傻了。
妈说过,自己赚的钱要管好,不能随随便便给人啊。
“等他病好了,得给他上一课,把他给亲戚的钱收回来,这事儿不能就他妈算了。”卞鹤轩不是受委屈的人,哪怕要他暂时装孙子,等翻过身还是要出气。话讲完了,也不知道傻子听懂了多少,卞鹤轩拿手在傻子脸前晃了晃。
“你听懂了吗?”又轻拍了拍傻子的脸。
“懂了,大概懂了。大哥,你可一定要帮小左哥哥。”这会儿刘香眼睛里的大哥,又不一样了,不仅漂亮,还有爱心,还帮助人呢。他知道钱不好赚,小左哥哥叫人拿走那么多钱,得多心疼啊!
卞鹤轩嗯了一声,裹了大衣:“吃饱了没有?没饱打包,饱了的话就回吧,要不没电梯了,哥就得蹦着上楼。”
刘香突然急起来,没电梯不行啊,大哥走楼梯,腿疼,九点就停电梯了。“饱了。我去交钱,大哥你等等我。”
“不用,叫他过来结账,哥请你。”卞鹤轩招手,掏钱包。现金是昨天特意问卞姐要的,一拿出来就是一沓子。其实他习惯身上带现金,不爱用手机付钱,真金白银拿在手里,踏实,真遇上什么事儿,还是现金管用。
这一顿,卞总身上带了4000块,付了62,觉得特别没面儿,牛逼形象都崩了,改天得请傻子吃顿好的挽回一下。
谁知道常年不感冒的卞鹤轩,经过一晚上折腾,回医院就发高烧了。
骨折恢复期的高烧来势汹汹,因为大腿有伤,一烧起来就直逼40度。李护士长忙给他物理降温,冰袋贴脑门儿,贴腋下,嘴里不忘教育着。
“刚拆了线就吃辣,你这腿是不想要了吧?”
卞鹤轩就觉得身体特别累,沉得不想动,烧得脑袋快冒烟儿了还和护士长顶嘴呢,贫得要命。不一会儿打上退烧点滴了,才昏沉沉迷瞪了一会儿。
醒的时候,傻子还在旁边坐着。
“大哥醒了啊?”刘香被护士长教训一顿,有些后悔。大哥这种状况不能发烧啊,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呢。都怪自己嘴馋,非要吃串串香。看大哥睁眼睛了,他立刻去按护士铃,一分钟之后进来一个护士,推着护理车。
“姐姐好,我大哥刚醒,姐姐你看他烧退了吗?麻烦姐姐了。”刘香赶紧给护士让位子,站在后头,盯紧输液管里的点滴液。
夜班护士声音很轻,问了卞鹤轩几句,还想不想吐,胃部有没有灼热感。恢复期发烧很容易把腿伤带起来,真烧起来不是闹着玩儿。又给卞鹤轩夹了个电子体温器,滴滴滴几声,拿出来看,降到38度了。
还是高烧,但好歹热度是往下走了。
“液输完了记得按铃啊。”夜班护士嘱咐刘香,知道他情况特殊,又说:“你别光看着他烧,找凉毛巾给他擦擦,前胸,大腿,腋下,淋巴,物理降温会吗?不能叫病人这么烧着。”
刘香懂物理降温,冰袋都准备好了,但大哥刚才昏睡,他不舍得动。这下护士姐姐发话,等人一走,他把冰袋拿出来,仔仔细细包了一层干毛巾。
“大哥,我给你塞个冰袋,放胳膊底下。冰一下,就不烧了。”刘香说,掀起被子,一点点往里面塞冰袋。
两边都塞了冰袋,卞鹤轩顿时就清爽许多。脑门儿贴的降温贴已经升温了,刘香拿手背试了试,撕下来,换了一块凉毛巾。等都弄完他才坐下,眨巴着眼睛,坐得笔直。
“你不困啊?”卞鹤轩觉得自己刚刚是烧迷糊了,现在开始醒神,腿疼也折腾起来。
腿特别疼,连蹦带冻,整条左腿像被碾碎了那么疼。
“大哥我困。”刘香不逞强,都快4点了,早就困了。可大哥这样烧着,他心里揪着,他睡不着。
“滚床上睡觉去!”卞鹤轩被烧烦了。
刘香摇头:“不睡,大哥还没好呢。”
“老子发个烧,又他妈死不了,让你睡就睡去!”卞鹤轩浑身关节疼,火烧火燎地疼。他就不喜欢难受的时候身边有人。
“那……我等哥哥的点滴打完了,再睡。”刘香困得直犯迷糊,一会儿大哥一会儿哥哥的,突然又站起来了,跑洗手间用凉水洗脸。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毛巾。
“这是我的毛巾,每天用开水烫,特别干净。”大哥给他的毛巾太大了,自己的毛巾正合适,“我给大哥擦擦吧,姐姐让我给哥哥擦的。”
卞鹤轩也不想费力气争辩了,索性伸手过去,谁料刘香直接就解他扣子,剥了他半边身子,拽出一整条右臂。
卞总本身就喜欢别人给他脱衣服,爽嗨了快。爽得想给卞姐打电话。
妈!傻子扒我衣服!他先动的手!
刘香很用心,拿自己擦脸的毛巾给大哥擦,右腰,右胸口,右肩膀,右胳膊。冰冰凉凉的湿毛巾带走一些热度,卞鹤轩舒服多了。
舒坦了几分钟,卞鹤轩睁着一只眼睛偷看傻子干活,嚯,困得直打摆子,真傻。
真那么喜欢照顾自己啊?卞鹤轩有点儿困惑,故意不出声,等傻子自己撑不住,自己要睡觉。
等着呗,傻子撑不了多久。
等着。
等着。
“哥哥好受了吗?”等了好半天,刘香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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