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了拭额角的汗,呼出一口气:“患者性命无忧,万幸头部没有砸中要害,又有安全帽阻挡,只是轻微脑震荡。伤最重的在腿部,左腿粉碎性骨折,”语调微微顿了顿,才接着说:“是否会对以后走路造成影响,还要进一步检查。”
南风的一颗心,一放,又猛然一提。
刘凯已是听得一头一脸的汗,忙不跌抬手去擦,先前脸上凝重的神色并未因医生的话而有所松动。
傅希境被推出手术室,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左腿打了石膏与支架,脸色苍白,大概是太痛,哪怕在昏睡中,眉毛也是微微蹙起。
南风伸出手,微颤着抚上他的眉毛,轻轻扫了扫,似是想要抚平他的疼痛。
她侧了侧头,对一直站在病床边的刘凯说道:“你先回工地吧,这件事情,等傅总醒过来后,再做处理。”
刘凯默默地退了出去。
南风在病房里静坐了很久,霎也不霎地看着病床上沉睡的人,心里一遍一遍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下来。
中午她只吃了半碗面,到现在也不觉得饿,只觉得心里又空又胀,两种情绪冲击得她连呼吸不畅。
她终于动了动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走到病房外,拨通了谢飞飞的电话。
“飞飞,你有顾恒止的电话号码吧?”
谢飞飞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炸毛:“别给我提他,我怎么会存他的号码……”
“飞飞,傅希境出事了,我得找顾恒止,帮忙联系他家人。”南风疲惫地打断她。
“啊……”谢飞飞一愣,立即说:“你等下,我去翻翻通话记录,再短给你。”顿了顿,轻轻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今晚要留在医院。你别等我。”准备挂电话时又加了句:“也别担心我。我没事。”
顾恒止在半个小时后赶到了医院,听完南风简单的叙述了事情经过,望着床上绑得跟个粽子似的傅希境,神色复杂,摇了摇头,叹息般地低喃:“傅情圣啊傅情圣,你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他转头,问南风:“你吃过饭了吗?”
南风摇头。
“走,跟我去吃饭。”
“我不饿。”
顾恒止一把拽住她手腕,就往外走:“不饿也得去吃!”
“喂!”南风挣扎,怒瞪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顾恒止不以为然地一笑:“我家小飞飞猜得没错,知道你肯定会绝食,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了我,就算绑也要把你绑去吃东西!”
南风被那句“我家小飞飞”惊得连反抗都忘记了,他们两个进展这么快?
顾恒止将她拉出了病房门,终于放开她,说:“飞飞说你有胃病,不能饿。你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说着,瞟了眼病房里面。
南风叹口气,说:“我想喝粥。”
顾恒止勾唇一笑,像对待小孩子那般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乖嘛!”
南风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
医院不远就有一家粤式粥铺,顾恒止在口福上从不愿意亏待自己,喝个粥也要点最贵最好的海鲜粥,还点了点心、凉菜等。南风只要了一份小米粥,粥煮得很烂,小米清香扑鼻,她却没有胃口,勺子在碗里搅动几下,喝了几口,便放下了。
顾恒止瞄了眼她,没再勉强她。
“放心吧,阿境从小到大身体一向好,这点伤,不会有事的。”他安慰她。
她胡乱点了点头。
顾恒止将南风送回医院,他没有进去,说:“我已经给他舅舅打了电话,他等会会过来,我就不陪他了,我想,这个时候,他最希望陪在身边的人,是你。”
“哦,还有,等下他舅舅来了,你别说他是为你受的伤。”
他转身,走了几步,忽又回头,叫住南风:“小不点。”
南风转过身。
顾恒止难得的一脸正经表情,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几年前你离开他,他像个疯子般地四处找你,什么办法都用了,只差没上天入地。你离开这些年,他身边再没有别的女人,每次我们哥们几个聚会,免不了风月场合玩闹,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送到他身边,他看都不看一眼。你们重逢那天,是我跟几个朋友请他吃饭,想弄个房地产公司,邀他一起干,可他拒绝了。可是因为你被禾一灌了酒,他回头找了我,主动要求合作。他那样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却为了你,改了原则。”他顿了顿,才又开口:“还有今天,生死关头,他不顾自己,只想着你。我了解阿境,他是个多冷情的人,却为了你,做到了这份上,小不点,如果你还将他推开,伤害他,那你真的没良心。”
说完,也不等南风回应,转身,离开了。
南风怔怔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情绪涌动,良久,却终究化作唇边沉沉的一声无奈的低喃:“你不明白的……”
南风推开病房门,抬眼,便对上一双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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