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的教诲训诫是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的,所以,理论上,每一个信者所聚集的集体、地方,应该都是一样的。
可事实并不是那样,西尔伯在圣城居住了二十年,二十年以前他也是个流浪犹太人,见识过圣城之外的地方、见识过圣城之外的非信者、信者,在定居圣城之后,也时而有外出过,了解过圣城之外的情况。
在外边,无论信者、非信者,都在为每一次放荡寻乐作借口,他们建起了奢华的建筑,设计出了让他们娱乐更加丰富、更加方便的各种新事物,并且从教条之中解读出支持自己的观点……
西尔伯并不反对他们,或者说,他认为他不应该用什么立场去反对他们,先知已经将教诲告知了世人,既然那些世人无法学习自抑自勉,那么他也是多说无益,还不如在这圣城之中,沉浸于先知圣者所留下的痕迹,虽然这城内也有各种“新派系”。
但那日复一日的朝阳黄昏,共研经文的同信者,仿佛亘古不变的大教堂与圣殿哭墙……
“嗯?”西尔伯走到门口边,遥望向着嘈杂声的方向,那也是哭墙的方向,这不应该的,会前往哭墙集体祈祷的信者,应该都懂得基本的礼仪——那是什么?
西尔伯的年纪已经逐渐进入老年期了,他的眼睛也已经远不如年轻时那么好用,所以他有点怀疑的摘下自己用了好些年的眼镜,擦了又擦,再戴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越发昏黄的光线下,一个又一个的人们如潮水般狂奔拥挤,隐隐约约好像能看到他们惊恐的表情,当然,他们那明显的哭喊惊叫声即时看不清脸也该知道了,而那些人惊恐狂奔的原因:
哭墙最高处据说近六十尺高,往日即使有些杂物碍着视线,也不妨碍西尔伯从远远处遥望到哭墙的墙体,但现在——
西尔伯哐的一声关上房门,死死顶住那并不多牢靠的门扉,双手捂住眼睛仿佛那样就能遗忘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他竭尽所能的试图念诵主之名、诵读圣经经文,然而出口的却是颠三倒四的无意义音节。
虽然不知道他如果成功祈祷出来,是不是就能召唤上帝耶和华显示神迹,但现在,那些狂奔的脚步声渐渐明显起来,却也在一点点地减少稀疏。
“不!不!主啊!救救我!”
一门之隔外,又一个绝望的叫喊声,破旧的木门几乎没有半点隔音作用,以至于西尔伯甚至可以通过那些许细微的声音,想像出门外那个绝望的男人,如何在奔命狂奔中一不小心绊倒,被蠕动而至的恐怖所包围……
柔软蠕动的声音,织物与血肉被撕裂、骨骼崩碎的声音,还有男人掺杂其中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的求救声。
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让西尔伯出去帮助那个可怜人,但无尽的恐惧却紧随其后吞噬掉了那个小小的声音,也吞噬掉了西尔伯的勇气,他抱头蜷缩在门后,唾弃自己的懦弱与无能,却死活都不敢多动弹一下,那个湿漉漉的声音还在门外蠕动着,而且,听起来就好像挨着墙壁、门扉。
随后突然就安静了,西伯尔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着任何一点动静,即使一股恶心到令他格外想吐的恶臭不断侵袭着他的鼻腔,‘安全了?’
西伯尔小心翼翼地转过脖子,一只眼睛凑到老木头门的缝隙间往外看,黑漆漆的,就如已经黑下来的天色般,理所应当的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看到,“呼~”
!!!!
丝丝绿光自缝隙间透入,在那绿光中间的,一个小小的黑色与西伯尔的眼睛相互对视,“啊!!”
西伯尔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随后连爬起来都赶不及就手脚并用的往后退,然而却没有它快——门扉在刹那间被“推开”,锁门的栓子崩飞溅射而出,打在墙上劈啪乍响。
散发着微微绿光的脓肿状异物挤满了整个门口,更让人恶心到发狂的,是上面密密麻麻的、不断分解又生成的一只只眼睛,它进来了、它过来了!
已经退抵到墙角的西伯尔浑身颤抖着,只是看着那不断变幻着形状的软体物占据房子的每一寸空间,最后压到他面前,然后,在他面前的那一大片“眼睛”消解,并且变成一张竖立着的、足够把他一口吞下并且撕碎的、布满獠牙的大嘴:“tekeli-li!”
这是西伯尔第一次听到它的叫声,也是他所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咀嚼血肉的声音响起,成为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也是很多房子里唯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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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挥手,把一次性·简化劣质版·恶魔书化成的灰烬甩掉,楚漫又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实验结论:召唤修格斯并不一定需要“神”的力量,“恶魔”的力量也可以。
不过作为改动召唤条件的代价,楚漫无法控制这种可怕的生物,尽管他一开始就并不打算控制它,像现在这样被它无视避开就足够了。
根据之前所做的一系列实验,楚漫非常肯定那本书所给出的知识,尽管其描述的各种神奇效果都能实现,却同样有着没说明但实际存在的恶劣副作用。
所以这种施展完成,就放手随它去的改造版本,楚漫反而比较喜欢,反正他不关心它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破坏和连锁反应,而且……
开上一辆已经失去主人的意大利产轿车,楚漫已经脱离了它目前的笼罩范围,并且正在离开耶路撒冷的路上,在他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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