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高墙。
距离两人失联的第十五天,阮池终于爆发了。
那天刚好导师组织他们这些学生聚会,说是聚会,只是为了犒劳他们这段时间辛苦,一起吃了个饭。
阮池原本心中就藏着事,再加上旁人的时不时朝她举杯,原本只是意思一下,结果她闷头就喝完了。
到最后散场时,她已经懵了。
同行的学生把她送上出租车,一直看到她进门,阮池扔掉手里的包,摸出手机,趴到了床上。
她拨着沈星的号码。
没人接。
一遍又一遍,阮池执着的拨着。
那头终于接通了,熟悉的声音响起,阮池立刻泪崩。
“沈星你混蛋!”
“我要和你分手!——”
好像隐约听到了笑声,轻不可闻,沈星的声音也轻得像风。
“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不管。”阮池呜呜叫着。
“我就是要和你分手。”
即使没了往日理智,她也只是张牙舞爪的叫嚣,说不出离婚两个字。
那是禁忌。
最后一道防线。
“你是不是喝酒了?”沈星觉察,有些担忧焦急问道。
“现在在哪里?和谁?”
“关你屁事!”阮池对着手机,一字一顿说。
“阮池!”他提高了音量,像是动了怒火,接着一阵激烈的咳嗽喘气声传来,那头好像还有其他人。
“沈总…”
阮池脑子昏昏沉沉,全然没察觉,只是听到他剧烈咳嗽,有些心虚。
大概是她把他气成这样的?
“你怎么了?”她继续硬着声音问。
“是要被气死了吗?”
“是!”沈星有些咬牙切齿。
“快被你气死了。”
“就等着回来给我收尸吧。”
“我才被你气死了!”阮池一听他还有理,刚消下去的一点火蹭又上来。
“不接我电话!不接我视频!半个月都不联系我!沈星——”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联系我!”
说完,阮池啪叽一下就挂断了,沈星马上给她回拨过来,阮池抬手挂掉,重复几次,不知道挂了多少个,那头终于消停了。
阮池露出得意的笑容,对着屏幕喃喃。
“叫你天天挂我电话,我也让你试试…”
她哼唧两声,头一歪,趴在被子里睡死过去。
阮池喝酒断片,是历史残留问题,她全然忘记对沈星做过了什么,只是过了好几天,才发现手机上有那么几条通话记录。
她算了一下,刚好是醉酒那天,犹豫几秒,阮池试探着要不要给他回拨过去问一下,导师走了过来,给她布置着新的任务。
忙完,阮池已经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
五月份,距离上次见到沈星已经过了八个月零十天。
阮池从学校出来,神色有些凝重,就连脚下踩进了污水坑都未曾发现。
她原本递交了提前回国的申请,但却被这边的导师拒绝了,他语重心长的找了阮池谈话。
他表示,目前这边的知识才是最超前的,比起国内学习进步的空间更大,她留下来,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阮池一路精神恍惚,回到家,夜幕降临,她打开冰箱取出挂面,像以往那样顺便解决晚餐,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阮池一看,是那个消失已久的人。
她清晰的记得这一刻,厨房锅里的水发出闷闷声响,她从冰箱拿出鸡蛋,窗户外灌进来的风有些凉意,夹杂着不知名草木香。
沈星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藏着无数情绪,压抑着,很轻很浅。
“阮池,十八岁的时候,你欠我一个愿望。”
“现在我许愿,你能来到我身边。”
晚上八点,阮池收拾行李回国,匆匆给导师发了条信息,便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凌晨时分,在陌生的城市中途停靠转机。
她不知道这段不在的时间里沈星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他开口,无论在哪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阮池都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他。
因为,那是沈星。
陪伴支撑她度过灰暗岁月,跨过青春江河,让她在茫然中,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他就是她唯一的灯塔。
黑夜到白天,白天再到黑夜。
阮池抵达江北市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她打开车门时,眼前灵堂一片灯火通明。
外面宾客重重,摆放着成堆的花圈,黄白色簇拥,阮池穿过,径直走到最里面。
沈善平遗像前,沈星正跪在那里,神色苍白憔悴,仿佛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门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套裙的女人,看到她欲言又止。
“您劝劝沈总吧…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原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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