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白狐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一丝温馨的回忆从她的心里涌起,但转瞬即逝。她此刻心中只有恨,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涤的恨。
一个黑衣人飞身来到白狐身边,抱拳冲着白狐说道:“白狐堂主,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是否立刻行动?”
白狐再次望向寂寥而清冷的天空,面无表情的说道:“按计划行事!记住,那个言无心和言立松给我留着,我要亲自审问!”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注定是一个鲜血横流的夜晚!
祭司言无心的大宅里,几个家丁护院正百无聊赖的围着炉子烤火。火堆上架着的一个炉子正冒着丝丝热气。一整酒香从炉子里面飘出来,几个人正开怀畅饮,闲扯着一些荤段子。
“哥几个先喝着啊,我出去方便一下。”名叫李三的护院站起身,急急忙忙的朝外面屋外走去。
此话一出,顿时惹来一阵哄笑:“你小子不会是出去自己解决吧?这天寒地冻的可千万别把宝贝给冻坏了。”
已经有些醉意的李三并未理会几人,摇晃着身躯走到屋外。
刚刚松开裤腰带,一条黄龙直入海。他正敢酣畅淋漓之时,忽然赶紧心口一紧,心脏仿佛已经破裂开来。
他低头一看,却是一截剑尖从自己的胸前透出,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剑上的鲜血。
剑身忽然一抽,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朝李三的脑子里涌去。他的胸前喷洒出一阵血雾,眼前逐渐陷入黑暗,整个身体的力量也随着抽空。
蒙脸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十几个属下快速的闯进房中。剩下的那几个家丁护院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乱剑斩杀。
解决了这些家丁护院,这些黑衣人并未停留,而是直接朝各个房间奔去。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喘着气的都难以幸免。
月色朦胧,灯光泯灭。祭司言无心的宅院已经是腥风血雨,片刻之间便成了人间地狱。
相同的一幕也在族长言立松以及两个长老家长上演。
片刻之后,白狐冷若冰霜的来到言立松的院子里。刚才那个黑衣人立马迎了上来:“堂主,按照您的吩咐,这四个宅子以及镇上的护卫已经全部殒命。”
白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做的很好,我要的人呢?”
“堂主,您要的四个人就在里面的屋子里关着。”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房门开处,族长言立松、祭司言无心以及另外两个长皆五花大邦,正满脸惊恐的望着白狐。四人的大腿都在不停的颤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种怎样的结果。
四个人直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否这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想想自己平日里在古松镇的地位,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胆量前来寻仇,而且将自己一家老小全部杀死?心肠何其毒也!
白狐蒙着脸,满眼仇恨的盯着眼前的四个人。若不是眼前的四个人,自己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祭司言无心很是惊恐的看着白狐,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只可惜他的嘴巴已经塞满了麻布,他虽然惊恐,却是支支吾吾的吐不出来半个字。脸色也因呼吸不畅而胀的通红。
白狐冷冷的看着言无心,伸手将言无心嘴里的麻布扯了下来。
言无心立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待呼吸稍微平顺一点之后,惊恐的表情立刻回到了他的脸上。他不禁把身子往后挪了挪:“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
白狐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恨不得马上结果了她的性命。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哈哈一阵狂笑:“我是什么人?我是要你命的人!”
“我们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杀我?”言无心声音颤抖的说道。
白狐冷哼一声,顺手将蒙脸巾摘了下来。
四个人顿时看着白狐的面貌,心中更加战栗:“古念雪!”
“言无心、族长、没想到我还活着吧?是不是有点喜出望外?”白狐阴阳怪气的问道。
“慕雪姑娘,九年前真的不关我的事。是他,是言立松吩咐我将你选为特供使女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死到临头,言无心再也管不了这许多,一股脑儿的将责任推卸给了族长言立松。什么族长为尊、什么攻守同盟,在他心里此刻完全就是狗屁。
言立松嘴里塞着麻布,眼睛视乎要喷出火来。他狠狠的盯着祭司言无心,恨不得立马结果了他。的确,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言无心已经被言立松给千刀万剐了。
“不关你的事,说的倒是轻巧。九年前你们种下的罪孽,今天就要你们偿还!”
“念雪姑娘,求求你别杀我。我们可以给你补偿!我有的是银子!”言无心抱着一线希望说道。
白狐冷冷一笑:“你以为钱真的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我什么都不要,今天就要你们四个人的命!”
白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通红的石头。她将长条形的石头捏在手里冲着言无心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言无新只是惊恐不已,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这东西名叫嗜血石。只要人身上破了一点点皮肉,将这东西放在上面,它便会如蚂蝗一样牢牢的吸附在人身上,片刻之间便能将人体内的血液吸的一滴不剩。整个人立马就会变成一具干尸!”白狐把玩着手中的嗜血石,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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