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手,轻轻道。
“总有一天,你我也会成为那般天下无双的存在,无惧所有威胁。”
那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你是我的,我的双双,更能十里红妆的迎娶你,嫁与你了。
凤冠霞披的双双,口抿唇脂,褐眸望着自己,波光潋滟,漾着一泓柔意,温柔了整个世界。
眸子里面还能隐约瞧见自己的倒影,同样的艳艳红衣,同样的朱红唇瓣,勾着温柔笑容,抬手捻起一缕发丝,落下一吻……
光是想象,温水儿的心都在鼓噪。
云鼎天与悟念虽是招招凌厉,但始终还要自保,以致出手总会留一份力度,反观夏姬,出手毒辣恨绝,鞭鞭要命。
她的狠不止对敌人,对自己也是狠心,竟舍去防御,全心全意奋力猛攻,那种气势,仿佛要彻底燃烧自己,即便之后会化作灰烬,也要挣得片刻光明。
这么不要命的打法,看得顾双溪眉头直皱,心里大为不解,深怕是夏姬的诡计,她还不时四处张望,留意周围,免得自家师傅遭受偷袭。
温水儿压低声线,悄声道。
“双双,你发现了么?那女人出招虽猛,但却有选择性的。对着师傅和悟念大师,她是哪里致死抽哪里,可对着白阁主......”
经温水儿点拨,顾双溪也注意到了,随即接话道。
“招式看似凶猛,打得都是无干紧要之处,莫说是伤人,连打不打得中都成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更为疑惑。
温水儿眯眼,分析道。
“这般行为,难不成夏姬与白阁主认识,而且交情匪浅?再不然便是故意而为,之后有着更残忍的方式对待白阁主......但不管怎样,这份特殊对待总归没错的。”
她手扶身边的树干,湿濡而粗糙,指头在上轻轻敲打,问道。
“你说,她们是什么关系?敌对?还是......交好?”
顾双溪眉头一跳,有些惊愕的看着温水儿。对方口中的‘交好’,一来可说是夏姬与白阁主乃朋友,二则是白阁主是魔教那边的奸细。
但不管哪种交好,对她们而言都是有害无利的,倘若白阁主倒戈相向,情况只会更糟糕。
心中忧虑重重,但感受到二人之间的凝重气氛,顾双溪还是压下顾虑,打趣道。
“难不成,她们的关系还像我们这般?”
温水儿闻言,无奈又好笑的嗔一眼,道。
“莫闹,说正经的呢。”
顾双溪眨眨眼,满脸纯洁无辜。
把视线拉回战场,看着夏姬浑身鲜血,伤痕累累却依旧硬撑的模样,温水儿淡淡道。
“不管她们是何关系,我只知道,胜负即将见晓。”
是的,胜负,即将见晓。
纵夏姬手持神器,奈何伤势太重,云鼎天他们三个也不是吃素的,她能撑到现在也算奇迹。
因失血过多,夏姬的视线朦胧发黑,四肢也越发冰冷无力,连带攻击速度都迟缓了不少。
终于,悟念一杖挥来,她抵挡不住,娇柔的身子瞬间撞上硬杖,发出‘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闷响,随即喷出赤血,掉落在白芷韶脚边。
夏姬瘫倒在地上,咬牙挣扎爬起,被敲裂的腰骨传来剧痛,强烈抗议着她的行为,无声地作着警告。可惜夏姬并不理会,兀自缓缓爬起,走向白芷韶,而手中的长鞭一闪,却是变成一把匕首!
曾经妖娆妩媚至极的女人,此刻像个浴血修罗般,狼狈落魄,身上的媚香早被浓郁的血腥味覆盖,没等人走近,白芷韶已能嗅到那股腥气,眉头不禁微皱,右手暗暗摸向琴尾。
“白芷韶......”
夏姬叫着她的名字,缓缓抬手,一刀捅向对方头颅。
‘噗嗤’一声,血花纷飞。
““白阁主!””
后来赶到的云鼎天悟念二人失声叫道。
匕首,深深插.入柔软的肚腹,腥甜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涌出,染红了衣衫,染红了草地,血与雨水混合交融一起。
白芷韶看着眼前的夏姬,肚腹重伤,但脸上的媚笑依然,或说更甚,笑得灿烂,笑得满足。
她愕然的问道。
“为何你......”要住了手?
就在夏姬刺向白芷韶时,白芷韶迅速抽/出琴尾的匕首,一下子捅向其肚腹。真要算起来,该是夏姬的刀较快,关键就在于,刀尖在距离软发分毫之际,生生收住了劲道,不再下刺。但自己的刀依旧前进,毫无阻碍的刺穿皮肤,插/进骨肉内脏里。
夏姬站不稳了,便顺势倒在白芷韶怀里,将其一并跌坐在湿答答的草地上,妖娆的笑道。
“白芷韶......你便是那......个‘坏家伙’......占据我......心百年之久……又……叫我......难过......痛苦.....连欢愉时……都唤着你……的名姓......可真是......坏......透了......呢。如今......我要......罚你......罚你......记我……一辈子……“
她要她看着她,要她记着她,一辈子,不再忽略,不再忘却。
白芷韶的优雅淡定终于被打破了,她惊愕的瞧着怀中的人,喜爱洁净的她,此刻竟毫不介怀肮脏的泥地与夏姬的鲜血。
夏姬说的话,过于骇人,在一生循规蹈矩的白芷韶心里,狠狠鑿下一道口子,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白芷韶承认,夏姬成功了,她的确要一辈子记住她,一辈子记住这个离经叛道却又爱自己爱到疯魔,爱到痴狂的女人。
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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