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澹台靖明:“皇姐是宗亲,孤质问什么?永乐背离七夺信约诞育皇室嫡子,孤未言。皇姐为皇室血统弑杀皇嗣,孤亦不必说。”
“孤未曾来,皇姐亦不知。”萧瑜推开窗户,翻身而下,“好自为之。”
……
“回来了?可满足?”萧瑾执起茶壶倒了杯白水,眼神状似无意地从萧瑜的袖口和衣摆扫过。衣角蹭上了些许白灰并不显眼,左袖口有一个小小的口子,还是刚撕开的样子。
“嗯!阿瑾,你看到我了?”显然解开了一个心结的萧瑜非常开心,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更加生动几分,“我本想在门外藏好,给你一个惊喜。从哪里看到我的?”
“没有。”萧瑾冷漠脸上难得一丝温柔。
萧瑜惊讶地端着茶杯愣在那里:“没有?”
“我没看到你。”他认真地回答道。
“可我明明……孤在灵力方面就这么没天赋?一点点儿波动你都感觉得到……”萧瑜沮丧地放下茶杯,好心情变得十分失落。
萧瑾摇头,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萧瑜的鼻头,还顺便在萧瑜脸上楷了一把油:“不是。”
“什么?”被调戏的失落少主智商不上线地道。
“我不是感觉到灵力。”萧瑾说着眉心一皱,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的位置,嘴角微扬,“它刚才跳得厉害。我想,应该是你回来了。”
“这是什么说法?”萧瑜伸手放到萧瑾的心口,“很奇怪的样子。”
“你永远,在我心中。”哪怕千万年时光冲刷过后,记忆犹如烟花逝去,心口的炽热温度,也不会削减半分。萧瑾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似乎所有的情话在他嘴里都少了应有的热情和浓烈。
萧瑜愣愣地看着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从她心头划过。
“阿瑾……”她不安地伸手去抓住他的手,她仿佛看到这个人渐渐地透明,直到消失!
“子钰,别怕。”他淡漠如冰,言语中总是那么的简单明了,一切华丽的辞藻,繁复的修饰,就像和他同时存在的两个世界。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执着,从不曾动摇半分,“我在。”
她耳边轰鸣不断,好似地裂天崩般激烈。她听不到他的话,连手上握住的温度都有些感觉不到。她努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安静地看着她,脸色是那么平淡,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她。
“阿瑾……我……”萧瑜猝然低头,发现她抓着萧瑾的手上已经被她掐出了深深地血痕。
“没事。”他反手握住她急于收回的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表姐……”
“不是皇姐!是你!你……”萧瑜下意识地撇过头不去看萧瑾,她不敢去正视这一切。
“我?我很好。”萧瑾道,“你看到什么?过去?”萧瑜的手一抖,感受到这份不安,萧瑾的语气顿了顿,“是将来?”
“阿瑾,我不会那么做的!相信我!相信我!”她惊慌失措地口不择言,“哪怕这片天地化为虚无!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不能从我面前消失!绝不!”
挣扎着的小人儿让他的心情复杂了。可他还是毫不迟疑地起身将她整个抱在怀里,让她踏实下来。
“在这件事上,我从未给你承诺。我怕我没资格去承担。”他在她耳边呢喃道,“可,我想给你诺言。无论过去,现在,将来,终我一生……”
打翻的水壶热气腾腾,他和她的手依然交握。
他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这些年来他下定了怎样的决心。
“宁负天下不负卿!”
清洛时代终结,再没有第二个人许下并实现这样的承诺。
☆、我以我血溅轩辕
“阿瑾……阿瑾……阿瑾……”
“我怕!我真的怕!”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不是说……不是说……我不要……不要……”
“我……我……阿瑾……母亲……她……她又骗我!”
最后四个字饱含愤怒和失望。回答她的是萧瑾一贯的沉默。
他抱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说。
天授四年十月二十七,信陵君因病留于兰国。景和元年,出慎国。同年七月,帝制曰:信陵者,先帝、上皇之妹,昊天之子也。其人性温和,不耐俗务,爱游冶山水之乐。今君上疾甚,朕忧之,恐有不保之虞。惟冀苍生百姓共与祈福,以求平安。钦哉!诏书下,三国九州各选一人至轩辕,愿以身相代。帝闻之,与二君共往。三皇会轩辕,以血谏苍天,卒保康泰。——《清洛帝国睿宗秘史》
……
“儿臣参见宁殿。”路怀安头疼地看着这位对自己行礼的北辰皇室血脉,觉得自己又要少活好几年。
夜王妃北辰书盈用一副“我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婆婆。
夜枢安帝,七夺宁殿阁下压力好大!儿媳妇崇拜自己什么的,要是后面没有个小气又傲娇,还时刻准备着撂挑子跑路的儿子虎视眈眈的话,路怀安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人嘛,虚荣心总是有的。谁还能像萧瑾似的,只要某人安好,到处乱跑就知足了?谁还能跟萧瑜一样,每天敞开了吃最爱的点心,就万事大吉了?就是萧瑜,根据多年了解,路怀安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吃的点心比她好,或是自己吃了她没吃到,那位大小姐会把自己折腾地恨不能去死的可能性!
“盈儿有事?”路怀安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实在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
王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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