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回s市的唐嘉宁没有登机。
因为昨天轻轻崴了一下的脚踝,一觉醒来居然肿成了大包子。本想着也没什么大碍,撑到s市再去医院看一下就行。
结果还没走到酒店大门口,额头上的汗珠子就滴下来了。这可是b市经历了连绵秋雨的季节,路上的行人有些都已经穿上了棉袄。
钟广颜见势不妙,赶紧制止她,说:“唐总,你这样肯定不行。这一路回到s市还要半天时间呢,我看还是先送您去医院看看。”
“不行。”唐嘉宁一口否决。
她知道这两天堆积下来的事务肯定很多,更何况她还带走了钟广颜。
公司那一堆事儿虽然汪建臣主动帮她分担,让她在这边安心考察。但做人做事要有分寸,不能仗着别人没抱怨,自己就可以没脸没皮的理所当然了。
“可是您这样撑回去,一定会更严重,到时候反而要休整的时间更长。”钟广颜果然是人精,“如果您想要尽快回公司工作的话,现在去医院是最正确的选择。”
唐嘉宁听着觉得也有些道理,但仍旧有些纠结。
“那这样吧,”钟广颜看出了她的担忧,“我送您到医院再赶去机场也来得及。我先回去,这样您也安心。”
“谢谢你,钟姐。”唐嘉宁觉得钟广颜真的是个能干又贴心的助手,又像是个大姐姐。
最终唐嘉宁没有要钟广颜送,而是拨了电话给时东。
接到电话的时东,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酒店。
他从门口一路小跑着进来,慌乱急躁的样子,跟当初照片上那个运筹帷幄的时东大相径庭。唐嘉宁坐在椅子上看着,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伸出手来挥了挥手。
“怎么弄成这样,昨晚上也不说。”时东气喘吁吁地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脚,摸了摸。
唐嘉宁觉得这个姿势过分暧昧,总觉得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她,于是她收了收脚。
“别动。”时东一把捞住她粉嫩细弱的小腿,看着他,佯装发怒的说:“怎么越大越不乖了。”
“也没什么大碍啦,你现在扶着我,我们去医院上点药马上就好了。”
说着她便伸直了胳膊,做出一副“扶哀家起身”的态势,撒娇地说道:“快点啦……人家还赶着今天回去呢~”
不料没等到人搀扶,倒是被时东一把打横抱起。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甩起小腿开始挣扎,她羞得满脸通红,咬着牙小声地说:“你快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
时东不理她,一脸得意地笑,箍在她肩胛骨上的手收得更紧。
唐嘉宁没法,只能豁出去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心想着,好样的,反正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就行了,就这样掩耳盗铃,果然是她一贯的作风。
穿过大门的时候,她隐约觉得时东的脚步顿了一下。
于是她抬起头看他,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戾气不由让她倒抽一口寒气。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得意满足的笑脸,并且恶作剧地倾下脖子,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头。
她羞红的脸还没有完全褪去热度,开口说话舌头还有一点打结:“刚才你……你看什么呢?”
“遇见两个熟人。”时东想了一下,不咸不淡地说,“有点意外罢了。”
唐嘉宁看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便也没有追问。
去了医院,证实了唐嘉宁的脚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好生休养一周就能康复。
医生说按理说不该疼得这么厉害,看来果然还是她的痛点太低了。
唐嘉宁怕疼是出了名的。
初中入校体检时,每个人都要抽一管小血,很简单,指尖上轻轻戳一下就行。
可一向怕疼的唐嘉宁紧张极了,她看着前面的队伍逐渐变短,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她只觉得浑身的血都要在脑子里挤炸了。
轮到她的时候,她紧紧缩着手。只听见护士小姐不耐烦地嘀咕:“小姑娘矫情啥!”然后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一把拉过她的手。
唐嘉宁没有感受到随之而来的疼痛,因为她晕倒了。同学们估计直径还以为她是晕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怕疼,吓得。
后来这个特点轻易地就被沈纪行摸到了。
睡觉的时候,压着她的头发,她疼得大喊大叫,隔壁邻居都要听到的样子;吃饭咬到舌头,立马就能哭下来,然后埋怨他吃饭的时候引她说话,至少埋怨一周;甚至在他们按理应该美好的第一次,也是充斥着尖叫和泪水。
“你别动!”唐嘉宁的表情没有一丝享受,眼角挂着泪水,说这话的语气像是警察缉捕罪犯一样。
沈纪行应声艰难地停下来,眸子里的**深不见底,又疼又痒地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
他停了一会儿,待她略微放松后便悄悄又动起来。
他用沙哑到几乎干裂的嗓音,带着低吟地说道:“小乖,恩……乖……你越紧张……就会越疼,放轻松……恩……”
唐嘉宁把头甩得像拨浪鼓一样,死死咬着下嘴唇,满脸绯红。她紧着身子,越发让她身上的沈纪行欲罢不能。
那时的沈纪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列失控的火车,前所未有的**一下子冲破了轨道,完全不受大脑的支配。
“啊……你停下来,不要!”唐嘉宁哭喊得更加厉害,两只手臂拼命地推着他的胸膛,指甲在他胸膛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红的印记。
他发出一阵低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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