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半夏呢?有另外的安排么?”
锦葵想着半夏自从到了云府,主子就一直吩咐她在熬那毒方子药,后来真的引到二小姐往这个坑里跳了,现在事发,半夏总不能还继续熬那药了。
说到这个事,锦葵曾经还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她偷偷在下人专用的小厨房里悄然熬好药与半夏每天送过来的药调换,然后再当着众人的面喝掉,直到后来才知道,主子真是厉害,将二小姐的心性了解的透透的。
主子知道二小姐见得她从淮王府回来大变了个模样,眼热之下,指定会在她喝的汤药上做手脚。
而无论二小姐在汤药上耍什么花样都没关系啊,因为主子她根本就不打算喝半夏手里的药。
而半夏的身份,就是淮王府里的淮王妃特意指定派来替主子熬药的,谁又能料到她熬的药会是不好的?
二小姐错就错在了这里,她认为淮王妃派的丫头子给大小姐熬的药,肯定是绝顶的养身子养容颜的上佳好药。
是以她越发觉得自家主子好厉害了,连这也能估算到,自从去年主子大病一场后,好似就整个人都换了一个新的一样,让她越来越信服。
“让半夏先休假一些时日,调养一下精神头,这阵子听雪苑那边给半夏下容易昏睡的mí_yào,也不知道伤到身子没有,得寻郎中好好给看看。”
云晏轻声吩咐道:“等她调养好了,再看她有什么打算,回我身边侍候或者回淮王府,亦或寻户好人家嫁了都可以,嫁妆不是问题,从我帐上出。”
锦葵就笑道:“主子您真好,半夏肯定高兴。”
云晏睇她一眼,见得她笑眯眯的模样,想起锦葵上辈子也是没得个善终,就温言道:“你与芙蕖也可以有这么多选择,嫁妆我都给你们备足,可不用羡慕。”
锦葵脸就红了,跺脚嗔怪:“奴婢可是要跟着主子的。”
清涧院这边主仆二人氛围不错,听雪苑那边可是愁云淡惨。
“云夫人。”她们请来的刘大夫埋头翻医书,摸索药材研究得大半日,颤颤巍巍进来施礼道:“当初研制那损体破血气方子,就没想过后面还要破解,如今老夫是回天乏术……。”
“混帐!”罗氏一听就火冒三丈,阴声打断道:“你自己调制的药,就没有留一丝余地的吗?!你可别忘了,你一家子都是谁在养着!”
刘大夫缩了下脖子,这么些年,这云夫人给他投资了个医馆,生意不错,倒是让他一家老老小小都生活富足,吃穿无忧,就因着如此,他才会心甘情愿供她差遣,就算做些阴司脏事,他也认了。
可这个方子调配的时候,她当时的态度可是要让他用最毒寒的药,不用想着将来救治的事!是以他下的药就阴损许多,今日倒怪起他来了。
这出尔反尔让他很不舒服,反正那医馆也让他赚得够钵了,也不怕她拿他如何,这般想着,言语上也就有些阴阳怪气:“要不是夫人叮嘱如此,老夫当初也不敢下这种阴毒药啊!”
“你好大的胆子,倒敢怪起本夫人来!”罗氏指着他恨道:“要是我们候府的二小姐不好了,你也别指望活着!”
这种打杀威胁倒真是将刘大夫镇住了,他太过于了解这云夫人,手段狠辣着呢,当年前头那位正牌云夫人,是如何死的,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也就是一个郎中,无权无势小人物,犯不着跟一个手中掌权的阴毒候夫人过不去。
于是他就赔着笑脸道:“夫人千万莫怒,其实老夫虽说不敢担保二小姐将来能有子嗣,但将身子调养好,还是有些儿信心的,至于将来怎么样就看二小姐自己的造化了。”
“此话当真?”罗氏闻言一喜,只要身子能调养好,那她雪儿就还有前途,忙道:“将来子嗣的事再说,如今当务之急,还是二小姐能好起来。”
这事是等不得,外头已传来宫里风声,皇帝正在给皇子们先妃了,雪儿身子不好的事一定得封锁起来,不能有半点泄露出去。
她这么想着就连忙转头吩咐何嬷嬷要注意防范雪儿生病的消息透出去,连老夫人那边也不能让她知得二小姐出问题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大半个月过去了,老夫人却是一点都没空隙问起二小姐怎么不来请安之事,因为她最近被打击得要颓然无力了,无论她出门碰到哪位贵妇人,都没有以前那么巴结她,间或神色间还流露着淡淡的嘲讽。
仔细听得她们背着她的窃窃私语,竟都是在传她以往候府大小姐得淮王妃看重,她就脸上贴金巴着大小姐,如今看到珏王殿下对云家二小姐不一般,就踩低那大小姐,捧二小姐。
还候府老夫人呢,一看就是个小家小户里出来没眼界的土包子,将来哪位小姐能直上青云还不一定呢!
老夫人最介意自己的出身被拿出来供大家消遣,被那些京城贵妇人多说几次之后,她一口气堵在心头散不开,灰溜溜的直接闭门不出了。
而候爷云文城也是,最近在京城上流圈子里,以前还有些附庸风雅的大人物与他玩的来,对酒当歌好不快活,可如今不知为何都纷纷排他在外,连他曾经宠妾灭妻的谣言都传出来了,令他好不沮丧。
李煜宸于西山大本营与底下人谈完事后,一以面纱蒙脸仅露出一双韵致杏眼的女子便上前来恭敬叩首:“禀主公。”
“事办的如何?”李煜宸负手而立,声如珠玉相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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