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答复,白君涵接过马缰翻身而上,双目炯炯直视前方:“那就好!”说罢,白君涵双腿一夹,一拍马臀,白驹得到暗示,迈开长腿向南奔去。
第二章 荪山初遇
荪山初遇
先哲曾说:勇者乐山,智者乐水。
白君涵一路上逢山必登、逢水必渡,不用一月的行程,足足花费了三个月,才到达荪山镇——离所去的辕冥教主坛还有百里之遥的一个山南小镇。
荪山地方虽小,却因其地处三府交界之处,水陆畅通,加之地肥水美,土产丰富,百姓的日子倒也衣食无忧、小有富余。
来到荪山镇的白君涵,在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寻得住所后,便找到当地小有名气的一间特色菜馆用晚餐。因为白日行船时突遇急流不慎坠水,于润之只得留在客栈休息,这用餐的人也就仅白君涵一人了。
荪山镇,盛产山茶和翠竹。故此,本地的特色菜肴,就是茶笋菜。
山茶与竹笋处处都有,独独荪山的茶与笋与众不同。此间山地纵横,日照充足、雨水充沛,山民习惯将山茶与竹林交错相植,以致茶飘竹香,笋有茶韵,再佐以一密制膏汁,做出来的筒菜,味道那叫一个绝!
暮色渐沉,白君涵独自来到一家名叫竹林小院的店。站在竹篱外,便可瞧到院中的凤尾竹簇簇葱翠,后山而下的溪水涓涓萦淌;走进小院,人顿觉清爽舒畅,路上的憋闷燥热自然少了很多。
白君涵个子本就较高,一掀开门帘,头便将高悬的铜铃撞得叮当作响。店小二闻声,赶紧迎了上来,圆圆的脸上摆出为难的模样连连赔礼:“哎哟客官,真真对不住,小店今日已客满,明日还烦您赶个早才好……”
本地人大较矮,白君涵更比这小二高了一个头,在之时,他用眼角扫了屋内一眼:低矮的竹制屏风将木榻格为数十片,每片间各置矮桌一张,食客均是去靴上榻,席地而坐,放眼望去,当真座无虚席。既然真如小二所言,白君涵也不愿过多纠缠,转身出店。
“小二,位子可有?”一个身着青绿长衫的少年书生与白君涵擦身而过,说话时似乎还故意压沉了声音,这倒引起白君涵的注意。
“有,有,这位客官您请……”看着那少年被小二引入店中,白君涵脸色一阴,紧跟二人重又进店。
小二勾着腰在前引路,少年踱着步紧紧相随,谁都没留意到白君涵正尾随其后。小二领着二人穿过大堂,来到一连屋用的过路小院。
院子不大,长宽不足三十尺,靠近一侧走道处的中央,有一汪石砌水池。池中,浮萍点点、碧叶片片,金色的锦鲤在翠荫中穿梭游荡,极是悠然自得。院的一角植有数棵芭蕉,硕大的扇叶随意舒展,将小院占去近半。另一端,一张八尺竹塌临墙而置,榻中摆放一张红木矮桌,墙壁的灯烛火业已点燃。
直至来至榻旁回身,小二才发现了白君涵。他当即一惊,一张巧嘴也不由地结巴起来:“客、客官,此处已被这位公子预订下,还请您别处用餐。”
白君涵自顾自地坐在榻上,眼睛似有似无地盯着压拂衣褶的手,冷冷的说:“他出多少,我加倍。”小二一愣,旋即可怜兮兮地向那看似面善的少年,少年狠狠瞪了小二一眼,也坐了下来:“如果贵店嫌招牌碍眼,尽管赶我便是。”这话一出,小二脸色一红,口中连连赔罪,人也诺诺然退出小院。
见那小二搬救兵去了,少年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一旁的白君涵,语气鄙夷:“哼,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便可为所欲为。” 少年这话说得硬邦邦的,白君涵不由地抬眼瞧去。
少年藏于墙荫之下,壁灯的微光将他瘦小的身影勾勒得极为清晰,隐约可见的五官算得上清秀,只是言谈之间,多了些女子气。
随他进来,不过恼怒小二,于这少年毫无瓜葛,刚才他那话,倒让白君涵觉得好笑:“哦?依你所说,若没钱,你也能订下此处了?”
白君涵鼻挺眉浓、唇红齿白,鹰目炯炯、肤色如铜,加之气质雍容、神情桀骜,多年以来,少有女子不会为之折服。只可惜,他行事素来乖张,为人狂傲,言谈锋利,少年对他显然很是鄙视。
听得白君涵如此一说,少年冷冷哼了一声,昂首答道:“若依你,商家店铺何须将招牌视作根本?既然脸面都不要了,还做什么生意见什么人。”
“原来如此。”少年与之辩理,白君涵兴趣大增:“商家打开门做生意,求财不求气。留住旧客,招来新人,生意固然能细水长流,倘若因小而失大,得罪某些客户,今后这生意,恐怕很难继续了。”说罢,他双臂扶桌,把身子朝少年微微一凑,一脸促邪地小声说道:“再说,你若当真身无分文,店家怎容你坐在这里?”
靠近了看,白君涵才发现:昏暗之中,少年的一双眸子亮得让人心悸。
此时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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