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命,我也要为羽妹抢回千年雪参……”
“千年雪参?”一听到那四个字,宛君眼前不由为之一亮。不错,这千年雪参本就是滋补提气之极品。因其生长于雪域高原,不同于寻常林间的参,药性属阴,小羽若能服食,不可提气续命,亦能增强体质,之后来解‘夜魂’之毒再好不过!想到这里,宛君愁容顿展,向白齐霄匆匆言谢,转身就朝司空涧屋中奔去。
白齐霄瞧着宛君慌忙的背影,淡眉一挑,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正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响,门开了。平统帝白亦墨面色清冷地立在屋口,一双凤眼威凛犀利地死死盯住白齐霄。白齐霄只觉背后煞气渗骨、寒意津津,不由地连打数个哆嗦,脚下如贯重铅,意欲回身下拜却无半分力气。呆立片刻,他竟扑通一下,瘫软在地。
宛君请求司空涧去往尚云寻参,让司空很是为难。上官逸临走以前,将宛君母女郑重地托付给了他,他这话还没过去半个时辰呢,宛君却要自己离开,他还真不知如何才好。不去吧,小羽性命堪忧;去吧,万一有个变故,又怎么向上官交代?
司空涧尚在犹豫,宛君倒急了。在她连番催促之下,司空涧想到一折中的法子:遣司空亦然去。
司空亦然随司空涧送别回来,径直去了小羽住处,此刻刚自屋中出来,偏就听到义父与母亲提及自己,随口便问:“叫我?去哪里?”
宛君稍稍想了想,朝儿子朗朗言道:“我们说,若能寻到千年雪参,你妹妹就有救了。”
“你们,是想让我去趟尚云山……”司空亦然话音犹在,冷昔已冲到了宛君面前。许是他过于急切,竟将司空亦然差点撞到地上。
“你说什么?尚云山的千年雪参?那东西能救小羽?”冷昔口气将信将疑,可一双乌眸却锃亮,紧紧抓住宛君肩头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声音激动得微微颤颤。
“嗷……”肩骨上的指尖力道很大,宛君疼得叫出了声。冷昔这才发现自己失态,慌忙松开双手,之后两手紧紧握拳,关节处仍不时“咯吱”作响。
宛君强抑内心喜悦,埋头暗算这话该如何去讲。其实,自从她打起那千年雪参的主意,她就知道:冷昔才是去尚云的最佳人选。
谁都晓得这千年雪参难得一见,江湖为此早已风波不断。其子司空亦然虽然武功尚佳,然,心思过于温厚,即便是给亲妹子治病,也未定狠得下心去夺他人之物;反之,冷昔则不同。冲着他不凡的身手、冷漠的性情和对小羽的那片心,说他会杀人夺参,谁都不会有疑异。此刻,在宛君看来,旁人怎样,较之爱女性命来说,也就不再重要。
“它,恐怕是小羽唯一的生机。”宛君再抬头,眼里已深深抹上一派凄凉。“凭我一己之力,至多能维系小羽十日无恙,十日后,哪怕‘夜魂’之毒不发作,小羽也会气竭而亡。”还没等宛君戚楚地挤出些泪珠,冷昔已然回身,喃喃自语地走回小羽那屋:“十日、十日……”
宛君愣愣地瞧着冷昔,忐忑却又感触良多:一如司空涧,他的背影也有着同样令人揪心的孤寂。
“三日。三日内,你当真能保小羽无事?!”冷昔进去片刻,再一次出了屋。
“我保证……”宛君看着满脸不舍与担忧的冷昔,突然心疼起来:“我保证,小羽十日无恙。只是,这尚云是否真有千年雪参,谁也不敢打保票。若实在不行也没关系,说不定也能找出别的法子,天无绝人之路嘛……”
“三日,够了!”话音尚在,冷昔一身素衫已消失在茫茫天际间。
仅一日功夫,上官逸、冷昔都离谷而去,小羽昏睡了一整日,饭桌腾地变得宽敞许多。
或许是冷昔走得匆忙,亦或担心别的,司空涧的饭菜基本没动。宛君只草草扒了几口,赶着忙换儿子来,只有白亦墨父子,如往常一样,一个看似漫不经心,一个吃得甚是认真。大概入谷以来,这一餐最为沉闷无趣。
依照惯例,除了遣去刷碗的白齐霄,人人都在饭后享用了平统帝的御用极品金针,哪怕是迷迷糊糊醒来用餐的小羽都被硬逼着喝了半盅。之后,众人正欲散去,白亦墨又邀诸位同探小羽,连自称不适想要先歇的白齐霄也没例外。
对此,司空涧若有所思地轻瞥了白亦墨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宛君见他们一个不拉地闯进自己居室,觉得很是奇怪。若不是需为小羽施针,容不得分神,她必定直接问白亦墨缘由了。
宛君每次施针,又耗时又费力,眼下小羽这种情形,一个时辰都打不住。于是,待到完毕已近戌时。施针过后,小羽缓缓醒了过来。只是,醒归醒,她的记忆仅停留在了昏倒前雪花纷飞的林间。一发觉小羽失忆,众人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既然小羽无意识地选择了遗忘,既然那段经历她无法去面对,那么,干脆彻底忘记好了,就当它从未发生过。
虽然如此,米铺的那一幕墨羽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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