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团锦簇的湖南,一路跟到烟波缭绕的山东,陆小灼的心里充满着困惑。叶枫要他盯着散花门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只说是因为西月剑。难道散花门与西月剑有什么关系?散花门的掌门钟离艳,如今可是中原武林盟主。钟离艳的武功,陆小灼已在华山神兵决上见识过了。要陆小灼盯住钟离艳,又谈何容易?
在湖南散花门的大院四周转悠了一个多月,每日门里只是平常的进进出出。直到有一天清晨,散花门忽然大张旗鼓的满门出动。钟离艳乘着四轮马车,朝北方去了。这还是自陆小灼到湖南以来,第一次看到钟离艳。既然连钟离艳都走了,那么陆小灼再继续围着散花门的大院子转悠也没什么意义。陆小灼来不及请示叶枫,只得自作主张,跟着钟离艳离开湖南,一路北上,来到了山东。
偌大的一个山东,钟离艳却哪都没去,偏偏在泰山脚下住下,一连几天驻足不前。就在陆小灼再度陷入无所事事的窘境时,从散花门中突然奔出一个人,向西而去,看打扮像是一个信使。
其实,钟离艳作为武林盟主,与各门各派的信件自然频繁,也时常有信使进出散花门,陆小灼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可这一次,他发现,这个信使与众不同,骑的是快马,穿的是黑衣,趁着夜色,飞快而又悄然的赶路。
“这信里一定大有文章,会不会与西月剑有关?”陆小灼稍稍思索了一番,认为盯住这个信使比守着钟离艳更为重要。
可信使的马太快,陆小灼跑得气喘吁吁,也只能勉强看见信使的背影。跑出一百多里后,信使钻入一片野树林。林子里老树交错,道路曲折,信使的步子总算慢了下来。陆小灼才能跟得更紧一些,并得以喘口气。
信使骑着马,在树林里穿插了几个来回,突然,猛一拍马的屁股,再次加起速度,又将陆小灼甩开了。眼看这下连马影子都看不见了,陆小灼急忙奔过去,可没跑几步,脚底一滑,整个人摔了个大跟头。还没等陆小灼爬起来,不知从哪里抛出四根又粗又糙的绳子,恰好拴住了他的四肢。从树上跳下来四个黑衣蒙面的忍者,每人手中攥住一根绳子。陆小灼终于意识到,他中了埋伏。
再看刚刚消失的信使,竟又出现在陆小灼的面前,并抽出一把忍者刀,竖直的插入地下,刀刃朝着陆小灼。其余四个黑衣人一齐用力,将陆小灼径直拖向忍者刀。忍者刀映着寒光,正等着将陆小灼一分为二。
这都是些什么人?陆小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到自己要死了。他闭上双眼,接着,听到有东西被割裂的声音。这恐惧令他不禁又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忍者刀仍静静的插在面前数尺远的地方,而拴着自己的四根绳子全都断了。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个黑衣人没有蒙面,但足以平复陆小灼恐惧的心。他竟是叶枫。
这一下,该恐惧的换成了那些黑衣忍者。他们一拥而上,叶枫顺势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反手一割,便割断了那人的喉咙。当这第一滴血洒到地上后,杀戮就注定不可避免。忍者们不敢再硬上,便一个窜到林中,一个钻入地下,一个就站在原地,连掷三下暗器。这便是忍术里的上天、入地、忍者镖。
叶枫高高跃起,忍者镖从他脚下飞过。他顺势一踩,反而跳得更高,足以截住那个上天的忍者。那忍者从未料想过,在他上天时,还会有人拦在他的面前。他满怀着惊诧和不解,被叶枫一掌推回地面,连滚了几圈,恰好滚到那把插在地上的忍者刀下,脖子一抹,就死了。叶枫刚一落地,入地的忍者便从叶枫的脚边窜出,挥舞着两把忍者刀,直朝叶枫的双腿割去。叶枫躲过了这一招,刚要还手,那忍者翻了个跟头,又钻回地下去了。不一会,又从叶枫的脚边钻出来。当忍者第三次钻入地下后,叶枫顺手从地上拔起了那把忍者刀,算准时机,刀尖对准脚边的土地,狠狠的刺下去。一股鲜红的血自下而上pēn_shè出来。叶枫用力将刀抽出,忍者也随之从地下翻滚到地上,落在一滩血泊中。这时,忍者镖已经发软,被叶枫用忍者刀沿原路击回,正中那掷镖忍者的眉心。
最后,只剩下那名信使,当然也是个忍者。他见形势不妙,又使出他们忍者惯用的烟雾弹。叶枫对准烟雾的中心,扔出手中的忍者刀。刀旋转着,在空中划过一道月痕,穿过了烟雾,飞向正在逃走的信使。刀尖触到了信使的背,沿着脊椎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信使应声倒下,可还活着。忍者刀好像只伤到他的皮肉,而未及要害。趁叶枫没有追来,他强忍着背上的剧痛,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再说陆小灼,如同吃了定心丸似的,高兴的喊道:“师叔,多亏你来了!”
叶枫说:“看来你已经暴露了,以后要小心一点。”
陆小灼问:“散花门为什么要杀我?也是因为西月剑?”
叶枫说:“你要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叶枫带陆小灼回到散花门的驻地,埋伏于驻地以东三里外的驿道旁。可驿道上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陆小灼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直到第二天的夜晚,驿道上已十分安静,陆小灼忽然听见马蹄声。原来,又有一信使打扮的人骑着快马奔驰而来,但这个信使的方向是回散花门去的。
“师叔的目标一定就是他!”陆小灼的脑海中立刻冒出这个想法,于是他准备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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