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历5315年1月26日,周二;华夏历4318年腊月17日,宜破屋、坏垣、入殓,忌出火、嫁娶、开市。
南炎陵是栾家陵园的名字,名字是栾烨霖请马思彤取的。出于忌讳,一般墓园的所有者都会尽量避开自己及家人的姓名,但马思彤却偏偏从栾炎彬的名字里取了一个炎字。其中包含三重意思:第一,炎字带有炎黄之后的意思,即以炎黄之势震慑陵园阴魂;第二,炎为火苗升腾,南为龙镇潭山南,两者都含有“阳”的意思,即以阳煌之气镇压陵园阴气;第三,炎为栾炎彬的名字,陵园是属于他的产业,他也就是整座陵园的主人,即以主人之威抚顺无主宾客(孤魂野鬼)。
南炎陵还远不到开张的日期,但这一天已经拉起了长长的送葬队伍。队伍的最前头是捧着骨灰盒子的冯怀格,从法律和道德双层面来说,他是除了冯老的三个不孝子之外最有资格送葬的人。他的身后是马雨嘉和洪朗两人,还有玛利亚孤儿院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队伍从中间开始就是清一色的黑衣男子,那是栾烨霖公司的安保员工,也是他特地安排的送葬队伍。
天空万里放晴,在寒冬腊月是难得的舒适日子,但队伍的每个人都撑起了黑色的雨伞,挡住了和煦的阳光。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仪式,队伍来到南炎陵唯一的一座阴宅前,那是马思彤为冯老选定的安葬位置。
在前两日里,栾烨霖几乎放下了公司的生意,天天和儿子盯着工人们布置好的简约阴宅。作为商场的老狐狸,他是不会做这种看起来非常不智的事情,之所以做了,是因为他觉得可以从中获取更高的利益,无论是从马雨嘉那里还是从秦墨那里。
作为整件事最关键而又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个人,秦墨一身黑西装、黑皮鞋,同样撑着黑伞,在山侧的一旁默默用目光送行。他的右手牵着自家女儿,身上的纯黑裙子是前一天特地选购的。
“哎哎哎!轻点、轻点!”相比整个沉重的气氛,依然喊得没心没肺的也就只剩侯青一人了。他揉了揉被扯得通红的耳朵,不满地埋怨道:“人家的丧礼,我们来干嘛?”
“我是你师傅!我说不来就不来,我说要来就要来,你听就行了,不需要知道原因!”马思彤再次揪住放松开的耳朵,用力一拧!
“嘶!”侯青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连连求饶:“知道、知道!撒手、撒手!”
马思彤一眼就瞧见了那对年轻的父女,眼中光芒一闪,兴奋地飞奔过去。那个人才是她到这里的真正目的。
可是她才刚跑动了一步,手腕就被人紧紧握住,一向不正不经的侯青一反常态的严肃表情:“喂!你不要惹他!”
马思彤停下了脚步,眉头深锁,从前两天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徒弟有点不对劲,特别是对着那个凶人的时候。
见她有所怀疑,侯青立马又打起了哈哈:“在英格伦认识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可以打五六个人,我们还是不要惹他了。”
“切~”马思丹啐了一口,不屑地甩开了他的手:“五六个人?只怕五六百人都是不他的对手。你对你这个朋友的认识还太少了,以后少点跟他接触,这个人很危险!”
说着就已经跑到了秦墨的身旁,像小狗一样在他的身上嗅了嗅。
秦墨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风水高人”闹得一头雾水,尴尬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果儿睁着大大的眼睛,轻轻戳了戳那条大长腿:“姐姐,粑粑昨天洗过澡了,不臭的。”
马思彤立马切换了一张笑盈盈的脸蛋,招过不敢靠近的侯青,直接将果儿抱起,送到他的怀里:“小妹妹,这位叔叔会变魔术,你让他表演给你看。我跟你爸爸说几句话。”
“喂!叔叔?”侯青夸张地叫了起来:“怎么看我也是哥哥吧?怎么就成叔叔了?”
果儿眼前一亮!根本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揪着那头短碎发,呱呱叫道:“蜀黍、蜀黍!快变魔术!”
另一边,马思彤已经将秦墨拉到远远的角落,手中的短棒闪烁着金黄的电光:“哼哼!那天差点被你骗过了。说!你身上的戾气和煞气为什么全都不见了!不要想骗我,你根本没有炼过太一宗和百花舫的心法!”
秦墨一脸蒙圈的样子:“这个……没了戾气难道不是好事吗?”
“呵呵。”马思彤阴恻着脸,手中短棒棒越来越近:“据我太奶奶的笔记记载,想要驱除常年杀人而积聚的戾气和煞气,要么修炼太一宗的阴阳离合心法或者混沌一气法,要么修炼百花舫的梵花心法。但梵花心法只有女性能修炼,而你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太一宗的味道,那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你入了魔,已经可以将煞气和戾气化为己用!”
“啊??”秦墨的背后流下几滴无名冷汗:“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能控制戾气的方法还有很多,但你太奶奶不知道?”
“我太奶奶可是亲手将尸祖后卿封印到九鼎里的顶尖驱魔师!再让我听到你侮辱她半句,你真的死定了!”马思彤直接一记玉膝撞了过去!又闪电般揪住他的衣领,将闪着电花的短棒拿到眼前晃了晃:“这里面有我马家的霹雳雷符,对妖魔鬼怪可是都有特效的,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待!”
“你太奶奶封印的后卿!!”秦墨连吃了一记膝撞的腹痛都忽略过,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侯青身上,无法置信!
而当事人仿若未觉,继续用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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