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夕阳在天边慢悠悠地晃荡着,空中的白云醉起了红晕,调皮的飞鸽掠过广场中央的喷泉,扬起点点水花,往远处疾驰而去。
喷泉的旁边,有悠闲看报的路人,有逗趣喂鸽的孩子,有啄食面包碎的鸽子,有依偎着可靠肩膀恸哭的女孩,有安慰着女孩的男子,还有身穿当地警装的公务人员。
“duokay?”
女孩埋在肩膀上的脸忽地一变,小手不停地向这个多管闲事的警察摇着,示意他赶紧走,不要妨碍自己。
“aus。”警察说着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小本单据:“,zueinergeldrafevon50。”
一听这不识相的家伙不但不走,还要以分贝太高的理由罚自己50欧元,伊迪丝面色一冷,一根长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指间。
“tutmirleid。”秦墨一手握住伊迪丝,一手掏出一张浅橙色的50欧元,微笑着递到警察的面前。
“gentle。”警察接过罚款,将罚单放到秦墨的手上,摇头叹息地离开了。
伊迪丝的杀意也在听到这句话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女朋友”这个词让她从冷血杀手瞬间变成小女生,脸上只剩下幸福和甜蜜。
秦墨的表情却非常严肃:“伊迪丝!我当年救你,是要你重新做人,没想到你却变成这个样子!”
伊迪丝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明皓的光芒:“只要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杀人了。不!鸡也不杀了,鸭也不杀了,什么也不杀了。”说罢又投进了他的怀抱里。
香软在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秦墨尴尬地挠了挠脸侧,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你知道错就好。那个……天快黑了,我要去找住宿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别过吧。”
“嘤~”伊迪丝死死抱住他的腰,不肯松开。模模糊糊又略带羞涩软糯的声音传出:“老公,我在这里有房子,你去我那里住吧。”
“这是第四十一次了!我不是你老——”
“走吧!老公!”桃粉绯绯的女孩破涕为笑,拉起那只牵挂了两年多的手,欢快地在广场上轻扬慢步,惊走群群飞鸽。
还没有走远的警察往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地笑了一声,并没有再次去开罚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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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庭院,绿草如茵。到处摆设了极具个性的小物件和小盆栽,里面还放养了两只小鸡和两只小灰兔。院子里有三间屋子,从表现上看,60多平方的小木屋应该是居所,而旁边粉刷过的储油罐和只有不到三四平方的“小盒子”应该是厨房、卫生间或者仓库之类的地方。
但下一刻,伊迪丝用事实说明了他的想法是错误的。拉开储油罐上的门,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油罐,还有里面凌乱扔放衣服,其中不乏内衣裤。
秦墨心神一恍!他想起了初见这个女孩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她是被人关在一个半人大的油桶里的,而桶顶只有几个手指大的孔洞提供换气。因为桶的面积太小,她必须抱着双脚才能坐在桶底。
在长年的岁月里,她不得不长时间卷缩着身体才能休息,而这此也只是她微不足道的经历而已。还不到成年的她一直被那群佣兵当成炮灰,当成人质,当成泄丨欲和虐待的工具……每天她都得麻木地接受着污辱和虐打,而混杂着泥土的黑面包是她感觉最美味的食物,那小小的油桶是她感觉最舒服的地方。
他不知道伊迪丝被囚在那里多久,只知道比当时所救的任何一个人都更久,只记得救下她的时候,全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但她的眼睛却对世界充满着好奇。
“啊——这——这——我要收拾一下!”伊迪丝的尖叫打断了秦墨的回忆,她羞红着脸捡起沾上了锈迹的衣服,全然没有觉得自己睡房的不妥。
“伊迪丝。”秦墨低着头、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住这里……不好。”
“啊??”伊迪丝怪叫了一声,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为什么你和修伊他们都觉得这里不好?明明这里好大,不会晒、不怕淋、不会漏风,没有虫子钻进来,还可以伸直脚呢。”
秦墨一时无言以对。这一刻,他对利用这个不幸的女孩产生了动摇,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苏苡祈的痛,跟其他监察者截然不同的痛苦。
伊迪丝不解地看着他,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伊迪丝……”秦墨抬起了头,嘴角弯出一抹微笑:“我习惯睡在床上,你可以陪我睡床吗?”
“啊——”伊迪丝的眼里闪过不同的情绪,有惊喜、有兴奋、有失落,还有悲伤,一时之间,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表现出哪种情绪比较合适。
“别啊了,你不是叫我老公?那就听我的!”秦墨霸道地将她拦腰抱起,然后离开了满是锈臭的油罐,走进不到两米远的小木屋里。
房子里的光景跟油罐完全相反,面积虽小,空间、家具、摆设却一应俱全,倒是跟庭院的风格很相似,看样子应该是死神的其他成员为伊迪丝准备的房子。
顺着个性化的室内塑胶道就能走进卧室,卧室甚至还没有油罐大,放了一张大床,基本就不剩多少空间了,但天花上挂满的纸折星星和床头的几个娃娃却让卧室别有一番温暖的感觉。
“你的房间我意外地喜欢呢。”秦墨笑着说。
“啊——嗯,我也喜欢。”伊迪丝嘴里说着喜欢,但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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