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午带走,留着睹物思人用。
她洗好鞋子,泡了个脚,拿着一把小矬子在脚后跟和前掌的地方使劲磨着。
小时候天天在乡下喂猪,都是光着脚在猪栏里面活猪饲料,有时候直接上脚在猪食槽里面踩,就这样养大了一代又一代的猪子猪孙们。
近点看的话,她的手和脚比那些娇娇嫩嫩的女孩子要粗糙一些。
后来养猪技术改进了,不再需要她用脚踩,才算慢慢养回去了一点。
秦墨北穿着一双白袜子,从治安亭那边走到站台乘公交车回家。
路上不少人盯着他的脚看。
不穿鞋出门乱晃,这看起来挺神经质的,但他不理会。
下车之后,还要走上一小段才能到家。
在路口的时候,一个老婆婆在树下摇着鹅毛扇子纳凉,看见他只穿一双袜子,非得回家把她老伴的鞋拿出来给他穿。
说是寒从脚底来,不能不穿鞋。
秦墨北被拉地没法走,只好坐在小板凳上等着。
老婆婆临走前说了,让他帮忙看好凳子,别给人拾走了。
板凳是那种折叠式的,挺小一个,他一米八六的大个子坐起来,总觉得会给人压扁了。
不多一会,老婆婆拿着一双黑色方口老头鞋过来了,秦墨北试了下,小了,后面小半截脚后跟塞不进去,不过要是不提上的话,也能拖回家,就跟穿拖鞋似的。
怎么都比光脚好。
前面至少还得走十来分钟才能到家。
老婆婆跟个小姑娘似的,很兴奋地看着秦墨北穿鞋,一边笑道,“正好,正好。”
秦墨北低头看着鞋子,笑了笑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给您还回来。”
老婆婆摇着扇子答道,“不要了,你穿正好,你留着穿。”
秦墨北冲老婆婆摆摆手,拐进了回家的小路。
小路年久失修,水泥地面裂成了一块块的,下面的泥土都渗了上来。路两边还有不少石头渣子,多亏了这双老头鞋,他的脚没受什么罪。
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
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客厅练瑜伽,这是她每天的必修课。
看他回来了,问道,“吃了吗,要是还没吃的话,冰箱里有生菜沙拉。”
秦墨北换好鞋进屋,洗好手说道,“妈,这两天您在家没事的时候,收拾一下东西。”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路口小超市有卖编织袋的,有空去买两个,装被子和厚衣服的时候用。”
刘可怡在闭着眼睛做冥想,吸了几口气又吐了几口气才答道,“太丑了,我不用,我用原来那箱子,就以前在法国买的橙色的那个。”
顿了顿又问道,“搬家?”
秦墨北嗯了声。
那几个人□□的已经知道他们就住这附近了,不然不会堵地这么准。连高考的路都给他断了。
刘可怡换了个瑜伽动作说道,“这回换个空气好点的地,对肺部呼吸好。最好是依山傍水,以前我们不是老去那个承南避暑山庄吗,跟那差不多就行。”
秦墨北没说话。
刘可怡从瑜伽垫子上走下来,盯着他的脸问道,“你跟人打架了,你跟人打架了,要不要给刘医生打个电话?”
秦墨北摆摆手答道,“没有,撞电线杆子上了。”说完走进了卧室。
脸上还成,没觉得疼,就嘴角破了点皮。他脱掉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肋骨这块最疼,看完用手摁了摁,骨头应该没什么问题,多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洗好澡擦了点药膏躺在床上,秦墨北拿出手机,看到赵安歌给他发的信息,他想了想,没回。
躺了十来分钟,他从床上下来,把卧室灯光调到了最亮,走到书桌旁边的画架前坐了下来。
晚上光线不行,不适合画水彩油画之类,素描倒是不影响。他坐椅子上把笔袋里的铅笔重新削了一遍,从hb到10b。
今天似乎没什么主题,没想到要画点什么,那就随便画吧。
等他把线条轮廓搭建好了,简单上了点明暗线条之后才注意到,这是一双光着的女人的脚,只画到了脚踝上面一点。
这双脚的线条曲线很美,赶上脚模了。
秦墨北盯着看了半天,怎么都觉得不对,于是把轮廓改了改,整个扩大了一小圈,表面皮肤肌理也用粗犷的碳素笔重新画了遍,这样看起来果然顺眼多了。
画完画,秦墨北洗了洗手,躺床上拿出手机随便划拉几下,打开手机地图。
要搬家,要找房子。高考砸了,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
依山傍水的地方,出了城,穿过郊区,往南往南,再往南。
这有个叫上坡村的地方,上坡村后面有个上坡山,还有条上坡河横穿过去。
就这了,多好的名字,上坡,吉利。过去住三个月,没准就转运了。
妈妈的要求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跟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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