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面的时候,在不远处看见了她,然后将伞撑起放在了她的头上,为她挡雪。
月见习没有抬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白的雪地,突然想哭出来,但事实上她也哭了出来,她哭的无声,或者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哭了。
安若看着这样的场景,想起了她们第一次的遇见,想起了她的成长时光里,想起了小时候许下的愿望,永远保护对方,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她觉得这中间肯定是有哪一个环节出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回家吧。”白色的雾气在空中划过,证明那不是自己的幻听。
月见习站起身来,安若牵着她的手,她们往回走,快出路口的时候,有一条交叉路口,月见习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安若,看着那一边站着等她的仆人,“家已经没有了,回不去了。”
挣脱那只手,不管她的眼神有多么心痛,也不管自己为何这么悲伤,她要回到自己的人生。
月见习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她都无法与安若在一起,父亲的死亡,清风的死,而且现在她已经是孔仁东的妻子了。
第22章第三个世界,女尊世界
月见习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她知道自己无法熬过这个冬天了。
许安来看月见习的时候,月见习正煮着酒,酒热好,用白瓷大碗盛满。
她将酒煮好后,两人想做无言。
月见习不懂爱,许安明白,从她为安若挡剑的那一天开始,但是这样的说话也不太准确。
“你爱我吗?”
如此直白的话,让月见习一愣,但随机她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人,眼波微转,露出一个妩媚的笑,“爱。”
许安点了点头,便没有说什么话,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了事情,这个女人将对自己的愧疚感,当做了爱。
或者看着跟原来的自己如此的想象,于是总会忍不住手去帮助自己,其实这都不是爱,人与人之见的情爱。
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仪式,她用来祭奠自己的过去,可是显而易见的是,作为当事人的月见习并不清楚。
孔仁东回来后,看着蜷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月见习笑了,她说,“冬天马上就要走了。”
月见习的脑海枕在她的腿上看着屋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香缓慢烧起来,温和的木香味让人的神情不由地放松起来,孔仁东抚摸着月见习的秀发,继续缓缓说道,“到了春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
富国寺的桃花开的是最好的,她们可以一起去看,香来原的桂花糕是最有名的,她们可以一起去吃,……明天的春天她会想女皇说明她会退休,好好休息一段日子,陪着月见习去看山,去看雪,去看这个世界。
她说她知道虽然你明面上看起来多么fēng_liú倜傥,这个世界里有多少红颜知己,但是你却很少能尽兴,现在该放下的已经放下来了,该走了,也可以走了。
月见习的心微微松动,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她靠着孔仁东的力气,往上爬,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我们一起去。”
但她还是做了一个约定,她想自私一把,配那个女人在活着几年,然后在好好的爱上她。
但是有时候世界就是奇妙的你想骂人,上一秒差一点打的你死我活的人,这一秒,就拥抱起来,虽然这次发生的事,原比举的列子更可怕,就是许安居然篡位了,作为一个男性。
春天已经快要来了,外面光秃秃的柳枝条上有了一些芽了,从远处看,还能看见一些绿意。
屋外的人不经意地推开门,阳光就直斜斜地从屋外照进来,照到了三个人身上。
月见习咳着嗽,她说只要我死了就可以对吗?
许安没有说话,黝黑的眸子里此时藏着野兽,里面带着显而易见地嗜血的味道,他昨晚又恶梦惊醒。
梦里的一切都是他曾经发生过的,里面有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姑娘,为他而死,也梦到过他的父亲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不要怕,他还梦到过家门被人一把大火葬送,厉鬼在人间游荡,他被无数带着各种嘲笑的撕拉着身体。
他从恶梦中惊醒,看着这个世界,但是却感觉到无敌可怕的寂寥,他想痛哭,但是却没有人抱着他取暖,害死他们家的人依然活着,而自己却在这里……
安若想说不要,但是长长的刀锋指着月见习脆弱的脖颈,而且月见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一切。
“我还有唯一有的要求,就是你亲自杀了安若。”
月见习没有任何惊诧,她敛下眸子,看着自己手里的袖珍小刀,“我的生命马上就要消失了,同心蛊的事我早已知道了,我知道这是我欠你的,许安,对不起。”
安若的喉咙动了动,她想说,不是的,但是她想起了无数夜,自己曾思考的问题,自己真的喜欢当女皇吗?自己适合吗,以及自己为什么。
她给自己找过理由,就是她会有力量守护主自己喜欢的人,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将坏人通通杀掉,但发现这都是假的……当拥有力量的时候,你也被力量所舒服,她也明白这世界上并不存在绝对的黑或者说绝对的白。
“我也不想活了,五姐,我们一起走吧!”安若说的如此轻松,轻松的是在决定我们今天是要看月亮还是要看星星,是要吃肉包子还是吃菜包子。
她将手臂张开,恢复多年前的孩子模样,爱装老大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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