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她猥琐的笑,互相用英语交谈,她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的什么“这个东方女孩看起来还不错,要不趁还有点时间,先玩两把?”
黎念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缩着身子往墙角里躲,却被其中一个大哥大模样的男人一把抓过胳膊扯了过来,沉重的身躯跟着压了过来。
耳边充斥着几个男人粗犷的笑声和衣服被撕碎的声音,黎念绝望的流着眼泪,被布塞住的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那一瞬间,她真想就这样死去。
就在她的衣服差不多全部撕破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大声喝止了男人的动作。男人不情不愿的起身,女人不满的皱眉训斥,说她只让他们绑人,没让他们强她。
黎念绝望的躺在地上,心里一阵阵发冷,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女人正在吩咐男人什么事,大致意思是让他们把她先带到别的地方去,她的语气很慌张。黎念渐渐回过神,听到女人的声音,觉得很耳熟。
女人临走前接了个电话,黎念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她听到女人说了一句:
“喂,阿煜。”
黎念僵直了身体,心底那最后一丝希望的光亮,渐渐的,彻底熄灭了。
女人离开后没多久,男人们就开始商量着转移地点。他们把她脚上的绳子松开,扯住她的胳膊粗鲁的往外拉,把人强硬的塞进了黑色面包车的后座里。
他们一共有三个人,一路上都在兴奋的商量,那笔酬劳该怎么分,之后该用来干什么。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越说越激动,然后从包里拿出几罐啤酒,打开干杯。
驾驶座上的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拿着易拉罐跟他们干杯,三人都高兴得飘飘然,只有黎念看到迎面飞速驶来的大货车。
她惊恐的“唔唔”大叫,然而三人并未理会,等他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两辆车迎面相撞,巨大的响声之后,车子被撞翻。
黎念坐在后面,头重重撞到椅背上,车窗的玻璃碎渣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道伤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她睁开眼,旁边的几个男人都以怪异的姿势被卡在车子底下,人也晕了过去。
黎念闻到了漏油和烟雾的味道,可是双手被绑住她根本没办法使力,她感觉自己脸上全是血,而且痛得厉害。周围全是玻璃碎片,她挪动着手在地上摸索,手指被划破,她拿起碎片不管不顾的割着绳子,手掌被划开,血流不止。
绳子终于被割开。她挪动着身体,牙齿咬住嘴唇,拼命维持着清醒,拖着虚弱的身子从车里爬了出来。
车子已经冒出了浓烈的烟雾,她费力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公路两旁走,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她被巨大的气流冲击得直接从公路旁的陡坡上滚了下去。
...
整个回忆,接近两年的时光,回想起来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却好像是耗光了全身的心力,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也感觉到全身心的疲惫和难受。
二十五岁的她站在时光尽头看当年的自己,不知是该说她太傻,还是太单纯。她经历过的失去太多,所以在遇到能带给自己温暖和安全感的人,就想投入全身心的热情去留住对方,用尽全力的爱,不计较一切,到头来却伤害了自己。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忘记跟沈煜有关的一切,陆柠一直觉得自己和沈煜的过去应该是充满甜蜜,爱意渐浓的,既然深爱,大脑又怎么可能会自动屏蔽那一切?
陆柠想起了当初在医院醒来,医生告诉自己,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原来,是有伤害的。
漆黑的夜,高级病房里,沈煜坐在床边,紧紧握住陆柠冰凉的手贴在脸上,近乎贪婪的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恍惚间,他看到有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越流越汹涌,像是忽然坏掉了的水龙头,顺着脸颊消失在白色的枕头里。
沈煜大喜,激动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手握着她,一遍遍的叫她‘柠柠’,另一只手疯狂的按着床头的紧急铃。
医生过来检查,告诉沈煜,病人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说明她意识强烈,只不过现在麻醉劲还没缓过,人醒是迟早的事情。
风声渐起,窗外的树枝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夜影摇曳。屋里昏暗的灯光照在沈煜身上,映照出幽深的轮廓,他慢慢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眼角,怜惜的将那一滴滴泪珠吻去。
第二天清晨,陆柠从沉沉的睡梦里慢慢醒来,因为想起了那么多,昨晚即使昏迷着,意识也难受得要命,每每想起后来那段记忆,想起她躺在冰凉的地上,听安初夏轻柔的叫‘阿煜’,心就像被狠狠插了一刀。
她动了动手指,伏在床沿边一直握住她手的沈煜被轻微的动作惊醒,猛地一个激灵坐起来,低声喊着:“柠柠!”他的视线很快落到她身上,见她醒了,脸上划过一丝欣喜,“柠柠!你终于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哽咽,陆柠对上他的眼睛,心被揪了一下,但脑中闪过的那些画面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眼底恢复了平静。
沈煜叫来医生,惯例的检查后,医生嘱咐,母子情况稳定,但还是要好好照顾病人,尤其避免情绪上的大波动。
周暮送来清淡的白粥,沈煜扶着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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