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in冷静了一下,翻看了以前的数据记录,并没有出现这种差异。他分析有没有可能是光脉冲实验舱的称重计出了问题,于是重新取出小鼠,放进光脉冲实验舱,数值没有发生变化。逆向推导,那么可能是实验前的称重出现了问题。juin决定重新做一遍实验。晚上10点47分,实验完成,小鼠重量的前后数据没有发生变化。
他长舒了一口气,来到茶水间准备泡一杯红茶休息一下,然后回公寓。这时,实验室控制中心的检修工敲门进来,“打扰了,dr.juin,刚刚的雷击以后,我们发现供电线路上一只保险电容烧掉了需要更换。”juin礼貌的回应对方:“喔,好的,我泡完茶,就把这地方让给你们。”说完准备端着杯子出去。检修工紧接着说到:“不好意思,可能您误会了,烧掉的电容不在这里,是您的实验室。”
juin心里一惊,急忙问:“对不起,我刚刚从实验室出来,那边的供电一切正常。”“噢,是的,那是自然。实验室里有ups不间断供电系统,而且已经切换到了备用线路上,所以没有受到影响。”juin带检修工进入实验室的核心区,这个区域设有生物门禁系统,只有研究人员可以进入。
juin确认今晚的实验数据全部备份,然后放行检修工进入设备间工作。坐在实验室里,juin把今晚所有的实验和不准确的那一项数据重新梳理了一遍,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和忐忑,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12点,他算了一下,现在美国那边正是晚餐时间,他抓起电话给回去休假的美国同事alieen拨了过去,alieen正在陪家人选购圣诞礼物,“……oa……”alieen祝福的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juin不是来送祝福的,赶紧跑到商场里僻静的角落接听电话。
juin挂掉和alieen的电话,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体重计没有问题,数据采集没有问题,alieen的确认每次实验的体重记录都是计算机自动记录的,没有在任何小数位做过修正和人工干预。那么就是说,要么是36号小鼠出现了体液蒸发,要么就是它刚刚平白无故的少了1毫克!
实验室的应答系统又响了,juin打开视频对讲,是检修员,“你好,dr.juin,电容已经更换好了,请打开通道门。”“好的!不,等一下!!”“怎么?是我的id识别出问题了吗?”“不不,没有,我是说,那个更换下来的电容,能不能给我看一下。”“oh,这没问题。那么我在公共区和你碰面。”“好的,请稍等,我这就过去。”
检修员从设备包中取出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这个就是烧掉的抗雷击电容系统总成。”juin双手接过来,很沉,“这东西能抗多大量的雷击?”修理工拍了拍盒子,“这只是整个防雷系统的前段,实际上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杠杆的长端。不得不说,刚刚那次雷击实在太精确了,唔,能把这玩意儿弄坏的,我想瞬时电流至少也要有3乘10的四次方安培了。”
夜里2点钟,juin平躺在公寓的床上,精神亢奋,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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