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写满了。”
很快,一张a4纸便被她填满了正反两面。她淡定地对折了三次,捏在掌心,没有开灯,摸黑翻身下了床。
路过书架的时候,她快速地抬手,又摸出了另一页纸张,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林笙驱动量子波,那页折叠的纸张顿时化成了一团粉末,被倾倒进了洗手池里——没有选择象征性地存在的马桶。毕竟,对于copy-03而言,排泄并不是一件常见的事,而又不像进食一般因为有助于调整心理健康而必需——她随后看着一旁的淋浴喷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老实地打开水龙头,装模作样的洗了洗脸,折叠好新拿到的纸张,随后回到了床上。
“那么……要想从这里逃出去,主要的难点就在于【脱离异次空间】、【打破囚笼】、以及……”这次林笙的书写很简短,只画了个三角形,随即在其三个顶点上一边念着写下了三个短句,“【逃出t.o.p】了。”林笙挑了挑眉毛,“时间紧迫啊。”
她说着又如法炮制,将纸张打成了粉末,这次干脆塞到了床垫下,然后翻了个身,枕着胳膊仰天躺了下来。
“……呵,那就这样吧。”
不消半分钟,她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那么……今天起,就先从搞清楚每天送饭人员的值班情况开始吧。”
……
2016年,12月15日。
一星期后。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林笙的看守者们感觉压力很大。
因为,她似乎有些……精力太旺盛了。
比如说,今天午餐(对林笙来说也算是早餐)的时候,她就缠着那个可怜的警卫,一个劲的要他把自己的“那啥”从小窗口里伸进来,好让他“释放一下压力”,顺便“弄点东西下饭”……
而在这一系列要求遭到拒绝后,她开始打探对方的婚姻状况,并在得到已婚的回答后还是做体位科普……
……总之,在这寡廉鲜耻的行径持续了整整一分半后,摄像头另一端的监控员终于看不下去了,发出了令林笙领餐回到囚室内的最后通牒。
“……那,就先聊到这里,记得回去一定要按我说的试试哦~”于是林笙便一脸荡笑的端起了餐盘,临走还不忘最后补上两句,“对了,下次能带点funfactory牌的润滑剂来不?我想试试他们的女用型是不是真的有草莓味。”
“……”在玻璃另一侧,那名警卫显然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从头盔下投来一道“这人绝对是变态吧”的眼神,匆匆传送回了另一侧。
“哼~哼哼哼~”林笙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哼着走调的曲子转回了身,坐到床上开始用餐。
而在摄像头之后,监控室里两人的脸上早已经写满了难以言表的蛋痛。
“……呵呵,”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二人中较为年轻的一个率先打破了沉默,轻笑了两声,“copy-03这几天有点……‘活跃‘啊。”
“她一直就是这样。”一旁的另一人看来已经年过三十,面相也更沉稳一些,说话时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在不威胁到囚禁的情况下,上头已经默许了。”
“啧啧……真是可惜啊。”年轻监控员看着监控画面上的林笙,摸了摸下巴,“除了身材差了点,她长得还真是不错呢……要不是上头有规定,说不定我真会去……”
“闭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后者立刻打断了他,压低声音斥责道,“copy-03是最高安保级别的项目!这地方可是有录音的,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要是被人听到……”
“呵呵……好了,不用这么紧张嘛。”年轻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扶了扶头顶的鸭舌帽,压住了自己的一头长发,“只是说说而已。”他说着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站起身来,“哈啊……我去弄杯咖啡,需要给你捎一杯么?”
“不用了,我还不困。”稍长者摇了摇头,继续注视着监控画面。
屏幕上,林笙仍然在床边,不紧不慢地吃着午餐。
只是不知为何,看守者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怪异感……
算了。
他摇了摇头,驱逐掉这没由来的念头。
只不过是“”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想必,他们现在就是这么想着的吧。
林笙如是想着,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身材可以从本就相近的人员中选拔,面貌可以用头盔遮蔽,声音也可以用变声器隐藏……但是,每个人在面对意料之外的情形时所作出的反应,却是独特的。
有些人会手足失措,有些人会顺势迎合,也有些人会因见惯了类似的事而无动于衷……只需要简单的一两句对话,就已经足够让林笙搞清楚是否见过面前的人了。
——而自然,以她的性格,“”就是一种极为行之有效而且不易被人怀疑的方法。
就是流氓了点……
经过这一周的观察,已经基本可以确认这些警卫是三人一组,每人交替值班两次,六天一次换班。
林笙咽下一口土豆泥,脑中有条不紊地思索着。
监控方面似乎没这么频繁,至少这一星期以来还没有注意到变动……呵。林笙笑了笑。不过那倒也不重要了。
还好每个警卫不止值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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