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黑暗中,四人陷入沉默——出不去便是死路一条。密闭的条件下氧气是有限的。一个人或许能存活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在这个密室中的人数不少,恐怕没有多久都会窒息而死。
“我们……都会活下去的吧。”沈年摸到了墙壁之后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无力的问。
“谁知道呢?”白瑜晴点燃了从宋恒之手里抢过来的蜡烛对沈年说了一句,烛火摇曳,照亮了四个人的情况,楚宸摸着石门想找出缝隙,宋恒之靠着墙站着,白瑜晴拿起手里的烛台,缓缓走到楚宸身边,帮他照着亮,想了想靠在石门上对着楚宸说:“楚宸,别白费力气了,这个石门是为了以前为了防止战乱祸及家人而特意设置的。这个石门重达千斤,除非使用爆破,或者从外面开启开关,否则这辈子也出不去。”
“你知道外面的开关在哪?”楚宸侧头,看着烛火映照下的白瑜晴,轻声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室内的开关。”白瑜晴摇摇头,只有三个人知道开关,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母亲,还有一个是他父亲的故人。可是如今,母亲不在了。也就是说,这个门是那个故人关的。白瑜晴想到这,眯了眯眼。心想着:很好,动了白家的人,无论是谁都要给我付出代价。但是表面上依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按理说,密室都应该有一个外界的出口相连不是么?”宋恒之凑到跟前看着白瑜晴提出了疑惑。
“哦。原先确实是有两个口,可是自我爷爷那辈起,洞口就被堵住了。”白瑜晴指了指左手边一个隐秘的墙角——仔细看,那儿确实有个洞口,但是却被水泥堵得死死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所以,我们是出不去了。”楚宸笑着看着众人,一脸事不关己、风轻云淡,仿佛被困住的不是自己一般。
沈年看着另外三人一言不发,心里盘算着如今发生的一切——死尸,纸条,误会,鬼怪,祈神阵,若水,白府,密室,好像一切都是被人算计好的,可是这个人是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又怎么能算的分毫不差,连下一步都预算的恰到好处?可……如果是巧合,那就更说不通了,一件巧合,两件巧合,三件四件巧合。再多的话无论是谁都会怀疑的吧,而且这一步一步如同陷阱把人引入,想再回头根本不可能。目的是什么呢?——人做事总得有目的吧,如果是有人安排,那么这个人目的是什么呢?总不可能是耍他们几个玩吧?可是这几件事连一起好像少了什么……
空气,愈发稀薄。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宋恒之说完这两句觉得不对,连忙换了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然后后退了四五米,侧身朝着石门冲了过去,在接近石门的时候,在石门旁边的白瑜晴和楚宸不约而同的各自退了两步,给宋恒之让出了道路。而宋恒之本以为楚宸能拦住他,所以这一下也是实打实的撞了上去。
“我靠!杀千刀的楚宸,你为啥这个时候躲开,你咋不拦我?”宋恒之揉着左臂嘴角抽搐的看着楚宸。
“你蠢。”楚宸瞥了一眼宋恒之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疼……”宋恒之揉着肩膀蹭到白瑜晴面前,“瑜晴瑜晴,给呼呼。”
“我突然同意了楚宸的说法。”白瑜晴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得宋恒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迅速躲到沈年旁边。
宋恒之眯了眯眼,然后走到楚宸身边,握着楚宸的右手:“我就说不进屋里你不听,非要上,有啥用,所有人都出不去了吧。我们就不该来这一个人都没有的地儿,不是我说你,你就不是啥善茬,”喘了几口气之后继续说,“总之你负责想办法!”
“宋,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楚宸拍了拍宋恒之的肩,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凿开吧。”白瑜晴想了想,发现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恐怕我们都会窒息而死,就算我们凿开之后出不去,好歹也有空气来源。楚宸,你觉得呢?”
楚宸点点头:“毕竟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但是,”楚宸和白瑜晴说道,“最好是有凹陷便于我的锟铻剑鞘继续凿。”
“这个好办。交给我。”白瑜晴点了点头,抽出绑在腿上的手枪。
“这是真枪么?”沈年看着白瑜晴手里握着的手枪,小声问道。
“难不成我那个玩具枪出来抢劫小孩子?”白瑜晴笑着看着沈年,右手握住枪冲着石门中心偏下四尺的地方连开两枪。
“碰——”
“碰——”
两声之后,回头看了眼楚宸,“好吧,我没子弹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楚宸点点头,将绑在腰上的带子解了下来,又将带子与剑分开。半跪在石门前——不得不说,白瑜晴把握的尺度刚刚好,他蹲下或者坐下或者是半跪在,只要举起手或者正常的伸手就能够够到凹陷处,把锟铻剑鞘的顶部当作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凿着凹陷处。
“我要没记错的话,楚宸的剑鞘不是木质的么?”沈年扭过头问在一旁笑着问的宋恒之。
“咋的了。那是为了克制锟铻剑的属性。锟铻剑从火中出来,火生土,而锟铻剑鞘则为了生火,所以是木做的。再一个,剑鞘上每隔两寸都有一个用剑的同生石打造的箍套在剑鞘上。”宋恒之挠了挠头,又继续说他那带有独特的东北碴子的口音,“为了保持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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