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体的颤抖丝毫没有因为上官惊鸿手中的银子而停止,反而更加剧烈:“不敢不敢,几位头领住在老朽家中,老朽感动还来不及,岂敢再收银子。”
上官惊鸿不由分说,将银子塞在老者手中:“看老人家家中也并不富裕,就收下吧。”
老者还要将银子递回来,上官惊鸿说道:“不必再推辞了,请给我找间屋子吧?”
老者说道:“这,这也太多了,老朽……”
上官惊鸿没有再听下去,而是自顾的走进房舍,看着简陋的布置,只有三间小屋,老者说道:“几位头领就住在这两间吧。”老者指了指两间正房。
上官惊鸿皱了皱眉:“老人家住哪里?”
老者笑了笑:“老朽皮糙肉厚,住在柴房就行了。”
“不可不可,自顾哪有客人驱逐主人的道理,再说了老人家如此年纪了,岂能睡在柴房,这样我和两个随从住在柴房,让我的这个侍女睡在房中好了。”
灵狐一急:“圣……主任,还是让女婢睡在柴房吧。”
上官惊鸿摆了摆手:“不必,你去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向老人家询问。”
说完不再理会灵狐,而觉心和觉知二人也自顾进了柴房,而上官惊鸿则是走近了老者,老者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头领要问什么。”
“老人家,我想问问,这里距离波斯还有多远的路程?”
老者说道:“由此向西大概还有一百多里路程吧,不过却是茫茫沙漠,路不好走啊。”
上官惊鸿点了点头:“老人家,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请明示,刚刚老人家初见我等,为何会如此害怕?在下想了许久,也不记得哪里曾经见过老人家,这却是为何?”
老者的眼神有些躲闪:“这,这,老朽刚刚老眼昏花错把几位头领当场是强盗了。”说完老者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赶忙又解释道:“不不,不是强盗老朽……”
上官惊鸿知道老朽说的并不是实话,也不点破,一低头突然发现自己的着装还是异域的着装,顿时明白了:“老人家是害怕波斯人吧?”
“不不不,不是,不是,真的是老朽看花眼了。”
二人正说着,一个少年推门而入:“爷爷,我回来了。”只见少年手提钢叉,手上还提着一只野兔,一见到上官惊鸿,立刻把野兔扔到一边,举着钢叉对着上官惊鸿:“你们这群混蛋,我们已经没有粮食了,你们非要饿死我们吗?”
老者大骇,一下推搡了一下少年:“你给我住口!”而后一下子跪在上官惊鸿面前:“头领,孩子小不懂事,您千万不要怪罪。”
上官惊鸿连忙扶了一把老者:“老人家快请起,这是做什么,刚刚说粮食?是什么意思?”
老者一副恍然之色,连忙爬起来走进房里,拎了半袋白米过来:“头领,我家就剩下这么多了,只要您别伤害这孩子,您都拿走,对了,银子,银子也还给您。”
少年急忙喊道:“爷爷,咱们就这么多了,给了他们,咱们还有三个多月才能收粮食,剩下的日子怎么活啊。”
“给我闭嘴!”
上官惊鸿眉头越锁越紧,上前拎了一下半袋白米,大概只有不到十斤的样子,难道这么一点的粮食要吃三个月吗:“老人家,你可能误会了,粮食我不要,但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害怕波斯人?难道他们抢粮吗?”
“你们这群强盗还……”
“住口,你要气死爷爷吗!”老者的样子显然急的不轻,上官惊鸿突然看到少年面容清秀,不像个男孩,便问了一句:“你是……女子?”
老者一听,迅速将上年藏在身后:“头领看错了,这是我的孙子,怎么会是女子?”
上官惊鸿将身上的异域衣服一脱,老者更是吓了一跳:“头领,头领,这真的是我的孙子,不是女子。”
上官惊鸿把衣服一扔:“看清了,我不是波斯人,只不过到波斯办点事情,不得已才穿成这样,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老者一阵沉默,少年忍不住了:“你真的不是波斯人?”
上官惊鸿坚定的点点头:“你看我的样子,很像波斯人吗?”
老者叹了口气,在看了上官惊鸿十几次之后,似乎确定了上官惊鸿的身份,终于道出了实情。
“哎,头领,哦不,这位先生,您是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人活的苦啊,五年前,这里突然来了一群波斯人,起初只是来收粮食的,而且价格高的喜人,村里的人大为激动,纷纷将自己的余粮卖掉了,可没过多久,他们又来收,家家户户的粮食在这片土地上本就收成少,之前卖掉的也是存了好些年的,哪里还有粮食卖,他们倒是没说什么,只说过些日子再来,可一来二去他们似乎发现了这里的人似乎都不懂的什么武功,便露出了本来面目,不但将之前收粮的银子全部抢了回去,而且把粮食也抢走了,他们还划定了一片小广场,谁若不给,他们便将人的头颅砍下来,挂在小广场的旗杆上。乡亲们不干了,纷纷跟他们拼命,他们一下就杀了近百人啊。后来还定下了规矩,谁要是敢私自藏粮,就的杀头!村里的人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后来他们不仅仅是抢银子粮食,连,连村里的女子也不放过,全被他们抢了去,剩下的人只得把自己的孩子伪装成男子,才能逃过劫难啊!”说着老者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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